齐夫人催促:“贤侄你快叫辰儿醒来,醒来后,他想要什么,我们都依他。”
扶桑问:“当真?”
齐夫人肯定:“我就他跟逸儿两个儿子,我不疼他们疼谁。”
扶桑答应:“我试试。”
于是,他又对着石头,说:“齐辰,你听到了,你娘很想念你,只要你醒来,她什么都依你。”
齐夫人在旁应和:“辰儿,你快醒来,娘会拦着你爹,不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齐辰只觉得耳边很吵,吵得他不安宁。
他挥手想要打走扰人清梦的苍蝇,却被人惊喜的拉住,握紧。只听一个声音对他说:“辰儿,我是娘,你快睁眼瞧瞧娘啊!辰儿,辰儿。”
接着,齐辰再无反应。
扶桑摆弄手中石头,越发觉得这玩意儿,就是个骗人的东西。不过是块破石头,齐辰有反应,一切都是巧合。
齐夫人着急问他,“贤侄,辰儿为何不睁眼?”
这我哪知道。扶桑扯着不着边际的谎:“一下子醒来,不太适应,他需要慢慢地回神,等jīng神气一过来,人马上生龙活虎。”
齐夫人焦虑消失,说:“原来是这样,是我心急说错话,贤侄勿怪。”
扶桑:“理解,理解。”
扶桑握的手中石,半点反应也没,堵气般的重塞回齐辰脖子里,他告辞:“伯母,扶桑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齐夫人:“府上事多,我就不远送了。”
扶桑:“好说。”
他急着回去问自家老头,那块破石头到底是咋回事。
国师府。国师依然悠闲地享受着,他美好的时光。扶桑冲到他面前问:“那块石头,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
雪国师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眼,慢悠悠地道:“都说了,是块破石头,能有什么神迹出现。你啊!一点国师府公子稳重的样子都没有,以后怎么接任我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国师。”
扶桑:“可那块石头,不是......”
雪国师:“就一块石头,你指望它能做什么?”
扶桑无话可说。
雪国师再次提醒:“凡事多看少说少做,雪氏才能长存,你要记住。”
扶桑闷声:“知道了。”
雪国师:“以后,好好在家休身养性,不要整日往外跑。外面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过多的gān涉,只会牵扯出更多的人命,令命运的轨迹偏移的更厉害。”
这是提醒亦是警告。
千里之外,秦音一个恍神,陷入梦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正在浇水的齐辰。
齐辰笑说:“我在种一朵花,它叫彼岸花,花叶不相见,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秦音蹲下瞧个仔细,说:“世上哪有这样的花,一定是你杜撰。”
她一口咬定,事实如此,齐辰刮了一下她鼻子道:“你呀!见识太少。世上的事物,你识得全吗?你没见过的事物,别人未必没有见过。你等着看,它马上就要长出来了。”
“好,我等着。”秦音勾起兴趣。
于是,她天天蹲守在他这里,看它发芽开花。齐辰在旁边,拿起木头,雕出一个个美人,各种形态的都有。
秦音拿起它们,说:“你把我刻的太难看了,我才不是这样小气的样子呢!哼!”
齐辰一手取过,拿在手中,对着手中物,真诚地说:“你不是小气的模样,可我最爱你小气时候的模样。”
秦音觉得脸有点红,说:“你这人好怪,老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叫人听了,不自在。”
齐辰看她,说:“是吗?下次,我换个说辞。你看,花开了。”
秦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种下的花,果然如他所说,有花无叶,有叶无花。
她走到近前,仔细观察这些花,自认为这又是一出凄凉的故事。她心情低落,说:“我不喜欢。以后,你也不要种了。”
齐辰答应:“你不喜欢,我不种就是。你喜欢什么花,我给你种满整个园子。”
这话好,秦音兴奋地数起自己喜欢的花,说:“人都说,白荷性洁,我要白荷;牡丹雍容,我也喜欢......”
她嘚嘚地说了一大堆,喜欢的花名,齐辰听着,也认真记着。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看到她真实的模样。
说完,看他走神,秦音不满:“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要生气了?”
齐辰:“你生气是什么模样,我倒是想见见。”
秦音瞪大眼睛,他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天地一阵摇晃,秦音看着他嘴张合,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以至于醒来后的秦音,莫名的有些气恼。
“姐姐,你醒啦!外面下雨,路不好走,马车一个不注意就陷入水坑里了,我们快下车。”秦昭扶起她,觑着她脸色,说:“很快就会好,不会耽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