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帝,天下之主,我说的话就是天要说的话。你说我的话,出尔反尔,岂不是讽天道出言不虑,令上天降下天惩,致民不聊生才可安稳?”女帝冷漠相问。
陈思忧冠服被除去,披头散发,他怎么能接下这么一顶大帽子。他太信她,导致现在的一无所有,“阿音,你说过信我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你们陈家选择背叛秦氏的那天,理应做好这个觉悟。”女帝依旧冷漠。
她牵着齐辰的手,走出牢房,陈思忧抓住牢柱,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喊:“一切都是假的,所有人都知道结果,都在骗你,阿音!”
女帝勾唇一笑:“我知道结果,是你陷入太深,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对我有所保留地,将所有保命手段统统jiāo于我手。要怪就怪你太jīng明,反被自己jīng明所累。”
齐辰被她牵着手,顺着天牢的阶梯往上走,上面一层,关着国师一家。
“国师有什么错?”齐辰问。
女帝带他来到国师、扶桑面前,指着两人说:“他们自以为知道一切,想要对我指手画脚,我便送他们来体验一次,他们人生中,本不该有的旅程。”
扶桑盯着她对齐辰说:“她不是秦音,齐辰你不要信她。”
眼前人,比阿音先前画给他的图像,还要令人惊艳百倍。一个男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艳丽的脸。
难怪,阿音对他说,他是个喜欢半遮脸的怪人。可不就是嘛!长得太艳,不遮住自己的脸,一上街,大姑娘小媳妇尽看他了,还不得闹出踩踏事故。
这事是有发生过的,齐辰亦亲眼所见,自那以后,他再见眼前人,他便一副折扇不离手,挡住大半面容。
“扶桑,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好不容易与阿音重逢,又能与她一道共享天下,我为什么不能信她?她又为什么不是阿音?”齐辰不喜欢被人当傻子。
原来,扶桑早知道,他与齐逸,谁是谁。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地到齐府,找他玩乐。
扶桑气的跳脚:“齐辰,你睁大眼,瞧清楚,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我送她一块石头,刻着音字,你问她有没有?”
“你说的是这个,对不对?”女帝从衣领内取出一块石头,扶桑惊:“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石头?”
“黑色石头,我也有。”齐辰搜/遍全身,最后从脖子里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石头,他的刻的是辰字。
当两块石头,放在一起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两块石头互相牵引,融为一块完整的石头,上书‘辰音王朝’四字。原来是两块南北极相反的磁石。
“爹,这是怎么回事?”扶桑去问他万事通的爹。他爹花了多少的代价,才让一块磁石分成两半,令两人各佩一块,以改变将来的命运。现下,又合二为一,难道事情又回归正途了吗?无论他们做多少努力,都无济于事。
国师大人依旧悠闲,懒懒倚地墙壁上,伸手一捞,将石头捞回手中,说:“命运不可逆。凡事不可插手太多,否则人祸难料,反不如先前自在。”
“爹,你能说人话不?”扶桑被他老子瞪了一眼。
国师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儿子,说:“闲事莫管,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得。叫你好好读书,你偏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牵丝扯线,竟连句话都听不懂了......”
国师训起儿子来,没有一时半刻,绝不停口。尤其是没有美人陪伴的牢房,国师大人只能将所有的郁闷都发在儿子身上,以图一乐。
齐辰再次被女帝牵着手,到达天牢的上一层,那里关着的是秦丰及卫老将军。
第68章
“你的兄长又是为何?”齐辰问。
女帝睥睨冷笑:“同姓秦,帝座我坐得,他也坐得。我们两个的关系,从前是你死我活,现在更是。”
“那么,卫老将军呢?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连他也关起来?”齐辰又问。
女帝:“他仗着功劳最大,竟要挟我听他的话,否则,江山不保。哼!天下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留一个随时反我的人在身边。”
“妖女,你假扮女帝,不得好死。”卫老将军大骂。
“看,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呢!”女帝不是个能忍耐之人,卫老将军刚骂完,身上又挨上几道重重的鞭子。
齐辰捂着鼻子,主动揽住女帝,往牢房外走,说:“牢中气味冲鼻,我们有什么话,到你的寝宫说。”
女帝依他所言,“你离我远点,待你洗得香香的,再靠近我。”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齐辰离她三步远,笑吟吟看着她,不舍得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