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齐浚面前,齐大连同身下的马,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几十步,恨不能躲在齐浚看不见的地方。
太吓人了,齐大觉得自己晚上会做恶梦。
一个人,他怎么能有,那种野shòu般冰冷的眼神,浑身的气势又像头怒狮,盯着人的时候,人会不自由主的本能颤粟臣服。
齐大觉得这样做不妥,他不能独留公子一人,面对怪物,他得随时追随在公子身边。于是,他又策马靠近齐辰。
没办法,身下的马太过恐惧,不肯再向前靠近一步。
齐浚嘲笑:“齐辰,回头看看,与你为伍的,都是什么人。”
齐辰冷漠地道:“我给你两条路:一,放了贾青一家;二,我杀了你,或你杀了我。”
齐浚:“堂堂齐三公子,居然有了女人的软心肠。齐辰,今日你不该来的,你的心应该再狠一点,睁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去,而你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就像当年,看着我娘跟我妹妹,惨死在你面前一样。”
齐辰不想听他啰嗦,拔出长剑,道:“看来,你我免不了决一死战。”
齐浚:“我也正有此意。”
这是送到手的机会,怨不得他下杀手。齐辰,挡他路太多,齐氏没了齐辰,就相于没了爪牙的老虎,到时候,他就是齐氏的未来。
两人拔刀相向。
几十个回合过后,齐辰眼见的疲软下来。齐浚狠狠地朝他劈砍过去,说:“你的武艺荒废不少,是为了女人?”
齐辰未理会,齐浚又道:“听说,你为了那个女人,建了一座大庄园,又为她寻来了不少珍品,供她赏玩。一个女人,跟齐氏家主的位置相比,值得吗?”
齐辰开口:“我爱她,她值得比这更好的。”
“爱?”齐浚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说:“爱?你齐辰有一天,会说出爱这个字,真是荒谬!”
剑指齐辰面门,齐浚近乎疯狂。
“梨儿为你生,为你死,你无动于衷。她死的时候,你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如今的你,居然说出爱这个字,你简直是沾污了它。谁都可以说出这个字,除了你。你不配,你知道吗?”
听他提起梨儿这个名字,齐辰的心有一阵的抽痛。这是原主遗留的情绪在作祟。
原主应该伤害过一个,深爱他的女孩儿。
看对方这反应,也是深爱着这个女孩儿的吧!不然,他不会这样的疯狂。疯狂到泪流满面,而不自知。
但是,这一切,跟齐辰有什么关系。他是他,原主是原主。
他附身原主,代替原主成为现在的齐辰,不代表,他要扛下原主的一切罪过。原主早在他附身的那一刻,属于原主的过往,就已烟消云散。他不会代替原主,成为谁的子女丈夫。
齐辰边抵挡边回:“你认识的那个齐辰,死了。就在一年半前,死在水里。现在的我,只是我,不是他。”
齐浚哼一声,说:“你当然死了。不死,怎么能安心爱上另一个女人。”
在爱情里失去理智的男人,是疯子。
齐辰现在不得不利用这个巧机,替自己扳回一命,bī对方放走贾青一家。
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齐辰一无所知。但,从两次jiāo手来看,对方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绪误区。这样的人,上战场,是一名勇将,却不是一位领队的好将军。
第30章
华灯初上,站在庄园的最高处,俯瞰下去,一切的景色美的恰到好处。不过,无人欣赏的美丽,也就不算美了。
秦音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一如她往日,站在屋顶上最高处,看着远方一样。
她的心在期待着,期待着她自己也说不上出来的事情。
以贾青一家为要挟,他愿意跟齐浚走吗?
烛火齐举的黑夜,齐辰bī得齐浚失了章法,渐被齐辰占据上风,一剑挑飞齐浚手中长剑。形势倒转,轮到齐辰剑指,倒在地上齐浚的面门。
他道:“你输了,放了他们。”
齐浚面色不改:“这话你该问的是,昔日追随你的属下,他们愿不愿意放人。”
齐辰收剑,走向贾青一家。看守贾青一家的十余人,有意拦上一拦,说:“公子,你该回家了。”
“放了他们。”齐辰说。
“公子,齐氏不能没有你。家主下令,您再不回去,齐氏就当没你这个人。”
齐辰:“我再说一次,你们找的齐辰不在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另一个人。放了他们。”
“恕不能从命,除非您跟我们回去。”
齐辰转身就走。
后面的人叫道:“公子,你要去哪儿?”
齐辰上马后,说:“我来救人,是出于恩情熟人的份上。既然你们不肯放人,我也尽力了,问心无愧。你们怎么处理这一家子,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