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今儿个咋啦,嘴巴给抹了蜜似的。”白泽的一番话,让韩玉觉得很是受用。顿时就心花怒放,但还是挑挑眉毛,说道,“你再怎么夸,我也不会开心的。”
“说你像小孩子,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白泽拉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脸,说道,“都这么夸你了,还不赏脸笑一个?”
“嘻嘻……”
“这也太假了吧。”
“呵呵……”
“额。你这笑的,跟哭似的。”白泽摇摇头,附在她耳旁。小声说道,“以后娃子要是生出来,不知道是仿你还是仿我呢。”
“必须是仿我啊,我长得这么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韩玉终于忍不住,再也没办法装的这么淡定,发作起来,跟打了jī血似的,抓住白泽的胳膊说道。
“好了,说正事。”
白泽把韩玉往门里拉了拉。感觉不到风了,才继续说道,“镇里有人听说咱的松花蛋。准备买一批,少说也有几百个。这个你怎么看?”
韩玉说道:“这是好事啊,潜在客户,人家买,咱肯定卖。不过一次出这么多,咱们的货恐怕会紧张。”
白泽说道:“不过我听小马说了。说这么大批量买的,肯定是想从咱们这里批发,然后再高价卖,这是jian商的伎俩。这么说,其实还挺有道理,你不觉得吗?”
两人来到屋里坐下,韩玉说道:“阿泽,试想一下,有人买大量的松花蛋,囤积居奇,然后把价格炒得很高,咱们是吃亏呢还是占便宜?”
“这还用问,赚大钱的是他们。”
白泽不假思索地回道,“从我们这里买过去的价格,还是原来的价格,如果大量买的话,甚至还要便宜一些,我们没有赚到相应多的银子,但他们就不同了,高额的利润。咱就是转了个吆喝。”
“阿泽,你这么说,不无道理。只是这些人投机倒把的前提是从我们这里把松花蛋买过去,咱们已经赚到应该赚的钱,他们买走之后,爱咋咋样,如果把松花蛋的价格哄抬得很高,咱们就坐收渔翁之利,最终收益的还是咱们。”
huáng四娘听两人谈论得火热,在门口徘徊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堂屋里,说道:“小玉姐,你说得也挺有道理,可是有人把松花蛋的抬得过高,这让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反倒不太好。”
再怎么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也不是万能的。韩玉本身也不是那种想问题非常缜密的人,多少有些大大咧咧,也就是没什么心机和心眼。
听得huáng四娘这么一说,韩玉觉得有必要听听大家的意见,便说道:“四娘,小马在gān啥呢,让他也过来,咱一块商量商量。有句话怎么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正当马三从作坊院子里往正院走,门口响起了陌生的声音,“家里人都在对吧?”
马三里忙过去,问道:“谁,有什么事吗?”
“这天还不黑,怎么就关了大门。”
外面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咱村南头的根儿,过来想买点松花蛋。”
韩玉站在堂屋门口问道:“小马,外面谁,要gān啥?”
“小玉姐,是村南头的根儿,说是来买点松花蛋。”马三先是回应了韩玉一声,随即对着门缝说道,“根叔,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儿个的松花蛋已经卖完了,不如你明儿个再来吧,来早一点,我给你留着。”
“你是马三对吧,你把门开开,我今儿个不买,是想他根叔来了,她肯定叫我进来。”
张根,杏花村南头的名人,他的出名倒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恶名。他有个很大的特点,让人远远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肩膀是歪的的,据说是当初偷人家的大树卖,砍断了之后,树倒了,刚好砸到了他,就这么砸歪了肩膀,这么一来,脖子都是斜的。
“小马,开门叫他进来吧。”韩玉看到门口的状况,无奈地说道,等张根进了院子,她又招呼道,“根叔,来啦,快进来屋里坐。”
“你看,我就说吧。”张根很是得意地回头对马三说,然后又一脸笑意地看着韩玉和白泽,“你看这么晚了,还过来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韩玉心想,这人贵有自知之明,要真真不好意思的话,来都不会来,太阳已经落山,一般人家都差不多要睡了。不过也不再做声,把他迎进屋里。
外面还没有黑透,huáng四娘已经把蜡烛燃上。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张根屁股刚挨到凳子,立即就说开了,“我这次过来是想给你们谈一单大生意。”
“大生意?多大的生意。”
白泽对张根是没多少好感的,都说相由心生,这张根的面相真得叫人不敢恭维,倒不是其丑无比,而是隐隐中给人一种狰狞无比的感觉,说话时自然也没有什么客气,“要真是来了个天大的单子,那我们可高兴地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