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猫是最爱gān净的动物了。我家巧克力才不舔呢。它便便后,你有没有帮它擦屁屁?”
“功谌”冷哼一声,不理会他,自己拿着书包里的卫生用具,准备出发去云际山寺。
功谌又问了一遍:“到底有没有呀?”
“有!”
从学校出发坐公jiāo后还得转一次观光旅游大巴。因为钊炀与章豫都周末都会回家,所以“沈清砚”只能不舍地把巧克力放在宿舍里,并嘱咐欧阳无咎晚点带它出去玩。
“功谌”买了一个蒙古包似的chuáng罩,重重地笼罩住自己的chuáng,不给巧克力进去。平时上课时,巧克力就在宿舍里溜达,傍晚时分才被“沈清砚”带出去玩。
但是,巧克力还是很喜欢“功谌”,记住他的气味,所以每次都是巧克力追着“功谌”跑,最好没办法,只能被巧克力扑倒。
等公jiāo的时候,刘文航也在公jiāo车站等车。“功谌”真的很怕刘文航,见机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扣在“沈清砚”的头上,低声道:“把脸挡住。”
“gān吗?”“沈清砚”不解地偷看了一下“功谌”挡住的身体后面的人,发现是刘文航,他也吓得不轻,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他倒不反感接触,只是刘文航那张嘴呀,噼里啪啦地讲话,跟机关枪似的说着只有女孩说的娇羞话,他实在受不了,jī皮疙瘩掉一地。
他,认为一名钢铁猛男,就要有猛男的阳刚!
“功谌”拽着他,走得远远的,想等刘文航上车了再等下一班车。
“砚哥哥……”刘文航似乎试探地叫了一声,逃跑的两人愣一下。
“功谌”轻声说道:“假装没听到,继续走。”
刘文航迷惑地注视着远去的两个人,心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此时,恰好公jiāo车来了,他提着书包排队上去。
“沈清砚”冷冷吭了一声讽刺着:“叫你老是对人乱笑,招桃花了吧?”
自从跟沈清砚换身体后,他老是莫名奇妙收到女生的零食,女生帮他做事,还有跟他搭话。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怎么都受欢迎。
“功谌”白了他一眼,“我只是礼貌!”
“那你怎么对我就不笑?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
“你觉得呢?”
按照沈清砚的习惯,只能用一只手抓住公jiāo车上的把手,绝对不可能像功谌那样大无畏地坐下。每次坐完公jiāo车他一定会把自己身上的装备里里外外都洗一遍。一下公jiāo车,他立马拿出免洗洗手液反复搓洗自己的手。
“我的手迟早要被你弄皱,你怎么就这么害怕呢?”说着“沈清砚”抬起那双白净修长,但是却皱巴gān涩的说道:“下次洗手,你尝试少十秒钟。搓洗手液也少一次,行么?”
“不行!”
“你呀,就适合一辈子孤零零地生活。”
上了大巴车后,“功谌”一脸嫌弃地皱眉头,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张一次性的大纸垫,铺在大巴座位上,书包背面朝着自己,小心细细地坐下。
“沈清砚”噗嗤笑出声,无奈地叹叹气。
“不准笑我。”为了换回身体,他已经说服自己,让步许多。他心里很难受焦虑,更加痛苦,实在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难怪你背了这么大的包,原来都是准备好的。”
前面有一辆摩托车突然横穿马路,司机立刻刹车。整车的人吓一大跳,而“功谌”没有系安全带。惊慌的他一手撑住前面座位,另一手不知为何下意识地猛然抓住“沈清砚”洁白的手臂,紧紧握住不放。
司机咧嘴大骂,什么脏话都飙出来,把那横穿马路的摩托车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
“沈清砚”甩开他的手,无奈地说道:“你把安全带系上呀,是gān净重要还是生命重要?”
“功谌”下一秒从口袋拿出酒jīng棉片,擦拭自己的几根手指,又擦拭着书包拉链头,从书包里拿出免洗洗手液,重新搓洗自己的手。
“操,你真狠,连自己的身体都嫌弃。”
“不准说脏话!”
一下大巴车,尘土飞扬。“功谌”当即抽了一张纸巾,包裹着自己的手提着纸坐垫。“你帮我扔,好吗?”
“沈清砚”坚决拒绝说:“不要!”
“我不想靠近垃圾桶。”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路过垃圾桶都是一种受污染的体验。他最多只能靠近三米,再近他真的要崩溃。
他挑眉狡黠说道:“行呀,那你喊一句爸爸来听听。”
“快帮我!”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叫一声哥哥来听……”
“……”
“功谌”一路提着那张纸坐垫,拿得远远的,生怕阵阵秋风chuī来,让纸碰到他的身体。前方又有一个垃圾桶,他实在受不了了,停下脚步,轻轻喊道:“哥哥,帮我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