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的嘴唇冬天裂得很严重,再加上还得跟功谌接吻那么久的时间,经常会gān裂到破皮出血。一疼他总是会用舌头去舔它,结果又加重唇裂,疼得快流血。
功谌用棉签给沈清砚涂了点红霉素软膏,嘱咐道:“你别老是舔它,只会加重。它都流血了,我陪你去看看医生。”
“不用,涂这个就行了,我每年冬天睡前都涂这个。”
“你要多喝水,你看看你,就因为嫌弃学校的洗手间脏都不怎么去上厕所。还有冬天来了,少洗手,手都裂成老人手,很难看。”功谌无奈地嘱咐着。
功谌在手机查询到一些嘴唇gān裂与手皲裂的方法。他买了一小支唇膏还有一瓶护手霜,放在沈清砚面前,说道:“每天都要用热毛巾敷敷嘴唇,平时都要涂,还有……”功谌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包一次性透明的手套,说道:“你每天晚上挤点护手霜涂在手上,然后用手套套住手,做手膜。”
“不要,麻烦。”
功谌把东西扔在他手里,“那你下次接吻就别摸我,你的手涩涩的,我被摸着不舒服,嘴巴被亲着也不舒服。”
沈清砚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功谌瞪了一下他,说道:“又抿?我每天都要监督你喝水!”
沈清砚动动gān裂的唇瓣,心想,功谌是在关心我还是嫌弃我了?也对,我这么怪癖的人谁不嫌弃。沈清砚看了看手机镜头的自己,嘴唇如同旱地般坑坑洼洼,裂得死皮破开,看起来好丑。沈清砚拿起唇膏涂了起来,有些刺疼。功谌欣慰地注视着难得听话的沈清砚。
沈清砚被bī着喝了好多水,每次去洗手间他都要摘下眼镜,眼不见为净,不想看到那些脏东西。他一回来,功谌当即往他的手里抹护手霜。
沈清砚冷哼说道:“我感觉我的手无法呼吸了。”
功谌拍了拍他的手,骂道:“滚蛋,那你下次就别摸我。”
“……”
每次两人手里总是散发出一股清香,以至于钊炀十分嫌弃这两个人:“你俩真的很娘,你看看哪个男生涂护手霜了?”
“这叫保护手,你懂个屁,糙汉子。我是jīng致美男子,你看看你的手,农民伯伯都比你好看。”
钊炀憨笑一声悄咪咪地挤了一点护手霜,说道:“是吗?嘿,那给我也涂涂……好香,我感觉自己在花海里奔跑。”
功谌嗤笑说道:“有红烧味的,要吗?”
钊炀:“老功,你别骗我读书少。”
功谌捧腹大笑着说:“你饿了可以啃自己的猪蹄。”
“你才猪!”
下晚自修,沈清砚故意把护手霜扔在教室。他跟功谌抖着跑回宿舍。沈清砚心里dàng起开心的涟漪,因为晚上终于可以不用擦护手霜了。沈清砚冲了个冷水澡后,换好睡衣刚出来,功谌把一瓶新的护手霜与手套放在沈清砚的桌子上。
“上chuáng,你涂完我就走!”
沈清砚紧皱着眉头,又想抿抿嘴唇,却扯得有点疼。
功谌:“热毛巾敷嘴唇了吗?”
沈清砚紧紧锁着眉宇,很想赶走功谌。他只能当着功谌涂红霉素软膏,涂护手霜戴上“枷锁”。
圣诞节快到,钊炀想着给自己的暗恋对象送点礼物,抓住褚秋岚与功谌问问计划。
褚秋岚:“送个哥斯拉手办!”
功谌:“送副对联吧。”
钊炀气得抓住这两个沆瀣一气的狗男女,骂道:“你俩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狗男女,快给我出主意呀,哥们第一次送人礼物。”
功谌:“要不问问章豫都?”
林惜最近总是见着沈清砚涂护手霜,每次看他嘴唇gān裂,她计划着沈清砚送点护手霜还有唇膏。
结果圣诞节那一天,他的桌子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瓶护手霜还有几支唇膏。沈清砚看着自己被玷污的桌子,不由得心情烦躁起来。
功谌羡慕地说道:“真好,都没人送我圣诞礼物。”
沈清砚正想扔了这些让他痛苦不堪的膏体,功谌抓住他的手,阻止说道:“不行,你老是故意把唇膏丢了,这些得留着,都是女孩子的心意。”
沈清砚不想用这些礼物,功谌送的他才会用几次,过后他会假装不见了丢了,因为涂抹这些东西太痛苦,像是扼住他的喉咙。
沈清砚实在不好意思送礼物给功谌,思前想后给巧克力买了一个舒服的保暖窝。功谌拿到保暖窝时,兴高采烈地大叫着,惊呼说道:“狗贼,看来你挺喜欢巧克力的。”
功谌在保暖窝里塞了几件巧克力垫过的衣服,把保暖窝放在自己的chuáng边。因为天气太冷了,巧克力躲进去时忍不住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
两人蹲在chuáng边看着巧克力的睡容。功谌摸了摸一脸舒服的巧克力说道:“狗贼,你看看它,很舒服呀,我都想进去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