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谌瞥了一眼发小脾气的沈清砚,笑道:“快吃,我的口水你吞都得那么开心,吃个菜就不行了?你这是双标。”
“这不一样。”
功谌抬杠说道:“怎么不一样?那下次别亲了,换灵魂就也不亲。”
沈清砚盯着那被破坏的gān净米饭,委屈巴巴地低头咬住菜,闷闷说道:“下次要给我夹,别放进米饭,我不喜欢。”
“行吧!”
结果隔一天功谌又是“啪”的一声把一块肉放进沈清砚gān净的米饭里。沈清砚气得差点晕厥,愤怒喘气生闷气。两人时隔多日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功谌说话不算数,破坏了沈清砚的白色米饭,冷战了十几分钟。
功谌使出全身招数讨好沈清砚,把沈清砚抓到角落,亲亲不吃饭的沈清砚,给他买了面包。沈清砚一下就恢复如初,又像个孩子一样,委屈说道:“下次别放进我的米饭里,不要玷污我的米饭,我会生气。”
“好吧!”
但功谌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在功谌的十多次折磨下,两人也吵了很多次。后来沈清砚习惯了功谌突如其来地夹菜与破坏他gān净的米饭。非但如此,他现在还开始吃功谌吃过的东西,甚至很主动地夹功谌的饭菜到自己的盘子里来。
功谌看着沈清砚吃自己的东西,得意地说道:“狗贼,你看看你现在就很好呀,这样才接地气。”
“我是只对你这样,其他人这样,我早就打人了。”
功谌看到沈清砚的表现心满意足,表扬道:“很棒,这也很好,有进步,要奖励吗?”
“要!”
功谌:“你想要什么奖励?”
“下次你亲亲二婶。”
功谌愣了愣神,脸色骤然红润,暗骂一声后,“你特么就想着这事?你怎么这么huáng色?”
“我也想帮你口,我心里过不去。但是你过得去,你试试好不好?”
“……”
功谌想到自己很久没有回家,考完试后发条消息告诉爸妈自己要回家。
陈娇:“小谌,你哥快要高考,你还是别回来吧。”
功德善说道:“你先好好在学校待着学习,等你哥考试结束再回来吧。”
功勋还有一个星期就要高考,家里人气氛低沉,严令要求功谌不准回家。功谌嗤笑一声,把手机扔进桌肚子里,心里很寒。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哪里惹得一家人生气。
是准考证那次吗?害怕他做坏事吗?
他是清白的,他什么都没有做,那准考证便出现在他的裤子里。他怀疑过功勋,为了嫁祸他,考完后发现了准考证后,顺便塞他裤子里。但这也是怀疑,自己也只能吃哑巴亏。
功谌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很不开心,听着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课,把电阻线圈画成两个正在亲嘴的嘟嘴线圈。
沈清砚正在做课外练习题,正要对答案时,看到功谌似乎闷闷不乐的,在纸上写下:“怎么了?”
功谌接过草稿纸,微微有些工整字写道:“千仞万丈般深渊冤屈,难说,难说。”
“出事了?”
功谌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冤屈,简单明了概括:“去年高考,我哥准考证丢了,后来在我裤子发现,我猜是我哥,结果我挨揍了。现在他们怕我回家。”
“你哥是混蛋!我们要一起努力,比他厉害,再回头踩他。”
功谌说道:“本来就不理他,只是我家人都很偏心,我都怀疑我不是亲生的。”
“他们不喜欢你,是他们眼瞎。”
功谌永远也不会忘记,哥哥要买什么东西都能得到,而他只能用哥哥的东西。他跟哥哥闹矛盾,家人总是说,你当弟弟的怎么老是欺负你哥哥,不礼貌。还有数不胜数的委屈与难受,他都一一忍受着。他真的放弃他们的爱。只是有时候看到别人家的父母时,他总是感慨,为什么别人家的父母那么好。
功谌想着想着,心情很不好。
沈清砚微微抿嘴,放下手中的笔,牵住功谌的手,轻轻娓娓说道:“你要不嫌弃我是个洁癖的事bī儿,以后我当你父亲吧。”
“操!”功谌听他悦耳的嗓音以为他要说什么安慰人的情话,没想到是来占便宜的。
“功谌,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好不好?”沈清砚的语气很轻柔,很动听。
功谌虽然很感动,但这种话太大了,他没发承诺。“万一,以后我们分了呢?”
“那你就用我的身体活着吧,我才不会给你换回来。”
功谌呵笑一声,“那我是不是可以在上面?你让我试试吧,我想在上面。”
沈清砚点头同意,“可以啊,考赢我,我心甘情愿躺下面。”
“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安慰我当然得迁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