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的猫叫声,扰乱了宿舍其他人的睡眠。他们开始烦躁地翻身着,闷闷粗吼:“一大早死人吗?吵什么?”
功谌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湿漉漉的?算了,天还没有来亮,是我的错觉,继续睡觉!
“沈清砚”不舒服地哼哼着声音,难受地动动动身体,扑腾着有力的双腿。见功谌没有反应,无奈地躺在功谌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功谌再次醒来时是被宿舍人的闹钟吵醒,胸口压着一个脑袋。他有点起chuáng气,烦躁地推开“沈清砚”,坐在chuáng上,眼睛困得睁不开的,反反复复打着沉重的哈欠。
钊炀一边洗脸一边愤怒说道:“今天早上是谁在乱叫,真烦人!”
“还能是谁?沈清砚啊,我真烦他,睡觉老是乱动。”功谌搔搔头发,看了看安静不叫的小橘猫,伸手要去碰安安静静的小橘猫。
猫身沈清砚吓得立马吼出声,后退了几步,喵喵地叫了几声:“挠过头发还想碰我!休想!”
功谌嬉笑着说:“巧克力还是会叫的,我就纳闷了,还以为你生病了。”
猫身沈清砚从书桌上用嘴巴叼了几张纸巾,顺着chuáng架慢慢地爬去洗手间。地上并没有太多水,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肉掌落在地上。他跳到正在刷牙的欧阳无咎身上,落在洗手池边,把嘴里的纸巾放在洗手池台上,嫌弃而恶心地对着纸巾尿了下去。
欧阳无咎见小猫害怕碰到自己的尿,不禁笑出声说道:“功谌,我记得之前巧克力都没有这么爱gān净。这让我想起了沈清砚,他特别爱gān净。”
“混蛋!”欧阳无咎刚说完话,功谌就大喊出声,但是他不能说,他要面子,沈清砚那么高傲的人,更要面子。
“沈清砚”尿chuáng了!
功谌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含温柔与天真流光的“沈清砚”,伸手提起“沈清砚”的衣襟,低声骂道:“我的好脾气是有限度的,你别bī我揍你!别以为你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沈清砚”嘟着红润的嘴巴,眼神里包含着柔情细水,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洁白的脸蛋蹭蹭自己衣领前功谌的曲掌蜷手,轻轻柔柔地哼唧了几声。
“好吧,好看真的能为所欲为。”功谌的怒气瞬间被那双柔光痴痴的眼眸熄灭。
猫身的沈清砚想要洗脚与漱口,在水龙头开关摆弄了很久,顿时生气愤怒地大吼出声:“喵……”给我打开!
欧阳无咎扭开一点点水龙头,嬉笑说道:“我帮你!”
沈清砚心满意足,慢慢地洗着自己的后肢与嘴巴。
“你还知道上厕所后洗手,早上起来要漱口,真聪明啊!”钊炀把毛巾随意地搭在衣架上,抱起猫身的沈清砚,拿了一张纸巾给猫身的沈清砚擦擦后肢与嘴巴。
章豫都对着正在功谌chuáng上撒泼打滚的“沈清砚”说道:“清砚,你的眼镜啊,我到时发钱给你,你自己去买吧。我跟张涛一人出一半。我发你手机哦。”
“沈清砚”完全没有回应章豫都,继续在chuáng上玩弄着枕头。
宿舍的欧阳无咎与章豫都已经出门去教室学习。功谌要去刷牙,但是沈清砚一点没有想回去自己宿舍刷牙洗脸的意思,而是穿着湿漉漉的裤子继续在他的chuáng上胡作非为着。功谌还得留下来洗自己的竹席与chuáng单。他吩咐钊炀给他买一份早餐,看着“沈清砚”没有想着吃饭的意思,又让钊炀多买一份早餐。
“沈清砚,你起来,我要洗chuáng单。”功谌拍了拍chuáng上的“沈清砚”,无奈地问道:“你回去你宿舍换裤子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吗?”
“沈清砚”被拉下chuáng来,睁着一双天真烂漫的眼睛,蹲在地上把玩着功谌的枕头,时而跑到猫身的沈清砚身边,眼睛睁得大大,不说什么话,发出生气示威的声音。
“你回去换裤子啊!”
“沈清砚”不为所动,继续把玩着书桌的一个塑料袋子。
“大傻子!你是不是中邪了?”
“算了,我的校服裤借你穿,你脱下来吧。”功谌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校服裤子,随手一扔,便落在“沈清砚”的头上。
“沈清砚”的摇晃着脑袋,用手撕拉着校服裤,迷惑地甩着校服裤子,甩得特别开心。
“靠,你是不是智障啊?能不能正常点?换裤子啊,沈清砚!”
功谌把chuáng都洗好后,gān净的校服裤子早已被扔在地上,“沈清砚”还在玩着他chuáng上的台灯。
“你不换,我帮你换了?”
猫身沈清砚摇摇头,但是功谌看不到。
“操,我真的扒你裤子了?”功谌试探地靠近“沈清砚”,手指落在男孩的裤子上,但是他只是开玩笑罢了。功谌又再一试探说道:“快点了,我们得去早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