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谌”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男孩的吻撕裂,呼吸怎么也控制不住。
一道皓白的光影晃动而过,回神时,沈清砚看到是功谌的那双幽黑的眼眸。功谌还闭眼睛亲吻着他,唇热在双唇dàng漾开。不知道为何沈清砚想的不是推开他,而是闭上眼睛去感受那美妙的触感,无限的吸力与令他心神驰旷的感觉。
功谌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身体恢复时,欣喜若狂。他伸手捧住沈清砚那张俊美的脸庞,用力地吻住,胡乱地碰到沈清砚的牙齿。吻到自己真的快发疯尖叫时,他故意张开牙齿咬住沈清砚的唇瓣,推开沈清砚,大声喊道:“沈清砚,回来了!”
沈清砚被咬得直皱眉头,唇边满是口水。他微微抿了抿嘴唇,有些刺疼。他的手轻颤发抖,慢慢放下眼镜,没有理会功谌,径直地走回自己的宿舍。
脸很烫很热,他偷偷看到功谌的唇瓣是红艳得几乎快滴血,所以他不敢抬头。心里惊慌失措,但不能让功谌看到自己慌张的模样,只能装得冷漠淡定。
沈清砚回去给自己的chuáng单洗了一遍,换了一件新的白色chuáng单。他又里里外外洗了五遍澡。
刷牙时,他竟然不觉得被亲过的地方是脏而是很炽热。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盥洗池上的镜子,久违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低头慢慢地刷牙。
沈清砚收拾了一番后背起书包去教学楼学习。下楼先迈左脚,鞋后跟不能蹭到楼梯,从宿舍到教学楼是653步。从功谌宿舍出发到教学楼是604步。
周末的教室只有十个左右的同学在学习,沈清砚专心致志地做练习题,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林惜转头要问问题时,见沈清砚在做题目,她也不敢打扰,只是低头趴着,偷偷地用余光窥视眼前认真学习的男生,她的嘴角甜甜地泛起。
她见沈清砚写完题目,见机凑上去,把一瓶酸奶放在他的桌上,低沉的声音说道:“沈清砚,这个给你,你帮我看看这道题目吧。”
沈清砚微微皱眉,刚消毒的桌子被外来东西玷污了,心里有些难受。
林惜正要把本子放在他的桌子上,沈清砚手中的笔抵起她的资料书,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你举着本子,我看就行了。这道题目,你翻开生物课本63页,下面有一行小字,考的就是它。”
林惜转身过去时,他马上拿出湿纸巾擦拭自己的笔还有用纸巾裹住酸奶放在功谌的桌子上,再用湿纸巾擦拭桌子。
功谌过来写作业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把一瓶青柠味的冰冻饮料放在沈清砚的桌子,悠悠说道:“请你喝,哥心情好得很,之前我们仇恨恩怨一笔勾销。”
沈清砚漠然冰冷的眼神注视那水珠融化在他的桌子上。他正要说话,抬眼看功谌时,视线自然地定格在那圆润娇艳的红唇上,惊慌地抽出纸巾擦拭饮料瓶上的水珠。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后,继续埋头苦gān,再也不想去理会身边的人。但是他只要一停下,视线总是偷偷地定格在功谌身上,控制不住自己想看的冲动。
功谌注意到身边的人忽然停下动作,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事了。他转头一看时,身边的人却淡定地翻看试卷,拿着笔写题目。功谌困惑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脸,便低头写作业。
吃过晚饭后,功谌早早来教室。钊炀chuī口哨走到门口时,功谌兴奋地抓起一包青柠味的薯片像打排球一样双手合上,拍了过去。
钊炀激动地吼了一声,手臂夹紧,像垫排球一样垫了几下后又把薯片送了出去。薯片在空中划过,功谌呵笑一声,重心下降,压腕迎击。
两人幼稚地玩着薯片排球游戏,恍然间一道白光闪过,沈清砚愣神地注视一包薯片砸中自己的脸,“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钊炀在他面前捧腹大笑道:“老功,你怎么这么蠢,这都接不到。”
而功谌此刻是走在校道上,后面是刘文航在喊着“砚哥哥”三个字。他惊愕地回头,崩溃地飞奔跑向教室。“操……要不要这么狗血?”
教室里,“功谌”叹了一口气,对钊炀讥笑一声:“对呀,蠢!”
“怎么回事?你会说自己蠢?脑子没发烧吧?”钊炀走近他,把地上的薯片捡起来正在放在功谌的桌子上,“功谌”手疾眼快地抓过薯片,说道:“掉地上了,我去洗洗。”
钊炀取笑说:“你变得这么爱gān净,我真的很难受!去吧……”
“功谌”在洗手间洗了脸又洗了薯片包装袋才走回教室。
从楼梯口慌慌张张奔跑在走廊的“沈清砚”上气不接下气地半蹲他面前,气喘沉沉说道:“刘……刘……刘文航真不是跑步冠军吗?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这么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