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溪突然伸手搂住安煜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一口咬在了他的颈窝上。
萧溪有两颗虎牙,挺尖的那种。
一口下去,绝对能咬进肉里去!
安煜疼的喊了出来,扯住萧溪的头发使劲往后拽,又踹了他的腿一脚。
和、解、你、妈!
萧溪觉得自己头皮快要被安煜扯下来了,连带着天灵盖一起,但他就是不松口,嘴里感觉到血腥味也不松口,甚至把手伸进了安煜的衣服里,拧他腰上的肉,转着圈拧。
今天!
他要咬死这操蛋的弟弟!
让你折腾!
让你给我下马威!
打不过你,还他妈咬不死你了!
操!
早上本就容易着火,一时间谁也不让着谁,萧溪咬着不松口,安煜拽着不撒手,两人在chuáng上翻滚起来,脚也胡乱的蹬着,和chuáng单被子卷成了一团。
就连上衣也他妈不知道怎么就推下去半截,使劲在对方身上转圈拧,拧了不够还上手抓。
战况逐渐失控,俩人在chuáng上打的不可开jiāo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咚咚咚的一声比一声响,跟他妈要把门砸了一样。
“你们两个在里面gān什么呢?!开门!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
gān什么?
打架呢!
操!
萧溪和安煜都疯了,陷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白热化阶段,声音自动忽略,继续你咬我一口我揪你一把,你拧我一下我再踹你一脚的疯婆子式斗殴。
“安煜!”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回应,陈芳兰只好擅自进来,看见这扭打在一起场面,僵硬在片刻立即冲了过来:“萧溪……松开!你两个都给我松开!”
她收拾完餐桌,在楼下打扰卫生的时候,总是会断断续续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心猛的揪了起来。
这年头离婚率高,重组率也高,她的一个同事也是重组家庭,两边的孩子互相看不顺眼,见一次打一次,可给人愁坏了。
陈芳兰一点也不希望她的新家庭是这样的,也觉得不会这样。
相处一年,她知道萧溪除了脾气不太好,但是个实打实的好孩子,至于她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把自己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但听见惨叫声以后她慌了,踩着拖鞋就上来了,手中还拿着jī毛掸子,看见毫无松开之意的两个人,给了安煜一掸子:“松开啊!”
松开不可能!
说死就是死!
谁怂谁是狗!
陈芳兰怒了,又一jī毛掸子敲到了安煜的手上:“安煜!松手!我叫你松手!”
陈芳兰这一下打的并不轻,甚至觉得脸疼,她才刚教育完萧仁河那个老的没多久,就不客气的动手了。
安煜闷哼了一声,疼的松开了手,见敌人投降了,萧溪也就收了嘴,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安煜,翻身背对着陈芳兰。
终归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陈芳兰不好对萧溪怎么样,只能将矛头对向安煜:“我怎么跟你说的!收收你的破烂脾气,凡事忍着点,别总是动手!”
“妈!”安煜喊了一声:“算了……您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话音一落,安煜扯了扯快被脱下去的衣服,出了屋。
萧溪也没好到哪去,要不是嘴在人家身上咬着,上衣都他妈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身上,反正裤子是掉了一半,也就内裤紧实,坚·挺的裹着。
陈芳兰的脸有些僵,鼻子也有些酸,看着不知何时把自己想用被子蒙起来的萧溪眼眶又有些热:“溪宝,小煜的事姨向你道歉,他其实不是这样的,挺好相处的。”
“出去!”萧溪闷闷的说了一声。
“溪宝,要是不行……”我们就搬出去。
“我说出去!你他妈没听见吗!”萧溪掀开被子对着陈芳兰吼了一句,这是一年以来,他第一次对这个女人吼。
陈芳兰抖了一下,眼眶有些红,还有些卑微:“好好好,姨出去,你别生气,去漱漱口。”
这个瞬间,陈芳兰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
“萧溪!你有事就冲着我来!”安煜刚走两步就听见萧溪乱吼,当即受不住了,抬脚冲了回来:“你要是再敢吼我妈一句,我今天就他妈弄死你!操!”
“你给我闭嘴!”见场面又要失控,陈芳兰赶快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自己也出去了。
听见撞门声,萧溪bào躁的搓了搓头发,今天早上……炸了啊。
叹了一口气,萧溪把上衣脱了,进了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这他妈谁啊!
满嘴是血像个吃人的妖怪,头发炸开如jī窝,脸上还顶着一个漂亮的五指山,但最好看的还是身子,左一块青右一块紫,不知道被安煜拧了多少下,后背也挺疼的,估计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