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使了个坏,走进以后在萧溪耳边打了个响指,特别清脆,啪的一声。
和人聊的热闹的萧总吓了一跳,张嘴就要芬芳问候。
吓谁呢!
心脏弱小,不禁吓!
可他看见安煜的脸,到了嘴边芬芳直接变成了气飞走了,还顺手到了杯水。
“坐吧。”萧溪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把倒好的水递给他,又说:“我还以为你要等到典礼结束才能完事呢。”
安煜坐下去,接过水喝了一口,气定神闲的说:“小官司。”
“我看,什么官司到了你手里都不大。”说话的人,是张飞扬在警局的顶头上司,叫刘重,他坐在萧溪的另一边。
这人名字看起来很重,但体重很轻,还没张飞扬有肉呢。
萧溪拍了拍刘重的肩:“这得分人,毕竟证据确凿的案子都能让他给翻了。”
“不算翻。”安煜把藏在桌子的腿和萧溪的靠在了一起:“当事人本来就没罪。”
刘重:“……”
这让他看起来很像废物!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桩案子他们才认识的,谁能想到找了半天证据都是白搭,直接被人给涮了,差点冤枉好人,送去枪毙。
“你们别聊这个了,换个别的。”何琛见话题有点歪,赶快往回拽,顺便还吐槽的了一句:“张飞扬今天的结婚日子本来就挑的很‘棒’,一会再真聊出点事。”
“……”
一桌子的人都默了,选择静静的看婚礼现场。
不过,瞧着刘警官那有点发黑的脸,萧溪笑了起来,一边嗑瓜子观礼一边撞着安煜靠过来的腿,时不时还要像某些时刻一样,黏黏糊糊的蹭两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乱七八糟的小动作。
安煜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
完全是在找罪受!
他把腿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些安全距离,但萧溪是那种,典型的上半身正襟危坐、下半身臭不要脸的王八蛋,直接追了上来。
怕人跑了,萧溪把一只手藏了下来,拍在安煜的大腿上,转头对他扬起一个毫无攻击性、甚至可以说是纯良的笑容,这赖皮程度那里是二十多岁的人了,顶多三岁。
安煜别开眼睛,一口把杯子里的水闷了。
而此时,婚礼主持人握着话筒,有些激动的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台下的各位想不想看的时间长一点,如果想就跟着我一起鼓掌,掌声不断新郎新娘的热吻就不停!”
安煜:“……”
想个屁!
这主持人大概人性灭绝了。
听到使命的召唤,一桌子的人都笑着鼓了起来,啪啪啪的,只有安煜鼓的没劲,表情像是要吃人,盯着萧溪luǒ露出来的后颈,暗搓搓的磨牙根。
主持人不当人就算了,今天的男猪脚张飞扬也不是个人,到了敬酒的环节,又用极差的语文功底,往安煜心上扎了一刀:“兄弟,祝你早日名正言顺,重见天日。”
安煜看了看手里的喜酒,差点没忍住扣到张飞扬头上。
好在悦姐是个好人,直接跺了张飞扬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悦姐又笑了笑,对着安煜和萧溪同时说:“这人嘴笨,别放在心上,祝你们长长久久。”
“不是啊,悦姐。”叫了几年,张飞扬这称呼算是改不过来,就怎么顺口怎么来了:“难道不应该是他们祝福咱俩吗?这样搞的跟他俩结婚一样,我仿佛是个摆设。”
悦姐:“更像保安。”
张飞扬:“……”
“完了,生气了。”萧溪张飞扬僵住的脸侃了一句,又说:“我要是结婚肯定选择最有创意的地方,酒店太俗套了。”
张飞扬:“……”
搞设计的可能脑子都有点问题,就喜欢追求新颖与cháo流。
不过张飞扬没想到他溪哥竟然选了设计这么个专业,语文那么好的人,不去当文学家都可惜了。
他当初知道这事的惊讶程度,无异于知道自己进了警局以后,竟然被分配去刑侦分队,还一天爬的比一天高,现在是个副队长,终日和各种疯批打jiāo道,一年到头没个假,今天总算是轻松了一回。
可能老天觉得张飞扬这个人,真的非常适合为人民服务,也可能是何琛的嘴开过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重随手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上面的联系人赫然是总局的大头子!
张飞扬握着酒杯的手一抖,紧接着就看见他的顶头上司刘重队长,满脸的沉重之色。
刘重有些抱歉对着悦姐说:“我对不住你啊,新郎先借走一会,洞房之前一定还回来。”
“……”
张飞扬要死了,悦姐却面色如常,毕竟这破事她已经习惯了,大方的拍了拍张飞扬的肩膀:“滚吧,人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