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有给过苏燕燕机会,我本想要两不相gān,是她自己不珍惜,自作聪明的耍弄我。”
她曾以真心相待,换来的却是背地里的造谣,日复一日的怨怼。
当往昔的记忆逐渐清晰,浮现在心头是无边的失望。
三天是我最大的宽限,她做了错事,就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我对她的所作所为还无足轻重。”
不过是还一些钱,算上被苏燕燕打碎的一双玉镯,仔细较真,也不过几百万。
苏燕燕家里的公司虽然远远比不上季玉集团,但她的祖父也曾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尽管这些年家中产业每况愈下,却也不至于连几百万都拿不出来。
而得罪季氏集团大小姐这样的罪名,也足够苏燕燕在她那位无利不早起的祖父面前吃尽苦头了。
潘颜潇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懂季浅的意思,她苦笑了一下道:浅浅,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让外祖父多加管教她,她今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潘颜潇是个拎得清的,也不指望自己在季浅面前能有多少面子,只希望她不要因此厌恶自己。
季浅点了点头:我先回家了,有机会的话下次再一起走走。”
潘颜潇连忙应一声好,看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这才散去脸上所有的笑容,面无表情的往回走,若是熟悉她的人见了,便会知道她此刻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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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燕摔坏了一对玉镯,季玉轩的人当然不肯放她离开,更何况季浅还jiāo代只有让苏燕燕付清了那对玉镯的钱,才允许她走出季玉轩,不然便直接报警。
苏燕燕家境虽然不错,父母给她的钱也不少,可又怎么比得上被家里当成公主宠爱着的季浅?
一个月零花钱十万都是她平时在一众同学中洋洋自得的资本,要她在一下子拿出一百二十八万来赔偿那对玉镯,就是把她身上穿的带的全都折现出去怕是也凑不够。
而被留在季玉轩里的人不止苏燕燕,还有和她一起来的那群女孩。
苏燕燕今天之所以带她们过来,就是为了炫耀自己她母亲在这里为她定制的一双玉镯,结果玉镯没有炫耀成,她这些年做的丑事全给抖了出来。
苏燕燕如今是妆花了头发乱了,她失魂落魄的坐在角落里,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一旁的女孩围成一群,恐惧又无措。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偏偏还被当成苏燕燕的同伙困在这里,想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一百二十八万,已经有不少人对苏燕燕心生怨念,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要跟她一起承担这巨额的债务。
安静的会客室渐渐让她们变得冷静,惊惧惶恐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无边的震惊。
季浅竟然是季氏集团大小姐!
她们可以不知道季玉集团,但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季氏集团。
这个伫立在H市的庞然大物,她们曾经还骄傲的告诉别人,自己读的大学和季氏集团在同一个城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进了季氏集团,成为jīng英中的jīng英。
可是现在,她们惊恐地发现,自己曾经百般唾弃的同学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动季氏集团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律师团,可以轻飘飘的送一个人礼物几百万乃至上千万。
季氏集团,是她家的!
所有想到这一点的人都不约而同眩目到窒息,她们之前究竟是错过了一个多么有钱的朋友,甚至还在苏燕燕的各种暗示之下,嘲笑她讽刺她。
而从她那里得到的种种好处的人,竟然还在学校里恶意造谣,给她安排上一个又一个不属于她的恶名。
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连闺蜜都能背后捅刀的人,一众女孩不由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捅刀的对象成了自己。
安静的气氛使人冷静,同样也压抑着bī人发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有个女生忍不住,站到苏燕燕面前拽住她的手腕,怒气冲冲道:苏燕燕!镯子是你摔的,凭什么要连累我们?你不是天天炫耀自己家里有多么有钱吗?怎么一百二十八万就拿不出来了?”
有一个人带头,就会有一群人紧随其后。
女生说完之后,茫然无措缩在一起的女孩们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就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天天说自己怎么有钱,怎么心地善良帮助闺蜜,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你连自己的闺蜜都这么对待,平时还不知道怎么对待我们,一想到我竟然把你这样的人当成朋友,真是恶心到昨天吃的饭都能吐出来。”
你们可别了?还相信她有钱啊?她才是那个花着闺蜜的钱,穿着闺蜜的衣服,背着闺蜜的包的吸血鬼!哦不,是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