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疯子姐姐,莱克修斯想要度过一个安稳的童年怕是不容易。
想到这里,季浅褐色的瞳孔渐渐沉淀下深沉,她反手握住莱克修斯的手,轻声安慰道:莱,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是不是刚刚玩的太久了?我们到休息室坐一会儿怎么样?”
她的声音暖暖的,带着体贴人的气息,莱克修斯下意识的紧张被她安抚,心头紧绷的情绪也微微松开。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眯了眼看向试图站起来的莉亚。
他牵着季浅的手,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力量,而被红酒泼得湿漉漉的保镖似乎又给了他些许启示,他对着一边的兔女郎招了招手,在她忐忑的目光中取过一杯红酒,直挺挺就往莉亚头上倒下去。
眼看着把莉亚淋成了一个落汤jī,漂亮的白色礼服沾染了红酒变得斑斑驳驳,而她被玻璃刺伤的手也见到了不少红酒,被泼下红酒的冰冷和伤口加剧了的疼痛让莉亚尖叫一声。
莱克修斯!你这只臭虫竟然敢这么对我!你给我记住了,今天的这一切我绝对会在你身上全部讨回来!”
莱克修斯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在莉亚试图站起来时,一脚踢在她的脚踝上,又让她摔了回去,他又很快取过另一杯红酒,继续往莉亚头上倒。
莱克修斯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一连把托盘里的几杯红酒都倒光,这才意犹未尽收了手。
帕克维斯和明珩出来时,就看见莱克修斯兴致勃勃地对着季浅说道:姐姐,难怪她这么喜欢拿红酒泼人,原来泼人的感觉这么舒服。”
莱克修斯一边说一边盯上了其他兔女郎手里拿着的红酒,季浅在他蠢蠢欲动之前连忙把他另一只手也握了回来:莱,红酒不是用来làng费的,你和玉谢玩的怎么样了?”
莱克修斯显然是被莉亚给刺激到了,季浅和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周玉谢多少察觉了的些什么,在心里里悄悄说了一句疯子。
原来不只帕克维斯那个老男人是疯子,他们这一家人都是疯子。
莱克修斯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他只觉得和季浅相处起来很舒服。
以往他变成这样时,除了老师和瑞斯,其他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离他很远很远,仿佛他是一个□□,稍有不慎就会爆炸,还会偷偷在一边jiāo头接耳,总说着一些自认为不会被他听见却暗含恶意的话。
姐姐,我有点困了。”莱克修斯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像是guī兔赛跑时小兔子,明明没怎么费力,却嚷嚷着累了。
那我们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季浅牵着莱克修斯的手晚休息室去,看到明珩她不着痕迹的回头望了一眼莱克修斯。
明珩对她点点头,周玉谢想了想,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是无聊,gān脆跟着季浅和莱克修斯一起去了休息室。
莱克修斯仿佛真的累了,进了休息室后,像个孩子似的抓着季浅的手蜷缩在沙发上。
周玉谢聪明的没有说话,季浅轻轻哼起小调,她在孤儿院里哄着其他小朋友睡觉时经常这么做。
莱克修斯皱着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足够的安全感,呼吸也变得清浅。
瑞斯得到明珩的消息匆匆赶来就看到莱克修斯乖的像个刚出生的宝宝,安安静静的睡在沙发上。
看到他的情况,瑞斯无疑是诧异的,却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莱克修斯虽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正常的,但是遇到一些刺激他的事情,整个人都会变得疯狂而偏激,时常做出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事。
瑞斯很快给莱克修斯量了体温,确保他的身体没事之后,摊坐在沙发上。
拍卖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季浅拿来的毛毯给莱克修斯盖上,又确定瑞斯会在这边一直看着他,这才带着周玉谢出了休息室。
周玉谢本来就是个热热闹闹的性格,在休息室憋了那么一会儿早就憋不住,一出来就忍不住小声问道:浅浅姐,他什么情况?”
刚刚俩人对赌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以为莱克修斯叫季浅姐姐只是为了装可爱,没想到他是真的有点不正常。
季浅对着他摇摇头:莱情绪上受不了刺激,平稳下来就好了,没什么大碍,拍卖会结束后,要不要到我家去玩一玩?我听舅舅说你还没这么快开学。”
周玉谢见她没有多说也没有过多打听,又听她邀请,忙不迭就想要答应,帕克维斯的声音却先一步过来了:拍卖会之后,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恐怕没有办法答应季小姐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