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生哈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之后,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看着院子里的人:那块羊脂玉本来就是我的,我拿走我的东西怎么了?是季浅不要脸的抢走了我的籽料。”
他抢了别人的东西也就罢了,可众人万万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脸皮倒打一耙。
王晓生享受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恶狠狠的咬着牙齿道:我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你们追上,放心,那块羊脂玉我已经处理好了,它很快就会顺着这里最大的那条河被冲到下游,指不定被哪个撞了大运的人捡到。”
这种我得不到你们也别妄想得到的心理也不知该说变态还是该说扭曲。
眼见安比克被他的话气得不轻,王晓生的笑声越来越张狂:有本事你们就一直把我囚禁在这!被你们抓之前我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要是我三天没回去,就让他们报警!”
谁也没有办法分辨出王晓生的话是真是假,而众人又都是遵法守法的公民给,怎么都不可能继续将他绑在椅子上。
东西没了,你们也不可能在我这里找到,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怎么报警抓我,指不定警察来了,先把你们给抓走。”
小人得志大抵如此。
安乾实在看不惯他的嘴脸,垂在身侧的手捏得吱嘎响,季浅却忽然说道:放他走吧。”
所有人都因为她的话转头看她,王晓生稍稍愣了一下,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得意。
安乾最先按捺不住: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开?我觉得他说的根本就不是真话,我们最好送他到警察局,羊脂玉虽然没了,但入室盗窃的罪名他绝对逃脱不了。”
季浅依旧摇摇头:让他走吧,不过是一块羊脂玉,他喜欢就送给他。其实我一向很大方,如果他上次不要那么激动,只要诚恳的和我说他很喜欢那块羊脂玉,我还是会愿意跟他jiāo换回来的。”
季浅仿佛一个圣光普照大地的圣母,说出来的话不管是安乾还是安比克都哑然失声。
安比克最先道:你之前可是说了羊脂玉是我们厂的,什么送出去?你能做这个决定吗?”
羊脂玉都没了,安比克却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季浅轻飘飘扫他一眼,摆弄起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施施然道:其实那块羊脂玉的价值还比不上我手上的这块表,我对待同学一向大方宽容,羊脂玉是属于你们的,我若是要也会照价付钱。”
季浅现在的模样可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明珩起初还有丝丝疑惑,紧接着嘴边就含了笑,似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想做什么。
周围人听了她如此一番土豪发言,已经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倒是A大来的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孩极其看不惯季浅如此会装,正要说话戳破她是个穷鬼的事实,就被身边的王向chūn拉了一把。
女孩上次就伙同王晓生试图讥笑季浅,现在气氛明显不对,她要是这时候说话没准坏了季浅的好事。
出于对季浅盲目的信任,王向chūn自认分析透了她淡泊名利且高贵不与人斤斤计较的性格,本能的觉得她如此炫耀的说出一番话是想要做什么,连忙在要说话的女生耳边小声怒道:这都什么场合了?你能不能乖乖闭上嘴!”
女孩完全没想到王向chūn会这么说她,眼睛一瞪,心头一股委屈涌了上来。
季浅装X都装到这程度上了,还不让人说话?什么一块羊脂玉还不如她一只表,就算她的表是金子做的都不值这个价!
王向chūn眼看着她还要哭,连忙揪着她的手把她拉出院子,白旭却皱着眉头看着季浅,猜测她这是怎么了。
而听了这一番话的王晓生已经呆住了,他看看安比克,再看看一副‘我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我要离开了’的季浅,动了动嘴正要说话,安比克却提着嘴角道:季小姐这话还真叫人不敢接。”
安比克只知道安比闻找了新的合作对象,却不知道他到底找了哪家公司,前几天他看着这次来考察的不过是两个年轻人,季浅更是大学都没毕业,能有什么本事?便觉得安比闻是走投无路了,随便找家小公司合作。
季浅刚刚的口气实在是太大了,一块上佳的羊脂玉对她来说竟然还不如一只表的价格,这话说出来难道不是让人啼笑皆非的?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季浅似乎真的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了,她小小打了个哈欠,把头往明珩肩膀上靠了靠,没什么兴致说道:羊脂玉没了就没了吧,安先生,羊脂玉是你们丢的,由你们来承受这笔损失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