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严肃板正的人,竟说起情感话题来,还一套一套的。
两位当事人不好意思地望了望,他们倆的确没特意遮遮掩掩,看起来是像两个人入戏过深,以至于如此亲昵。
可也没那么明显吧。
“我以前很不能接受两个大男人相爱,甚至恶心,一度认为不能存在,这是对传统的忤逆,如今看来是我太狭隘,对爱的定义笼统,相爱没有性别界限。人生一世,草木一chūn,来如风雨,去似微尘,能够在短暂的一生寻得一良人,我愿穷其一生,可是呐…”
可能真喝多了,张制片泪眼婆娑的,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把平时从来不会说的话统统倾倒出来,也不管在座的受不受得住。
本来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庆功宴,瞬间变成深夜情感谈话,由李小牵头,张制片主导。
戈欢不知不觉靠在何亦歌肩头处,听了这么一番走心的话,顿时不少感触。
他以前也不知道男人与男人还可以相爱的,最多就兄弟铁哥们之类,怎么会还爱得死去活来呢。
如果穿书后对极星子的爱意是孤独绝境里的依恋,那么何亦歌呢,是许多不凑巧相碰出最凑巧的一个人。
一旦命运齿轮稍有一点点差错,他们铁定失之jiāo臂,不会有jiāo集,可上天安排得刚刚好,没有出一点错。
戈欢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可能他就是天生弯的,只为何亦歌而弯。
正当此时屏幕里熟悉的片头曲一响,不少人瞬间泪目。
九月一日xx卫视十点huáng金档每晚准时播出《相欢传》两集。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是多少人的心血熬成的。光说剧本,李小不知写哭自己多少次,那些痛苦的记忆每回想一次,就相当于凌迟一次。
而戈欢拍的时候,也是触景伤情,哭戏哭得不能自已,每次都要何亦歌搂在怀里哄好久才能缓过来。
每个人盯着大屏幕,偌大的包厢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静到极致。
戈欢下巴轻靠着何亦歌肩上:“我感觉我又经历了一遍,”
“有什么新的体会呢?”
“你最后为什么要控制我?”
“这个问题,宝贝儿,不要再问了,我已经认错并为此付出代价了,我错了,错了…”
他打死不会忘记演完这一场,戈欢生了七天七夜的气,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最后他使出浑身解数,哄了半个月才有所好转。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你特别狠心,你以后会不会还这样,丢下我,”戈欢也是看到剧本的时候才明白根本不是自己入魔误杀了他,而是何亦歌自己。
演这场的戏时候,他酝酿了好久,因为快绷不住那种窒息感,崩溃感。
“怎么会,怎么舍得,宝贝儿,别乱想,我天天巴不得与你腻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开,分开一秒我便觉得难受,度秒如年。”
戈欢用下巴轻轻蹭了肩,轻描淡写道:“这还差不多。”
每次被甜言蜜语转移了过去,这次也不例外。
何亦歌习惯性抚摸他柔顺的发丝,此刻戈欢就像一只挠人的小猫咪,格外惹人怜爱。
“你,你gān什么…?”戈欢伸进衣服捉住兴风作làng的手,“你,越来越…放肆了…”
这还有几分像以前的何亦歌,当初一副禁欲高冷直男样,现在呢。
不过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宝贝儿,今天难得的好日子,来一次…”
“嗯,那我们,去开个房间,或者去厕所…”
“没事,他们都在专心看屏幕,我们做我们的…不会让其他人看见的,信我…”
这边进行着如火一般的激情运动,另一边苏千玉握着李小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小小,我看网上说这本书是以你自身为原型,真的吗?”
他不是没看,是看了没太懂,不理解极星子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徒弟,灵核比徒弟重要吗?还有戈欢为什么被极星子三番两次折磨还他妈贱兮兮地不走,简直欠nüè!
又不敢这么直接问,是他心肝儿写的,一定是有深意。
“不要听网上瞎说,本故事纯属虚构,”李小微微仰头,他希望这辈子苏千玉都不要知道这本书里的极星子是以他为原型写的。
估计得气个半死。
不过剧本改过以后,只会难过得半死吧。
好在苏千玉压根儿没往那处想。
“那你下一本想好写什么了吗?”
“没想好,写千玉哥哥好不好,”
“我?”苏千玉捧起李小小小的脸庞,亲了一口:“我有什么好写的,写我怎么英俊潇洒吗,那也可以,最好多给我配几位美女,都得为我要死要活,离开我不行那种,那这样子吧,我出身高贵,就普普通通一皇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