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戈欢!
那时候的戈欢为了生存,不得不拜自己为师,天天提心吊胆说着违心的话,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忍rǔ负重,颇有一点卧薪尝胆的意思。
极星子嘴角不知不觉往上扬,实在是那时的戈欢太可爱了。
忍不住又亲了亲。
小巧玲珑的鼻翼,鸦羽般的睫毛轻轻搭着,漂亮jīng致的脸蛋被药浴泡得微微红,格外诱人。
极星子此刻犹如躺在幸福之中,心底无比快乐。
他不辞疲劳地守了戈欢半月有余,为他换药,喂他吃东西,戈欢的裂纹渐渐消退,只是触角并没有消失。
这是个什么东西,极星子研究了许久,也没弄明白。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戈欢为什么会变这样,就算受蓝正天控制,总要有个预兆,猝不及防,突然而来,难道就是因为书要大结局了,所以赶时间?
原作者应该不会这样,事出有因,挽风吗?对,挽风为什么可以催动戈欢的灵核,他凭什么可以!
戈欢也没告诉他,挽风是怎样催动的,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屠挽风一族的不是他,是回雪玉棍以前的主人。
可回雪玉棍与极星子天生在一起的。
大概是它前代主人不在世了,挽风怎么会草草认错凶手呢。
这本书到底还有多少未解之谜?
该从何处开始分析呢!
极星子闷头思索了一番,无果。毕竟新手稿谁也没看过,只有李小知道。
等回原世界了,一定要见见这位李小。
突然本来乖乖待在一旁的蟒蛇,躁动起来,蜷缩的身子连连后退,像是感应到什么,直到死死抵着墙边,动作大的惊动了极星子。
他望向蟒蛇,发现它浑身渐渐起了一层霜,一层白茫茫的霜。
一条蛇怎么会起霜啊!它是冷血动物没错,可怎么会冷得起霜。
和自己寒毒发作时一模一样!
“莫不是…”
极星子脑海里飘dàng着一个可怕的念头,这条蟒蛇跟他有关系,自己曾经做梦梦见过啊。
而且蟒蛇一开始就对自己表现得特别亲近,从来没有伤害之意。
但能有什么关系?极星子是蛇妖?不不不,蛇妖也不能代表有寒毒。
极星子靠近蟒蛇,伸手拂去它身上厚厚一层霜。
又施法给热源,让它不那么痛苦,蟒蛇寒毒不是霜降时分。
他以为三尺寒毒都是霜降时分,蟒蛇竟然不是。
见它微微抬头,极星子不禁发问:“你认识我吗?我们俩有关系吗?”
蟒蛇看着他,点点头。
“我们倆是什么关系?”
蟒蛇向一旁滑动,将蛇窝腾出来,用头碰了碰那地。
极星子眼疾手快地往前挪了两步,浮空化出更多火光,照耀此处。
心突突的,仿佛即将知道一件不得了的事。
地上图案渐渐浮现,好长好大一副图案啊!
这么多天,他竟然没发现,不是蟒蛇没提醒,全怪自己一心只扑在戈欢身上,根本无暇顾及。
极星子目光聚集,心头巨惊,舌头打结,呼吸不畅。
这…这画面血腥残忍,是一男子不断穿过麋鹿人的身体,一地尸体,鲜血落地成霜,凝成一绝美凄惨的场景,令人看了无一不呕吐想别开眼。
而画的末端站着一个人,头发半白,年纪不是很大,神色冷漠可怖,手里在操控什么法术。
而穿过麋鹿人身体的那位男子手里拿的是回雪玉棍!
别的他不认识,回雪玉棍碎成渣他都认得出,何况这幅画很清晰。
戈欢告诉过他,屠杀挽风圣灵一族的是一位持回雪玉棍的男子,就是以这种残忍方式。
可错了,错了,统统都错了。
真正凶手不是这位男子,而是旁边操控法术的男人!
他好想叫醒戈欢看看,错怪那位男子,错怪一百年了。
惨还是挽风惨!报错仇了,把所有血海深仇全一股脑报在他身上了。
这他不在乎,他突然有点心酸,对挽风。
一族人全被杀害,又掉入万妖渊,为仇恨而活,却是白忙一场,如果真是自己gān的,倒也没什么,可到头来不是。
挽风死了。
被蓝正天bī死的,难道蓝正天就是那位屠杀麋鹿一族真正凶手?
想到这,极星子心头又一震,这个想法不是没有根据,是完完全全可以信服的。
蓝正天为什么知道挽风鹿心血可以拿来修炼?平常人谁知道这邪门歪术!
而且他就在君山派闭门修着乱七八糟的法术。
极星子徒生恐惧,蓝正天深不可测,背地里还gān了多少yīn事,不得而知。
他能安然扛过吗!深深怀疑,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倏然充盈全身。
蓝正天从来没和自己jiāo过手,一直在忍让,这是他能感觉到的,纵使自己多次出言不逊,他也从未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