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弟子正在学,现在只会一些简单的。”
以前以为做饭不过锅碗瓢盆,柴米酱油盐,这缺东少西,颠勺那些花里胡哨的也不会,先从简单学做,比如炒一个青菜,自己尝了尝,可以勉qiáng打个及格。
原来自己还有一点做菜的天分。
他小心翼翼地端给极星子尝,怕不合他胃口,饭堂里的菜偏淡,而现代人的口味要求色香味俱全,两湖之地还爱吃辣椒,味儿偏重,所以他炒的菜放了辣椒。
结果极星子尝了,又是一顿搜肠刮肚极尽所有溢美之词的夸赞。
被夸得差点以为自己就是五星级厨师,结果便是越来越有自信,每天研究极星子的菜谱,早中晚给他做什么。
他发现极星子也嗜辣如魔,两个人几乎顿顿有辣椒,无辣不欢。
就算光吃辣椒,二人也津津有味。
他不想极星子常去饭堂偷蔬菜,最好是有个菜园子,他又热衷上了种菜。
换身一变,成了辛勤的菜农,每天修行之余挖挖土,浇浇水,当归山灵气氤氲,土地肥沃,菜成熟的特别快,小白菜几乎一撒种,不过两天便可下锅。
换作以前,从未想过双手不沾阳chūn水的自己会下地种菜,绝无可能。
现在看来,感觉还行,吃着自己种的菜,满满的知足,还有幸福。
五灵尊又瞅见一些长势很盛的小菜苗,走进,踩了踩,脚下松软的泥土,刚翻新过,浇了水,泥土有些湿润。
“你一天不抓紧修行,搞这些,是为了取悦极星子?”
他一脚碾压一株菜苗,脚底发力,软软的泥土很快陷出不大不小的脚坑。
戈欢就这么看着,敢怒不敢言,忙道:“不是,五灵尊,你误会了,只是爱好,兴趣。”
“还狡辩!”
五灵尊气得一拂扇,一阵凌厉炫风划过菜地,郁郁青青的小菜苗哪遭得住近乎发狂的风,尽数摧折。
也把戈欢的心血化为乌有。
“五灵尊,长,不要!”
他的小菜园毁了,有点愤怒,有点不好想,有点难过,这是他第一次种菜,辛苦不说,全寄予着对极星子深深的情感。
极星子渐渐喜欢上他做的饭菜,这让一个新手菜鸟甚感欣慰,兴奋。
只要极星子想,他戈欢愿意做为师尊做一辈子的饭。
“小小年纪不学好,尽gān些投机取巧的事,我看极星子就是被你骗得团团转,受你蛊惑,不然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他敢与掌门对着gān!自从你来了,他就不正常了,我是纳闷这怎么回事呢,现在找到源头了,是你。”
五灵尊毫无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开始指着戈欢脸毫无章法地乱骂,脚还不停地踩那些已被风摧折的菜苗。
“人长得有模有样,心思不放正道,做极星子唯一的徒弟,你长脸了是不,如此恃宠而骄,得寸进尺,极星子也是你能肖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劝你赶紧打消,别再让我发现有这苗头,不然我见一次,掐碎一次。”
什么主意,什么肖想?他听得迷迷糊糊的。
五灵尊可能误会了。
戈欢低头,面地思过,他这么做不过只为极星子开心。
没什么其他想法,极星子待他一直很好,如同亲人,做这些微不足道,今日竟被人拿出来教训。
万分不解,委屈涌上心头,眼角不经意间湿润,逆来顺受他已经在这儿学会了,根本不会顶嘴,顶嘴的下场他很清楚,只会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低头不说话是gān什么,心虚了?哼!”
“五灵尊,你站在我地盘上教训我徒弟,教训得可还开心?”
声比人先到,二人齐刷刷转头。
极星子自满树桃花里走来,今日又换了新衣裳。
红衣上丹鹤刺绣jīng致,仿佛下一刻仰首高飞,衣袍丝质光滑如水,随意挂在身,透漏几分随意慵懒,朱带将他一半青丝轻松挽起,自耳边拢在头后,余下的头发任意垂落直腰间。
清风徐来,卷衣袍猎猎,chuī发尾轻扬,宛如从画卷走出的俊美仙人,灵动秀气。
竟穿了红色,戈欢暗想,极星子衣物一般以黑白为主调,极少见他有带红色的。
满目的朱红,万千绮丽景色不如他,多了几分妩媚,嗯,这个词不对,娇艳,不太妥当。
师尊这么A,庸俗之词,全是亵渎。
赏心悦目,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五灵尊目光紧盯着极星子手里的一壶酒:“极星子,你破戒?”
“先别管我破不破戒,你脚踩在我菜园子gān什么?你刚手指的是谁?吼得又是谁?谁让你在我的地方撒野!”
“极星子,你回雪玉棍呢?”
真哪壶不开提哪壶,极星子嘴角微微抽搐,本来抚平伤疤了,这个五灵尊又来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