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逗乐了何亦歌,手上的动作逐渐温柔:“刚刚为什么要加那女孩的微信,小秘书想gān什么?”
“我还想问你想gān什么呢,我是你的人吧,你的人被别人天天说媒了,你竟然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了几天的戏,好看吗?”
“我不是看你都拒绝了吗,再说街坊邻居的,平时都很照顾奶奶,我怎么好赶人家走,而且他们最多就坚持一个星期,”何亦歌转念想了想,又道:“是我考虑不周,可怜的小秘书,老板马上就来为他的愚蠢来赎罪。”手上的动作放缓了些,可更加深入了。
“唔…唔…痛,何亦歌,”
“叫老公。”
“不叫,哼,啊…疼,疼,”
刘阿姨带着王倩出来,看见门口的车摇晃得特别厉害,以为他们倆在车里打架,吓坏了。
两个人连忙使劲敲窗……
“何娃子,你秘书年纪还小,偶尔犯点错也没什么,而且是我没提前问清楚,欢娃肯定是怕拂我面子所以不说,你别打他啊。”
闻声而来的奶奶,急了,用拐杖愤怒地戳车窗。
“何娃子!!快滚出来!”
“再欺负戈娃,看我不打死你!!”
“说多少遍了!”
两个人本来正在兴头上,这一搅,什么都没了,只得灰头灰脸地下车,上演一部大老板日常教训小秘书的戏码。
被骂的永远是大老板,大家格外偏爱小秘书。
好在大老板知错就改,小秘书心地善良,二人又很快和好如初,还是好朋友。
闲暇之余,何老板一般就带小秘书出去,四处逛逛,充满回忆的地方,总有看不完的风景,说不尽的话。
这天,何老板有点小伤感,拽着他的小秘书来到了他以前用来发泄情绪的秘密基地
“欢欢,咱倆差点成兄弟了。”本来两个人后来都没提这件事,何亦歌今天想着,又觉得有点好笑。
“不是没成吗,幸亏没成,不然得被你欺负死。”
“那时候打疼你了吗?”
“不疼,我会哭?”
两个人躺在河边草坪上,草坪前方是一条宽十余米的河,后方是一片树林,即使在冬天,依旧茂密。
因此这地方的确较为隐蔽。
冷冽的风不要命地chuī,不过二人丝毫不为之所动。
“主要是宝贝你那时候就一副欠揍的样子,肉嘟嘟,又白嫩嫩的…”
戈欢侧身怒目,特别不服:“我现在看你也长着一副欠揍的样子。”
他腿伸过去,非常专业地夹住,身体又迅速压过去。
“我后来还专门为你练了拳击,要不要试试成果。”
“你想打死我,再找一个老公吗?可是你要想想,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的了,你慎重一点。”
“说得真对,我还真是舍不得。”
何亦歌微微一笑,将戈欢一拉,倒在自己怀中,怕他冷,用大衣牢牢裹住。
“你看啊,河对面就是另一个省了。”
戈欢顺着手指的地方望去,赞叹道:“这条河是两省jiāo界处,真伟大。”
“不止呢,我们这地儿是三省jiāo界之地,过条河就是湖南,翻座山就是重庆。”
戈欢拿出手机,定位看了看,发现是真的,地图上有这么一个美丽又神秘的地方。
“你的家乡真特别,我好喜欢。”
“有多喜欢?”
“像喜欢你这么喜欢。”
“但我还是希望喜欢我多一点。”
戈欢嘻嘻笑着,两个人又南辕北辙地聊了起来。
他看着一脸chūn风拂面的何亦歌,其实好想问问他一个人从小怎么过来的,必定经历了好多好多,他想知道,想了解这个人的全部。
但又不敢问,因为他们倆现在都很开心,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这些。
可何亦歌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自己开始说了起来……
戈欢握紧他的手,温顺地靠近他心脏之处,静静聆听,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他厚厚的毛衣。
世上本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但对何亦歌,他就如同再次入境了般,冷暖全知。
“小时候我就想着长大了,一定得叫人把那座山铲平,开个医院,让全村儿的人都免费来,就没有那么多病死的了。”
何亦歌又指了指面前:“还有这条河也要顺带填了,两县城联手修个福利院,学校啥的…”
“哈…大老板真有远见,当时您怎么不想着把整个县城都买下来呢。”戈欢在他怀里,蹭了蹭泪水,爆笑着说道。
“那也不是没想过…”
“现在呢,还想吗?”
“想啊,”何亦歌捧起戈欢的脸,柔声道:“但现在更多的是想你,你,是值得我去想一辈子的。”
戈欢微微低头,亲了一口:“那大老板不想想应该具体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