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滑动,不算长的报道很快就看完,阮舒眼睫低垂,沉默半晌。抬起头时,已完全看不出情绪起伏。
“欧尼,可以开始练舞了吗?”阮舒的笑不达眼底,温和的语气也透着几分凉意。
姜涩其忍不住抓了抓孙承欢的衣袖,求助地看着她,怎么办?忙内现在好吓人的样子。
孙承欢快速瞄了眼阮舒的表情,咽了咽口水,小声建议:“忙内,你才刚来,要不再休息一下?”
阮舒弯起唇,“没事,我休息好了。”
姜涩其硬着头皮,“要不给那位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她都不敢说出田征国的名字,就怕火上浇油。
阮舒抿唇,没再为难姐姐,“那我去买瓶水,你们要吗?”
孙承欢的头摇的像个拨làng鼓,“不用,不用,你去吧。慢慢来,我们不着急。”
姜涩其余光瞥到她们带上来的三瓶水,默默不语。直到阮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才紧紧抱着孙承欢。
“忙内,生气的时候真的太可怕了!”
孙承欢不太确定:“忙内这算是生气了?”依旧是轻声细语,镇定自若,除了气场有点qiáng,好像和平时差别不大?
姜涩其拍拍她,“如果不是生气的话,你为什么在发抖?”
“”你说得对。
冷静下来,孙承欢想到别的可能,“照片上的人会不会不是那位啊?”身型、面容,稍微打扮过,昏暗的光线下,在照片里很容易呈现相似的效果。
姜涩其拧着眉,沉吟片刻,“不好说。”
不管是真是假,男朋友的第一个绯闻,对象却不是自己。怎么说这感觉都不会很好,只是在比较差和非常差里面二选一罢了。
阮舒佯装自然地走到楼梯间,挺直的腰背瞬间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她闭着眼回忆,田征国休假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田征国说,太久没和亲故一起玩了,实在太有趣了。他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做自己了,没人在意他是不是防弹的jk,只是因为他是田征国,仅此而已。
她又是怎么回答的呢?好,那你玩的开心点,好好玩。
田征国还说,有一位女亲故是纹身师,超厉害,很会纹身,纹出来的图案很好看,他有点心动。
阮舒记得自己当时是笑着回答的,“对纹身心动?还是对纹身师心动?”
田征国不满地回她,“我是在说正事呢,直播的时候和阿米说过了,纹身他们好像不反对的样子。”
阮舒蹙眉,“你要纹大花臂吗?那样很脏哎。”
田征国以一种她不懂的语气说:“那是艺术,做得好很漂亮的。而且我打算纹一些字母或者图案。”
阮舒持保留意见,又问了一句,“你确定要纹?到时候洗纹身很痛的,而且洗完会很丑。”
田征国无所谓道:“那就不洗了呗。”
后来纹好了,田征国也发照片给她看过,他在手指上纹了“ary”和阿米的标志,食指上有一个“皇冠”,无名指上还有一个“j”。
田征国得意洋洋地向她解释:“a倒过来是v,r是楠俊哥,y是允其哥,j是硕真哥、呺锡哥、智旼哥和我,ary+bts,很赞吧。”
看见新闻受到后的冲击逐渐消散,阮舒理智回笼。就算田征国做自己做得再开心,属于jk的那一部分也始终在他体内,谨慎克制。
作为一个男艺人的基本素养,田征国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人来人往的青年旅馆里和一个女性亲密的搂抱,连近距离站在一起,肯定都是避无可避的选择。
想通了,阮舒想打电话问问田征国他们公司准备怎么处理。点开手机的时候,忽然想起田征国不久前发的消息,他们在去新西兰的路上了~
动作顿住,阮舒转而打开naver,“田征国女友”这个词条已经上升到热度第一。阮舒点进去,放大照片,仔细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蓦地,视线定格在某一个角落,阮舒唇角弯起,突然觉得一开始被自己嫌弃的大花臂也变得好看。
照片虽然模糊,但疑似田征国的男子,手臂异常gān净,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纹身。
田征国手臂上有一朵绽放的老虎花,是九月一日的诞生花。
阮舒好奇地问过老虎花的花语是什么。
田征国顿了下,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但他还是说出来了,“leaselove。”
“??”阮舒有些惊讶,“请爱我?”
“对,”田征国直勾勾地看进阮舒的眼里,“请爱我。”
阮舒眉心一跳,有些怔愣。看着田征国说不出话来,她一直都知道田征国是个内心细腻敏感的人,但她也以为田征国很坚qiáng,很理智。
田征国从来都知道粉丝的爱是有限的,就算现在得到了很多爱,但总有一天这些爱会转移,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