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忽然觉得,被戳穿心事也没有那么láng狈,他想隐藏的一切对温逢晚而言,根本不会削减她对他的喜欢。
谢权很乖的蹭了蹭她的掌心,低声说:“好,我跟你走。”
温逢晚忽然想起来,掏了掏口袋,真的拿出一根棒棒糖,“用这颗糖换你口袋里的那个。”
谢权回想了下他口袋里有什么,噢,好像是打火机,男人身上随身带打火机意味着——他会抽烟。
之前和她保证过,不会再抽烟了。但最近烦心事有些多,他控制不住。
谢权垂下眼皮,手指按住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负隅顽抗般的,“里面没有你喜欢的。”
温逢晚耐心提醒,“易燃易爆的东西。”
说的够具体了吧?她肯定不是猜到的,肯定摸到或看到了。谢权很神奇地看着她,没想起她什么时候摸到过。
温逢晚的眼神格外坚定,和高中郭主任收缴男同学私藏在桌洞里的烟时有一拼。
谢权慢腾腾掏出一包纸巾,搁在她手掌里,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
温逢晚眯了眯眼,故作威胁:“别bī我亲自动手。”
谢权舌顶上颚,不打算反抗了,把乖巧的面具一摘,拿出口袋里某易燃易爆的物品,两根手指捏着打火机把玩,“你说这个?”
温逢晚目光下移,盯着他的口袋,“难道还有别的?”
“有啊。”他拖腔带调地轻笑一声,“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偷摸我的裤袋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温逢晚屏息凝神,算不上偷摸,顶多是误碰。就在他们两个接吻的时候,她的手刚开始不知道往哪发,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他的裤子。
里面硬邦邦的打火机硌手。
但当时被亲的整个人都懵了,现在才想起秋后算账。
谢权没得到她的答复,开始猜,结果一猜一个准:“该不会是——我亲你的时候,你的手不小心碰到我这了?”
他边说,边撩开T恤的衣摆露出裤腰,整个部位挺私密的,至于为什么,有脑子的人都懂。温逢晚咳了声,讷讷点头。
谢权勾唇,修长的手指流连在裤袋周边,引诱意味十足,“那你还摸到别的什么了?”
温逢晚大脑宕机,被他引诱着往不该想的地方想了,他又故意语言引导她。
谢权追问:“我不怪你,你说就行。”
温逢晚猛然抬起头,从他手里夺过打火机塞进包里,眼睛不敢和他直视,“上缴就行了,说这些也没用。”
谢权唇角上翘,跟在她身后慢悠悠走着,心情极佳的样子,“温学姐当年查勤的时候也这么不讲理。”
温逢晚不为所动。
谢权:“我们寝室的人都有yīn影了。”
“噢,你也有yīn影?”她凉凉瞥他一眼。
谢权蹭了蹭鼻梁骨,“我被你放了,他们yīn影更大了。”
温逢晚没料到她的区别对待在别人眼中那么明显,她抿唇不发一言,单纯用一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的迷茫眼神凝视着他。
谢权认真回想了下当时室友们的说辞,“他们还说……温学姐对你太偏心了,有睡觉的功夫还不如洗洗gān净以身相许。”
现在的男孩子成熟的早,十七八岁的小男孩脑子里的huáng色小本本指不定记载了多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温逢晚对此表示理解,“那他们,懂的还挺多。”
谢权弯唇,笑意浅浅,“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来讨债。”
他说完,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额头相抵,异常亲昵的模样。
谢权的睫毛又长又密,五官近距离放大,任何角度都无瑕疵。
似有若无的呼吸jiāo织在一起。
温逢晚抬起眼帘,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以权谋私?”
谢权低低笑了声,“这个罪名听起来挺严重的。”
温逢晚本来没觉得多严重,顶多是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她苦恼地眨了下眼,深深叹口气,“那也没办法了。”
谢权问:“你为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我怎么报答你?”
继而温声引诱着,“是不是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才行?”
温逢晚好奇道:“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夜色在深夜中无止境的蔓延。一瞬间,周围的喧嚣仿佛被隔绝掉,耳畔有风簌簌拂过。
谢权偏头,凑到她耳边,吊儿郎当说:“贞.操,够不够珍贵?”
闻言,温逢晚睁大眼,反she性地后退一步。她眉毛皱起,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话语在喉咙里吞吐了许多遍,最后委婉地建议:“那个,你能稍微矜持一点吗?”
谢权也皱起眉,非常认真地辩解:“我已经很控制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