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尤几人闻言顿时被新奇好玩的穿衣方式吸引走注意力,纷纷挤进储物间。
“许自尤滚,你踩老子脚了。”
“呸,别按我头。”
“卧槽!我们学校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摸摸这布料的手感,再瞅瞅这顺滑感,爱了爱了,和我小时候往身上披chuáng单出来的效果绝对不一样!”
不多时,桌子前只剩江羡年和李闵煜。
听着储物间传来的吵吵闹闹,李闵煜笑着摇摇头,随手拿过桌布擦桌子。
江羡年也收拾好几人份的垃圾准备去楼下分类。
快走到门边,李闵煜叫住他:“对了羡年,我听团支书说咱们班表演话剧的地点定在了话剧社大礼堂。”
“那里能容纳几百人,你对象周三如果有时间,可以喊他一起来玩。”
“算是男朋友的第一次正式登台表演吧,他应该不想缺席。”
换好衣服的许自尤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往外走,恰好听到这里,忙附和:“对啊,我们给你家那位留贵宾位。”
江羡年没打算给季柏岑再添麻烦,几乎佳是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回答:“他周三满课,很重要不能请假,估计来不了。”
许自尤露出个遗憾表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想自己男朋友在台下吧,跟他说说呗,如果真的来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自己和季柏岑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会很想让对方来看吗?
为什么?
不怎么理解许自尤说的话,江羡年“嗯”了声,手中拎着垃圾,用脚尖挑开门去了楼下。
等到再回来,已经把这段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插曲抛到脑后。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要表演话剧的这天早上,江羡年比往常早起了半个小时,做完饭早早出了门去等公车。
相比于夏天清晨的凉慡,冬天的清晨是凛冽的。北方城市七点多的光景,太阳半遮半掩的躲在云层后,给本就寒冷的天气多加了一份yīn冷。
江羡年坐在候车站牌前的长凳上,先是摩挲着发僵的手指取暖,又凑到唇边,在上面呼出热气。
一辆车型流畅的银灰色跑车从远处驶来,在路边停得稳稳当当。
车窗降下,露出熟悉的侧脸线条。
江羡年略感诧异。
为了方便准备早饭,他把季柏岑的课表记得很清楚。
季柏岑周三没课。
而且雇主不喜欢城市内线的拥堵,会走和公车方向相反的高速去学校。
怎么看都不应该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季柏岑似是等的不耐烦,蹙眉鸣了下笛。
江羡年回神,走向车门已经自动打开的副驾驶。
他不是什么擅长聊天的外向性格,去学校的路上只问了季柏岑有没有吃饭,就恢复了一惯的安静。
看着江羡年阖上眼皮、近乎恬静的面容,季柏岑磨了磨牙。
他等江羡年邀请自己去看他们宿舍的表演等了很久。
从刚得知话剧表演地点那天,等到昨天夜里,又从昨晚睁着眼睛等到天明。
结果马上要到学校了,江羡年一句都没提。
越想越气,季柏岑猛地按了下方向盘。
被身侧突然发出的声响打扰,江羡年睁开眼,瞥见季柏岑yīn沉沉的表情。
猜测他是因为堵车心情不好,江羡年没话找话说:“哥哥会来看我们宿舍的话剧表演吗?”
“三点,在话剧社礼堂。”
季柏岑脸上闪过微妙神色,转向窗外。
半晌,语气倨傲:“不一定,有空会去。”
本就是在找话题转移季柏岑的注意力,好让他别太专注于堵车本身。
得到多半是不会来的回答,江羡年内心也毫无波动。
甚至因为季柏岑明显变轻快的语气,认为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起到了很不错的效果而跃跃欲试——以后雇主再生气,说不定也可以用这招。
第22章四两拨千斤
两人在学校北门分开,江羡年径直去了大礼堂。
舍友已经到了,一个个上下眼皮直打架,见他过来,边打招呼边打哈欠。
李闵煜拍拍手:“羡年来了,清醒清醒我们再排练几遍。”
许自尤抬手抹抹佳打哈欠溢出的眼泪:“闵哥,下午场,你让我们这么早起gān嘛?”
李闵煜给每人发了一包热乎乎的牛奶:“我刚收到通知,韩老师不主持这场考试了。表演学院和某个青chūn校园剧的剧组有联合活动,投资方会派人过来点评,多练练总是好的。”
许自尤撕牛奶包的动作一顿:“啥?”
沈星望双手抱在身前,一脸窥到不对劲的警觉:“‘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演戏的事,那些只知道赚钱的投资方会看吗?我们学生的考试为什么不让韩老师这种专业导师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