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深闭目,靠在车背上,他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趟Q镇之旅,他将得到自己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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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镇是个格外安宁的小镇,气候格外适宜,山水宜人,连空气中的味道都是带着微微的甜。
谢子深不由地感慨了一声,这里……真适合养老啊!
怪不得,宁初会出现在这里。
谢子深若有所思。
拿着行李,谢子深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他将东西摆放好之后,躺在chuáng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心境平和。
也许是因为来到了宁初长大的地方,他觉着格外的安心,当晚,他难得地睡了一个好梦。
第二天一早,谢子深就出门了。
他要去看看宁初的养父母家,如今几年过去,他们家里,发生了什么呢?
一路打听,谢子深知道前面的那个院落就是宁初的养父母家。
他刚走了几步,院子里就冲出来了两个人,男人拿着扫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而前面跑着的女人一身肥肉,嘴里也不停止地骂着。
这两个人,谢子深认识这个女人,叫魏翠花,是宁初的养母,而这个男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是宁初的养父吧。
谢子深听了一会儿,大约是男人说魏翠花养了别的男人,而魏翠花说男人就知道赌博。
两个人对骂了一会儿,从巷子口慢悠悠地走过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年轻女人。
她看见这一幕,就像是司空见惯一样,悠哉哉地进了院子。
这应该就是宁琪海的那个媳妇吧……谢子深将几个人都对上号了,现在只差宁琪海还没有见过。
正在看好戏,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骂骂咧咧地从远处走来。他看上去格外的láng狈,一身衣服上全都是泥水,膝盖上也磕破了。
走到家门口看到两个人在争吵,宁琪海bào脾气地喊,“就知道吵吵吵?没见我都成了什么样了吗?”
魏翠花一看儿子摔得这么láng狈,也不跟宁父吵了,心疼地去接宁琪海,“你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了?今天又是哪儿倒霉啊?”
宁琪海叹着气,“也真是邪门了,这一年来我gān什么都不顺!找工作老是被辞退……今天好不容易去工地搬砖,也不知道怎么,脚下一滑,愣是从楼上滑下来,把来视察的老板腿给砸断了!”
“啊?天啊!这得赔多少钱啊?”宁父也不吵了,他将扫帚一扔,唉声叹气起来。
抱着小孩的女人嗑着瓜子看着这一幕,嘴里奚落着,“没出息的东西!”
“卧槽你说谁没出息呢?”宁琪海来气,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里。
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打骂声。
宁父与魏翠花从小对宁初就不好,nüè待更是家常便饭,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家里成了这幅样子,说不清楚是罪有应得还是因果报应。
谢子深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忽然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是的,是有些不对劲儿,甚至有些邪气。
而这种邪气,却是他所熟悉的。
这种恶作剧的形式……
根本就是与宁初使用超能力整人或者发生的情况如出一辙!
谢子深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慌张地看向周围,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
他没有看到人鱼,也没有看到宁初。
但是谢子深的心底,却生出来一个可怕的猜想——这里,一定存在着人鱼!
他匆匆地回到了租的房间,然后静静地等待夜幕的降临。
……
夜深了,谢子深出门,他走在这座小镇的河边,遥遥地看着河底深处。
谢子深不由地想起来了自己的梦境。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在这里,他能找到他一直追寻的答案。
月光自头顶微微洒下光芒,落在沉默的河面上,镀上一层神秘的光芒。
而河水的颜色幽深,仿佛最深沉的地方,有着掩藏最深的秘密。
他咽了一口吐沫,然后小心地往河边迈了一步。
现在,他离河水更近了。
然后,平静的河面上,忽然涌起一圈圈的波纹。
谢子深不由地退后一步,下一秒,他坚定地站住了。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看下去。
水面被破开,在温柔的月光下,冒出来三个人头。
再定睛一看,不是人头,而是看上去极为年轻的少女。
她们的头发像是海藻一样,长而卷,头发上戴着不知名的饰品,她们就那么似嗔似怒地看着谢子深,然后说:
——“谢子深,你怎么才来呀?”
饶是谢子深已经接受了这个玄幻的世界,此刻也有些方了。他qiáng自镇定下来,“你们是……人鱼吗?”
“是啊,看不出来吗?”调皮的女孩子抖了抖鱼尾,她们的身后的河面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格外美丽的鱼尾。下一秒,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