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海,你的倒计时有没有记错?怎么还有18天?”说话的是(2)班的一个男生,程燊平时脸盲,很多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但是这个男生长的有点胖,脸圆乎乎的,性格也活泼,名字也很好记,叫马小乐。
“没有记错啊,就是还有18天。”魏哲海笑着说。
“这才过了两天,太、难、熬、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马小乐仰天长啸。
“就是,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感觉就跟坐牢一样,出也出不去。”另一男生说,那男生程燊记不住他大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磊子。
“慢慢熬吧,总有结束的一天。”邹冰走了进来说道,他脱了鞋子,坐到程燊旁边,两人都靠着墙壁伸着长腿并排坐着。
邹冰扭头看着程燊:“还没问你,你老家哪里的?”
“B市。”程燊回答。
“B市的呀,还挺远的。”邹冰说。
“你呢?”程燊问。
邹冰道:“我是咱们学校本市的,从小在这长大。”
程燊挺意外:“那你怎么不住家里,怎么也住宿呢?”
邹冰蹙了一下眉:“不想住家里。”
看出来邹冰脸色不太好,程燊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好像是从这一晚开始,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一些。
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大家逐渐适应了这苦不堪言的军训生活,每天接受教官严格的训练,站军姿,走正步,简单的动作机械地重复几百次练习。每天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站的腰酸腿疼。
这天下午训练结束后,一帮人打好饭回到房间挤坐在chuáng铺上吃饭。
魏哲海手里拿着馒头,看着碗里的汤菜,凄凄惨惨地唱道:“手里呀捧着白馒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这军训的生活是多、么、艰、苦呀,什么时候熬、出、头?”马小乐顺着魏哲海唱道,歌声凄凄惨惨戚戚。
“哈哈!”
“靠,你俩逗比别唱了。”众人笑得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
程燊也偏头笑了起来,邹冰在一旁看着他,这还是邹冰第一次看到程燊笑的这么开心,他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很好看。邹冰一时看痴了。
程燊脸上还带着笑容,一抬头就对上了邹冰的眼神,程燊愣了一下,邹冰眼神闪躲了一下收回了目光,低头吃饭。
程燊也低头继续吃饭,最近的饭菜都没有放胡椒粉,他胃口很好,吃了很多。
正吃着饭,只听马小乐小声对众人说道:“你们听说了么,听说有几个同学受不了艰苦的训练,翻/墙逃跑了。”
“啊?!”所有人一脸震惊。
“对对,今天我上厕所的时候也听别人议论了,说是有三个同学试图越墙逃跑,不过有两个被抓回来了,一个逃跑成功了。”磊子也低声说道。
“靠,现实版的‘越狱’啊。”
“男的女的?哪个系的?”
“不清楚,好像是两个男生,一个女生。”
“不过我听说不参加军训是要被扣分的,好像还影响以后能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
“逃避军训肯定要被学校处分的,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参加军训吧。”
几个人小声议论着,程燊听了,心说,这次军训他都经历了两次了,有谁比他更苦啊。
程燊心里叹了口气。
吃完饭,邹冰又去厨房接了桶热水提了回来,这几天晚上他和程燊都是用热水兑凉水洗澡的。因为条件有限,他们只能两三天洗一次澡。
主要是程燊有点洁癖,每天不洗澡不舒服,不过这次军训条件艰苦,他也能慢慢忍受两天才洗一次澡了。
好在一个多星期后的一天下午,在老师和教官的组织带领下,他们终于可以到镇上的澡堂舒舒服服的搓一次澡了。
第9章
这天上午训练结束后,教官通知说下午不用训练,下午组织所有大一新生去澡堂洗澡,同学们听到终于可以洗澡了,一个个激动的差点掉眼泪。
教官说因为学生多澡堂少,所以所有学生要分成两批、分时段去澡堂。政法系跟其他院系的学生被安排到了第二批、下午三点以后的时段。
吃完午饭,收拾好衣服和洗护用品,下午两点钟第二批的学生在教官和老师的指挥下排队集合开始出发了。
出了营区,沿着崎岖不平的公路,一千多名学生按班级排着长队浩浩dàngdàng往前走着,走出了万里长征的阵势。
走了二十多分钟。
魏哲海小声嘀咕:“这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到澡堂啊?”
程燊也没有印象了,他只记得上一世军训去澡堂洗澡的时候好像是要走蛮长时间的,程燊说:“估计还得走十几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