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禅院甚也目前的实力,自然是无法使用绛雪斩断无限的。刃尖在停止之力的作用下停了下来。
虽然因为束缚,绛雪对五条悟有必中效果,但并没有说是会必中要害的,具体命中哪里还是由使用者自己决定的。
五条悟看着禅院甚也说着狠话,却往自己胳膊上刺的操作,笑眯了眼。
不过……
他感觉到了。
被无下限术式拉进现实的无限有了一丝丝无伤大雅的划痕。
和禅院甚也第一次用绛雪刺中他时相比,这一次的力道明显大了很多。
他的猫猫似乎还有新的秘密,是刚刚那个称他的猫猫为“弟弟”的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就……很有趣。
他拉住禅院甚也的手,将绛雪收回鞘中,温声细语道:“奖励你喝汤吧?这次我亲自给你做好不好?”
虽然家入硝子非常积极代劳,给他的猫猫准备猫饭,但是……
上次是惩罚,这次是奖励。
——自信满满的最qiáng丝毫不觉得惩罚和奖励是同一种东西有什么问题的。
“我不要!你放开我!”禅院甚也挣扎着。
他回忆起了那天被喂汤的羞耻动作。
这叫什么奖励!
就算是……就算是你亲手做的……
在自己的心理活动中,偶尔放肆一下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吧,他承认,在听到五条悟说完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光,要亲手给他熬汤……
只是想到这样的事,愉悦的种子就已经在他心头开满了绚烂的花。
但……这花只能开在他的心里,至少目前是这样。
五条悟还在朝他笑,他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他怕他会忍不住也笑起来。
感受到手中挣扎的力道变小,五条悟愉快决定道:“那就这样说好了哦!”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工作。
快点把这件事解决吧,然后回家给猫猫煲汤。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家”这个字眼好像还不错。
对他们而言,高专也算是家一样的存在了。
辅助监督他们还没到,五条悟勾着禅院甚也的肩膀走到了琴酒身旁。
覆盖在琴酒身上的车门被他一脚踢飞,琴酒整个人bào露在了他面前。
嗯?不对劲。
他托着下巴观察了昏迷的琴酒一会儿,转头问禅院甚也道:“小孩,是你做的吗?”
被质问了?
禅院甚也不可置信地抬头。
五条悟怎么可能会质问他?
视线中,五条悟满脸严肃,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是重视。
握着绛雪的手紧了又紧。
五条悟是在问是不是他把这个银发男人打成这样的吗?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他变qiáng了?
然而,五条悟问的却是……
只见最qiáng伸出一只脚,嫌弃地拨了拨琴酒身上明显不属于他的衣服,然后又开口问道:“这个,你做的吗?”
他的重点在于:他的猫猫脱了别人的衣服?!他的猫猫还帮人穿了衣服?!
禅院甚也:“……”
他错了,他又忘记不该用正常人的逻辑来判断五条悟。
五条悟的重点永远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他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不等禅院甚也开口回答,太宰治的声音突然响起:“哥哥,这个怨妇一样的人是谁呀?”
他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了,只是手脚还被绑着,他只能用更高的音量来吸引禅院甚也和五条悟的注意力。
禅院甚也回头,就见太宰治正用着比五条悟嫌弃琴酒时更明显的嫌弃表情看着五条悟。
禅院甚也:“……”
怨妇什么的……
这个少年一定是在报复啊。
见没有人回应,太宰治又喊了一声:“哥哥?”
委屈巴巴的语调再次出现:“哥哥,我被绑得好痛哦,可以帮我解开吗?”
禅院甚也:“……”
去他的“守序善良”,这个明显不对劲的少年,还是绑着吧。
与此同时,五条悟再次来到了太宰治面前。
“不乖哦~”他笑着,再次堵住了太宰治的嘴。
“唔唔唔——”
辅助监督很快带了人过来,五条悟不再管这里的事,把伏特加、琴酒还有太宰治都jiāo给了辅助监督处理。
他还要去找宿傩,刚刚找到的这根手指可不是那根被“误食”的手指。
随手把装着宿傩手指的盒子往禅院甚也那里递去,还没塞进猫猫手中,他就又收回了手。
“还是等回家再给你玩吧~”他说。
【家】
禅院甚也知道五条悟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
“家”这个词汇在他身上总伴随着噩梦般的回忆,但此时从五条悟嘴里说出来,他又感觉……“家”这个字眼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