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捋到耳根后,抚慰/性的扯了抹很温柔的笑容:“那咱们就去医院,到时候我守着你,直到你不疼了为止。”
“哦哟~~~”这下连倪姐也跟着一块起哄了:“齁死旁边人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找着这么关心我的小帅哥呢。”
其他人也是对啊就是啊好羡慕的一阵瞎起哄。
沈悦清含泪笑着点了点头,捧起热腾腾的玻璃杯,一口一口抿着“能止她疼”的红糖水。
蒋易面带笑色看着她……
“睡觉睡觉我要睡觉了!!!”
旁边一直拿理发店染发膏在地板上东抹西涂的丽姐突然尖叫着吼了一声,将手中几只染发膏扔得到处都是,一句睡觉睡觉我要睡觉了能让你的耳朵瞬间离开这个美好世界。
“好好好,睡觉睡觉,我们睡觉咯。”几个小女生手忙脚乱去拉住往门外冲的丽姐,蒋易几步上前将她捞进怀里抱着进了内间。
要睡觉的是丽姐,结果半天在chuáng上蹦跶就是停不下来的也是她,蒋易怕她蹦得太厉害摔下chuáng,一直站旁边紧紧盯着,双手始终朝她张开。
“怎么了?”沈悦清听见屋里人闹得太厉害,走进来问道:“丽姐她……”
“丽姐有我在这没事,姐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蒋易怕沈悦清又犯疼,连哄带撵的把人弄回家去休息了。
“你是谁!”丽姐突然安静下来,跪在chuáng边仰头瞪着蒋易。
蒋易上前弯腰抱了她一下,温声回答:“我叫蒋易,是您儿子。”
“儿子?”丽姐闷头想不明白:“儿子是什么玩意?”
“儿子就是最疼您的那个玩意。”蒋易说。
丽姐似懂非懂的点了两下头,就在蒋易微微松口气准备趁机哄她睡觉时,她又一脸惊讶与茫然的问:“你是谁!”
蒋易:“……”
“我叫蒋易,”蒋易耐心的复述了一遍:“是您儿子。”
丽姐也疑惑的又问了一遍:“儿子是什么玩意?”
蒋易笑了笑:“儿子是要陪您一辈子的玩意。”
丽姐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打翻黑墨,唯有雪花在路灯下跳跃旋转的窗外,又一脸茫然的问:“你是谁!”
…………
就在以上对话重复了至少不下二十遍,蒋易以为你是谁的游戏要玩通宵时,丽姐终于有了困意,自己钻进被窝躺下,合眼就睡。
蒋易连忙给她盖紧被子关上灯,轻轻带门出去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
理发店小姑娘们已经回去了,就倪姐一个人还留在店里整理东西,顺便将地板上的碎发扫门口边堆着。
蒋易给她打了声招呼,提上电烤炉桌面上的盒子和书包,疾步离开了理发店。
一出来,阵阵冷风便扑了满面,说是如刀割在脸上都不夸张。
雪下得特别大。
蒋易拿出手机点开,五个未接来电,全部出自沈邪。
还有一条他八点二十九分发过来的短信:我今天有些累了,就不去找你了?所以先回去了?
蒋易才敲了两个字,手机就他妈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操。”
蒋易站在路灯下,冻得浑身肌肉有些僵硬,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纸袋,又抬头看着对面蛋糕店液晶屏上滚着的四个红字——元旦快乐,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找他,随即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北环路文笔小区。”
沈邪正合衣窝在被窝里忙着和周公打/枪大战三百回合难分输赢之际,安静的房间里就唱起了销魂的《酒醉的蝴蝶》。
沈邪一开始不打算理会,闷头睡了会儿,那手机铃声一响一停特别烦人。
“操/你妈的!谁他妈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要是电话接着不说正事老子骂死你!”
沈邪从来没有一个觉睡得这么窝火过,火里火气直起身子打开灯,抄过来手机点开。
白灿灿?
得,这下就是有火也不能随便乱发了,毕竟是老佛爷儿媳妇第一候选人。
“喂。”沈邪将满腔怒火转成深深无奈,无力道:“屁放麻溜些,老子要睡觉。”
白灿灿欢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明知故问道:“邪神哥哥,我是不是吵着你休息了?”
沈邪睡眼惺忪,忍着怒火满脸无语道:“你用你三个脑袋合起来一块想想,到底吵着没?”
白灿灿一阵娇嗔:“哥哥你好坏呀!人家不理你了!”
沈邪巴不得她不理,就要果断切掉电话。
白灿灿连忙哎哎哎的说:“我有事要给你说,开个视频吧!”
沈邪眯缝着眼睛扫了一下自己chuáng上地上扔得到处都是脏衣服脏袜子,以及其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玩意导致乱得不成人住的房间,说:“不开,有什么话现在就说,说完麻溜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