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笑了笑,点头:“ofcourse.”
沈悦清也点了点头,竖起三根手指:“ok.”
蒋易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就像你拥有了一个秘密特别想和别人分享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为之,而现在你找着了一个适合接收你秘密的人,终于将它从胸口吐了出来,那种轻松是何等的舒畅!
“那你呢清姐,”蒋易心情挺好,口吻愉悦的问她:“想和我说什么事?”
沈悦清抚定莫名有些冰寒的心脏,虽然鼻头酸楚得有些难受,肚里肝脏也在一阵阵抽痛,她还是若无其事的笑着说:“我想买份保险。”
蒋易有些困惑:“怎么突然想到买保险了?”
沈悦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折着手里菜,说:“总觉得自己哪天没准就挂了,想着多少也给活着的人谋点东西。”
蒋易听了有些愠怒:“姐,你要买保险就买吧,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沈悦清哈哈笑了两声,在眼眶里的热流滚下来之前迅速低下头,假装弯腰在地上捡东西,将眼泪擦gān净才重新抬起头,看上去很活泼的笑了笑:“生活这么无趣,偶尔说两句不吉利的话来解解闷也是可以的。”
蒋易闷闷不乐的说:“但是我不喜欢听你这话。”
沈悦清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不喜欢听这话,那清姐以后都不说了。”
在沈悦清家里吃完饭,顺便又回一趟理发店看完丽姐出来时,雪已经停了,路灯下的积雪,看上去疏松又柔软,表皮像铎了一层金粉。
路上行人匆匆而过,留下一串串参差不齐的脚印。
沈邪用脚尖在厚雪上画了一个笑脸,指着问蒋易:“你看这像谁?”
蒋易拢了拢书包带,手捂在衣兜里认真盯了会儿,严肃回答:“挺像你大爷。”
沈邪哈哈笑了好久,说:“我没大爷,我爸就一弟弟。哎,你没觉着挺像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
蒋易知道他又在扯淡了,随口回了句:“幼稚。”
沈邪负手面对他往后退着走,直到后背抵上一根电线杆才停下脚步,挑眉问他:“说谁幼稚呢?”
蒋易也停在他面前:“谁幼稚我说谁……”
话未必,沈邪就将他捞进怀里,偏头在他唇上狠狠啄了一下,轻声说:“幼稚也只在你面前幼稚。”
蒋易面庞瞬间有些发烫,听了心里挺雀跃,表面却冷冷来了句:“酸唧唧的恶俗台词。”
“酸就对了,”沈邪捧起他的脸又吻了一小口,含笑道:“说明你把这句话听进心里了。”
“傻bī。”蒋易掐了一把他的腰,半晌憋不住,也跟着一块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组织派我来问问,沈老师今天有没有说情话……(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作者为了一把瓜子开始了跑腿生涯)
啊,争取十章之内助攻沈老师追到媳妇!欧耶!(>_<)
第45章
H市这几日天气都不是太好,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除了将天地连一块的冰晶融雪,似乎再没有一点其他颜色了。
气象台还发布过预报说本市可能即将迎来近十几年度间唯一一次特大bào雪,让市民们时刻做好防御准备。
但是这“即将”的时间似乎有些过于稀长了,自本条新闻发布时间到全国各地学校统一元旦放假这一期间,传闻中的bào雪并未如约而至,零汀雪瓣还是温温柔柔的倾下,用其滴水石穿之势慢慢铺盖整个宇宙。
“各科老师布置下去的作业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能打马虎眼,”泡面女王裹得像是冬眠雌熊站在三尺讲台上眉飞色舞的三令五申,手边还是她那个常年不换的旧水杯,杯盖开着,从里面飘出几丝水雾:“还有这个……我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
楼道里已经传来吵吵嚷嚷的人声和脚步声,九班全体五十几只脑袋不约朝向窗外,表情统一是:老班你看,别班都回去了。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泡面女王砰砰砰的拍了几下桌子:“都把头转过来,眼睛放我脸上耳朵听我说!还有没有点纪律性啦!是不是要我像教幼儿园小朋友那样告诉你们一二三四五,小手背好咯你们才听得懂话!”
大家让她吼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再有小动作。
还有什么没说的啊,大家内心一阵苦bī,就放三天元旦假,这中年妇女不但联合起九班所有任课老师布置了一张又一张的试卷,名为期末考试保存战斗力做准备,还花了差不多一节课加一个课间休息的时间采取晓之以理,动之以威胁的方式,企图以自己的威严剥夺他们应该享有的三天假期。
但是敢怒不敢言,用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