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邪正色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顾客不能质疑沈老师的业务能力啊。”
“操,”蒋易乐了,反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入戏挺深啊托尼沈。”
“那当然,不入戏深一点没那感觉。”沈邪说完,先拿出按摩梳给他梳顺头发后,服务态度满分的毕恭毕敬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要求吗?”
能有什么要求,最高要求,别弄成马啃。
“没什么要求,”蒋易抬起脑袋看着他,有些娇嗔的笑了笑:“你要给剪坏了,老子一定揍你。”
沈邪一本正经摆了个Ok的手势,弯腰迅速吻了吻蒋易面颊,开始像模像样着简单修理了一下一些呆毛后,打开电推剪开始了。
电推剪靠近头发发出的嗡嗡嗡声,在独属夜晚静谧的环境中,听着还挺好听。
“我说,托尼沈你抖什么?”蒋易掐了一把沈邪屁股,笑着问:“紧张吗?”
“紧张,”沈邪左窜又走修着头发,神情格外严肃认真,说话声音竟然还发着抖:“沈老师第一天上班,操手的还是第一颗人头,必须要紧张,剪完顾客得给点奖励。”
“操,你太妈真的入戏太深了。”
蒋易自娱自乐笑了半天,微微阖上眼皮,在夜风中静静享受着男朋友给他剃头时的宁和时光。
这样的蒋易看上去懒洋洋的,软得特别像一只乖巧小奶猫,沈邪忍不住挠了挠他的下巴,口吻温柔宠溺:“小奶狗。”
“啧,你才是狗。”蒋易笑着拍了一下他:“好好剪,甭分心。”
“得嘞!”沈邪乐着应了一声。
双眼仍旧微阖着安静会儿,蒋易突然含笑轻声道:“沈邪,遇见你真好。”
闻言,沈邪挑了挑眉,修理着蒋易后脑勺上有些不整齐的碎发:“哎,谈话拒绝煽情勾/引人啊,不然这气氛谈不下话去,我这一托尼老师是吧,手头活gān不完,没法立刻扑倒你啊。”
“操,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就特别的不解风情,”蒋易失笑着撑开眼皮,顿会儿,眼神温和的看着他,继续道:“不过我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能在jī飞狗跳的日子里,碰见你这么个挺招人稀罕的傻bī。”
“我这傻bī也是幸运跑来你们这鬼地儿,”沈邪笑了笑:“不然我媳妇这么稀缺的心尖儿,我就是打着灯笼上大街去都不一定能遇着。”
蒋易心底一片柔软,兀自笑了笑:“我就喜欢听你这傻bī讲情话。”
“是么,”沈邪笑笑,弯腰圈住蒋易脖子,凑在他的耳朵旁轻声道:“媳妇儿啊,你就是我这辈子最美的情话了,”说着,他用食指戳了戳蒋易心口:“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你要多学会倾听这里面的声音,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
说完,沈邪侧首吻了吻蒋易唇角,站起身来继续操持着没gān完的活。
蒋易堪堪定了会儿,像是染了娘pào病一样,眼圈又开始有些通红了。
“不能在这种时候哭哦,”沈邪捏了捏他一笑起来就藏不住的奶瓢:“留着力气待会去chuáng上哭……”
“滚一边去。”蒋易飞起一脚,这还感动着呢就让这货一句huáng色给qiáng行逗笑了:“老色/批。”
沈邪对类似于这种突然一脚,突然一拳的“突发性家bào”行为已经能够躲到炉火纯青那步,灵活闪开后哈哈笑了会儿,半晌正色下来:“明天就正式成一只高三小奶狗了,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学什么?”
“应用经济学。”蒋易想也没多想便毫不迟疑吐出了这五个字,想想又补充:“将来搞大钱。”
沈邪点点头:“挺好。”
默了片刻,蒋易朝阳台远处望着,叹道:“其实我一直比较喜欢理科,想着以后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但是那时候丽姐太磨人,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好好解一个题。”
“要不咱留级吧。”沈邪玩笑道。
蒋易愣了愣,半晌似笑非笑道:“留级我还学文科,要搞大钱,省得你以后生病受伤什么的没钱去医院,转门哄着别人和你接吻疗伤。”
“……”
“操,你还记得啊。”沈邪哭笑不得道:“其实那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些弯了,完了太爱你的颜,就挺想调戏调戏你,谁他妈知道你这么单纯,几句哄骗乖乖就凑上来了……”
“我去你大爷的沈邪邪,”蒋易飞起又是一脚:“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
温热软唇轻轻覆上来,蒋易合上眼皮,双手圈住沈邪脖子,唇齿细密着jiāo/缠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说句实话啊,”沈邪托着蒋易面庞,脑袋抵在他的额头上温声道:“我当时要不有那波操作,月老就无法确定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存在暧/昧,完了过后怎么会愿意给咱两牵起红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