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邪笑道:“处理?口头处理?还是什么。”
蒋易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骂我肯定是骂不过他们的,毕竟都是有过切实性/jiāo体验的社会青年人,一字一句描绘起来我还能是人对手?”
沈邪挨上来,和他并排走着,顺便揩些小油的摸了一把屁股,挑眉:“so?”
蒋易瞪他一大眼,嫌弃的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无所谓的说:“所以我把那傻bī场子砸了,然后带人和他们打了一架,完了进局里住了一晚。好在那几天赶上丽姐回来,是她把我领回来的。”
听到这,沈邪神情正色下来,问:“那平常呢?进了警局谁管你?”
蒋易说:“清姐。她是我姐,很亲很亲的那种,算是我除丽姐以外,唯一一个承认的亲人。”
沈邪顿了顿,问:“小弟弟,你为什么好像很喜欢和人约架?”
蒋易停了几秒,眼神扑闪,半刻无谓笑笑:“青chūn期叛逆心理嘛,傻bī,这都要问我。”
沈邪没说话,脸色突然yīn沉下来,当然他把情绪隐蔽得很好,没给蒋易透露半分。
接下来的路程,是在沉默中走完的。
一般沈邪只要不说话,蒋易就不会主动开口,毕竟也不是个喜欢随时噼里啪啦找话的人。
走到百合街入口时,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传入耳朵。
隐约听到人群深处传来丽姐又哭又喊的尖叫声,蒋易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朝着前面那一大帮看戏的跑去。
沈邪快步跟上去。
“让开!”
蒋易挤开一个豁口才刚上前半步,一块砖头就哐的砸在他的脑门上……
鲜血直流。
“啊!”看热闹的街坊领居尖叫着往后退了一小步。
蒋易呆呆立住了。
然后又是第二下,这次是砸在眉骨上,同样鲜血直流。
“妈,我疼……”
“蒋易!让开让开,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gān的傻bī他妈的也不拉着!都给老子滚开!”
沈邪怒吼着推开人群,几步冲上前去把蒋易搂怀里护住。
作者有话要说:笑死心疼死,作者喝着酸奶,已经在怀疑自己是蛇jīng病的路上bào走了几公里⊙▽⊙
第24章
丽姐手里端着半块砖头,双目通红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整个人蓬头垢面,叫声有些压抑着的愤怒和痛苦,总之听上去十分骇人。
“你们都不要我!”丽姐呜咽着喊完,对准蒋易脑门三次举起手里砖块。
沈邪这下挺怀疑丽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了,换句话说,她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意识。
我操!在场看热闹的那么多人,你倒是别专门对你亲儿子下毒手,你也雨露均沾分点砖块给他们吃啊。或者你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沈邪心里呐喊着。
来不及躲闪开,沈邪揪心蹙眉,几乎毫不犹豫的左手抱紧蒋易,右手捂住他的脑袋。
那块砖头直接砸在沈邪手背上,很疼。
十指连心钻心疼,沈邪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切实体会到这句话所描绘的具体感觉。
“来了来了,绳子找来了!”
不远处,沈悦清带着几个人,拿着一截皮绳飞跑上来,尽量不伤害到丽姐,把这已经疯魔的女人手中砖块拍掉,利落将人牢牢捆住。
“尽管离开我!尽管放弃我!尽管不要我!不要我!都不要我!不要……”
丽姐被三个壮年qiáng行抬进屋时,还在拼命挣扎,撕心裂肺的哭喊。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着。
“造孽啊,这文丽娘家人当真这么狠心,就这么由她去折腾自己亲外孙。”
“哎,都别议论别人,这些事哪扯得清楚呢。人家是大城市的,听说又是经商的,心思复杂着嘞。”
“你说再怎么着,也是亲女儿亲外孙,要我说……”
“要我说你妈的再不闭嘴,老子现在就可以找针线来给你们把嘴缝上!”
蒋易怒吼出一声,那些原先还议论得热火朝天的个个悻悻闭上了嘴,全都换成了一副冷眼旁观的嘴脸。
有几个平日就喜欢家长里短的中年女人还相互挤眉弄眼,提起自己买的菜,一群人哟哟哟的走远:“某些人敢做还不能让别人议论了?要我们说,既然怕丢脸,就少对着别的野男人发/情,纯属给自己找苦头吃,也让别人不齿。”
蒋易双目铮红,手节骨握得咯咯直响,上下牙门紧抵,像是要将自己牙齿活生生抵碎。
沈邪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道:“没事儿的蒋易,别听一帮女人瞎bībī,她们知道什么。”
蒋易咬紧牙关,面色恨恨没说话;脚边是已经掉落在地,占了灰尘不能吃的早餐。
“我看看伤的严不严重。”沈邪已然忘了自己手背还在发疼中,着手去检查蒋易冉冉流血丝的额角和眉骨,却被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