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想想,点了点头,走进内屋陪了丽姐一会儿,出来道:“清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悦清笑着点头,突然面部痛苦的抽搐了一下,下意识要去捂肝部,半道又忍住了。
“姐!”蒋易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着急又担心的问:“是不是肝又疼了?”
沈悦清笑着慢慢抽回手,忍住锥骨之痛,故作轻松道:“没有的事,已经很久不疼啦,你要不问,我还真就忘记自己有肝病了。”
一旁倪姐听了,差点哭出来。
蒋易将信将疑,半晌点点头:“姐,别让自己太累了,还有,身体要真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陪你去医院。”
沈悦清含笑点头:“知道啦好弟弟。”
“姐,”蒋易又重新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越来越凸出硌人的腕骨,蹙眉道:“太瘦了,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瘦了,你到底是不是下去偷偷减肥了。”
沈悦清慌乱抽回手,侧身走到电炉旁坐下,笑道:“谁减肥了,我可不兴折磨自己的胃。”
蒋易看着她,上前去挨着一块坐下,顿首停了会儿,抬头恰好撞上她深邃温柔的眼神。
“啧,迷眼睛了。”沈悦清慌慌张张别开脑袋,还用手揉了揉眼睛,悄悄擦去眼角两点晶莹。
蒋易没说什么,坐了会儿,看着沈悦清妆容越化越浓的脸:“姐,那我先走了,作业很多,烦。”
“好。”沈悦清笑着点头,想想又叫住已经直起身准备出去的蒋易,问:“听媚儿说,你和沈邪去她那纹了两个伤疤字儿?”
蒋易僵直站了片刻,侧过身来,含笑着点了点头:“嗯。”
沈悦清放在双腿下的手掐进沙发里,鼻头就像是灌了一包醋,特别酸,酸的眼睛直接要喷水。
“那挺好,也算是一种有意义的标记了。”她扯嘴笑了一下,轻声说:“小朋友,要好好珍惜他啊。”
蒋易点头,面色坚定道:“会的。”
回家的路上,有几颗路灯不知怎么搞的就坏了,路面一片昏暗斑驳,好在有积雪反映雪光,蒋易多少也能勉qiáng看清一点。
人在路上走,脑子也没停歇,一遍遍复习着晚自习泡面女王刚新教的单词。
走到第十三颗路灯,也就是离家门口没几步路时,蒋易突然让人从背后轻轻勒住了脖子。
“操,哪个傻bī——”蒋易条件反she的一把捉住这只手往旁边一别,拦腰抱着,直接让后面这人来了个过肩摔。
“你丫来真的啊!”沈邪门牙磕在一块小石头上,要不是有三尺厚雪做缓冲,今儿非得提前成为漏风老头子不可:“疼死老子!”
卧槽卧槽男朋友,蒋易忙上前去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啪啪啪的给他拍gān净脸上以及身上融雪。
“我不知道是你啊!”蒋易戳着他的肩膀:“我要知道是你,直接甩你进雪堆里。”
“不是,”沈邪一脸哭笑不得,捏住蒋易戳他的手指故作愠怒:“我说,同样的把戏一而再,可不能再而三啊,还扔雪堆,你男朋友我脾气不好,最好别惹我,惹急了我跟你说我要抽你屁股的。”
蒋易眉毛扬起:“你抽个试试,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
这话倒是真相得扎心了。
沈邪满脸无奈:“丫的臭小孩,也就老子能受得了你。”
蒋易扯嘴微笑,回怼:“一样一样。”
沈邪和他互相瞪了好几眼,最终败下阵来,认输的笑着点头:“行,你眼睛好看,你牛bī。”
蒋易一点也不谦虚的说:“哥们承让了。”
“臭孩子。”沈邪笑笑,宠溺刮了刮他的鼻子,揽着他的肩膀一块往前走。
“哎老沈,”蒋易问:“你们加塞什么任务啊?”
“妇女之友。”
蒋易没听明白:“什么?”
沈邪叹口气,说:“就让我扮演一回妇女之友,代表我们二队全体去看我一女上司。”
“哦——”蒋易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回味似的重复:“妇女之友,女上司。”
“不是小弟弟,”沈邪有些哭笑不得:“你丫总不能吃醋了吧?”
蒋易没觉着有什么醋可吃,沈邪对他那么好他又不是瞎,完全没觉得男朋友会给他种草原,就单纯想重复重复而已,也学学男朋友炼字本事。
但既然他都这么问了,自己怎么着也要意思意思吃两口吧,要不然说不过去。
“你说呢?”蒋易和他待久了,演起戏来还挺像模像样,满脸不高兴的郁闷道:“装什么愣头青。”
沈邪捏了捏他的下巴,有些憋笑的再次确定:“真吃醋了?我看着也不像啊。”
蒋易重重哼了一声:“现在全世界最大最酸的醋缸就在这里,你丫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