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让她熊抱着,你们修仙中人腰这么好的吗?
鼻尖是大片曼珠沙华的冷香,他抱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埋在她发丝里,嗅了嗅。
他的气息很有侵略性,带着沁凉的森冷,然而呼吸很炙热。
细细密密嗅着嗅着,谢冰弓了弓后脊,缩了缩脖子:???
大佬,你吸猫呢?
谢冰觉着她就像是一只死命爬树的猫,爬到最顶端之后,死死抓住细弱的枝条,怎么都下不来了。然后那树突然变成了食人柳树,把她给缠个结结实实,吞吃入腹。
她颤了颤声音,“我、我已经缓解了对魔尊大人的相思之情,可以动手了!”
“不,我不是说杀我,是可以消除记忆了!”
埋在她颈窝的声音闷笑几声,呼吸打在她露在外面的脖颈上,“说了不杀你,就不会杀你。”
“但是,要给你一个教训。”
他太放纵她了,放纵到容忍她诱惑他,并且又一次给她了生路。
谢冰刚缓了一口气,瞬间“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丫在啃她脖子!
她是周黑鸭吗????啊??谢冰咆哮质问。
昏过去的瞬间,听到他略微懒散的声音:
“下次,不得放肆。”-
很热,很gān燥。
谢冰觉着嘴唇gān裂,她霍然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到处是冒烟的火光,焦黑殆尽的枯树。
她坐起身来,他们身处在一丛小溪边,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队友一个没少。
谢冰安心下来,从储物锦囊里摸出来gān净的水灌了半天,才缓解了口渴。
嘴唇依旧gān裂,谢冰摸了摸自己出血的嘴唇,大概判定出来应该昏迷三个时辰左右。
【系统:宿主记忆冲突,记忆存储丸覆盖中,请稍等……】
【系统:使用完毕。】
目光渐渐清明的谢冰:……
然后她快速跑到小溪边,对着已经浑浊的溪水照镜子:
衣领微微往下一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脖颈处一点浅淡红色,蚊虫叮咬的痕迹。
像是盖了一枚小小的红戳。
这就是南宫无寐口中的“教训”吗?
谢冰木着脸,将衣领拉好,重新遮住了自己的脖颈。
若非她存储了自己的记忆,就是看到这一点痕迹也只会以为是山里蚊子咬的,更何况,还在衣领之下。
狗日的南宫无寐,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思来想去,就只有很久很久之前她啃过殷倦之一次,她那次“放肆”又不是有意的!
他是小学jī吗?玩儿什么“你一次我一次”的游戏?
小心眼!
记仇鬼!
心底狂骂了一通南宫无寐,谢冰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她站起来身,把几个同伴一一叫起来。
到最后一个谷焚天的时候,谢冰手中绿色藤蔓飞出去,将他捆个结结实实。
谢冰不放心,掏出来小huáng书对他叠加了数十次“缴除武器”。
谷焚天,是个剑修。
……
“所以,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出来了!”
几个人一合计,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们只记得谷焚天带着他们跳进了火山井口里,然后走在深蓝海底与火色岩浆jiāo织的唯一通道里,再然后,就是大片的岩浆翻滚而来,之后……就出现在焚寂州的海边森林里。
谢冰一本正经点头,“看来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话还没说完,身后一声闷不住的惨哼。
罗双担忧往后看了看,“不会闹出人命吧?这都折磨谷主小半个时辰了。”
易才摆了摆手,“放心,景山对这个有分寸,”
谢冰往后看了看,谷焚天双手被缚,吊在一株漆黑的大树上,寿景山撸起来宽大的袖子,手中捏着一根狰狞的长鞭,松松甩出去,滋啦闪着电光。
然而落在谷焚天身上,却没有任何痕迹,用寿景山的话说,太虚派怎么都是名门正派,报私仇不能留下证据!
他可是清清白白一个小金丹!
寿景山不知道用的什么歪门邪道的折磨方法,谷焚天一个化神期修士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满头红发都黯淡下来,奄奄一息。
谢冰扭过头,没理他,活该!
“可是……怎么会觉着少了点什么呢?我好像看到了……看到了……”
易才思维一向敏捷,复盘过程之后,迟疑着,卡壳半晌:
“看到了……”
谢冰紧紧盯着他,他明明是想说“花”的,到了嘴边说的是“火”,然后整个人放松下来,再说的时候依旧是火,仿佛再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花。
谢冰心念一动,她尝试着说自己见到了花,却像是被人抹去了语言的能力,根本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