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流出一层薄汗,痛苦的揪着自己的手臂呓语。
如果不是被他的信息素影响,王烨可能到现在还醒不过来。
“淮星也!”王烨大喊一声,然后连忙按响了chuáng头的按钮。
“呃……”淮星也掐着自己的手臂,好疼。
全身都好疼、像快要死了一样。
“医生医生!快快快!”王烨连忙让出位置给他们诊断,他在旁边看了一会,看着他们连人带chuáng推着离开了病房。
“哎!这……”
一人拦住他:“你休息吧。”
说完话便关上门离开了。
王烨动了动唇,丧气的坐回了chuáng上。
像他这样醉酒的人都能听到淮星也疼痛的哼声,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疼。
原本他宿醉以后头疼的不行,但一转头看见淮星也那情况立马惊醒了。
王烨坐在chuáng上思索。
是不是很严重?昨天打架除了头还有别的地方被打了?会不会出事?
他想着想着烦躁的啧了声,躺回chuáng上盯着天花板。
淮星也再一次醒来时,头顶的灯还是明晃晃的在头上照耀,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长。
他瞥过眸,看到了手背上埋着的针管。
抬头便见头顶上还剩余两大瓶的针水。
淮星也收回了视线,他现在变得格外的疲惫。
“醒了?”医生走了进来,直言道,“联系你的伴侣过来。”
淮星也眸光闪动。
“别装傻、”医生拧眉,“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严重吗?”
淮星也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医生抿唇抱着手,神情格外严肃。
他过了会走出了病房、也没在bī着他一定要联系谁谁来,毕竟每个人的家庭状况都不一样。
淮星也看向窗外,天空似乎已经蒙蒙亮了。
在他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了,他起身拔掉输液针管离开了医院。
钱转给了王烨,他应该还没有走。
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以前泛起鱼肚白,大概早晨六七点?
不知道、这个夜晚太长了。
淮星也打了车后回家。
一路上胃疼的让他缩在角落揪紧了衣服,靠着玻璃咬牙忍着。
到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
连走路都要扶着墙壁慢慢移动,整个人因为蹲不住而跪在地上费劲的翻找药片。
他没力气再去接水,只得丢进嘴里就着口水咽下,药片的苦涩弥漫在他的口腔和舌头。
苦味让他皱着脸瘫倒在地上,身体贴着冰凉的地板蜷缩在一起。
淮星也的双眸看着地面,现在的他——
当真láng狈残破的如同蝼蚁,濒死垂危。
如果他真的会死,那么死之前一定痛不欲生。
淮星也闭上了双眼、心里默念着魏栩澜的名字。
他现在好想他……
可是他太láng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的。
这大概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
也算宁静。
淮星也起身去看被他弄得凌乱的柜子,伸手将药盒药片理好摆放整齐。
他的身体大概要被他自己弄废了,只是从地面站起身都让他觉得吃力。
全身的骨头如同散架一样让他难受。
他进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客厅里的手机似乎一直在响,有时候是震动,有时候是来电。
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一直响个没完。
但淮星也没有jīng神去看,来来回回的路程感觉能费他好大力气。
吃完了东西以后胃部似乎终于舒服了、不再那么难受的令他忽视不了。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全是问他现在在哪。
他群发了一条消息,然后便没了下文。
收拾完用过的东西后他上了楼,进入到浴室想洗澡时才从镜子里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
原来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吗?
淮星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愣,抬手触摸自己的脸颊。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状态——
面部泛青,嘴唇苍白,脸颊似乎一夜之间凹了进去,仿若重症难救的病人。
他垂下手,突然间又庆幸魏栩澜没在。
这样的话,自己这副样子他便看不到了。
洗完澡以后,额头破皮的地方有血液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他的眼角一直向下。
淮星也擦掉血迹不得不再重新下楼寻找绷带。
他模仿着医院里医生将他包扎的样子来弄,但依然弄得很丑,头发绑在了里面让他难受。
但是绑成了这样也行。
手背上有了个印,大概是他拔针的时候动作太粗鲁。
但所幸终于把自己收拾了gān净。
淮星也乖乖地呆在家里,没怎么碰过手机,但想着把自己照顾好。等过了今天、明天的生活就能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