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任生正沉浸在美人似玲珑的身段里,听到这么扫兴地话,问道:“怎么?你们这儿唱戏的都这么金贵啊。”睨了一眼服务生,从兜里掏出十几个大洋,扔向服务生,“这些够不够啊。”
大洋一个个滚在了地上,却没人敢捡,服务生知道这类达官贵人最不好得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何老板,您不要难为我,秦先生他真不能碰。”说完便凑到方任生的耳边,轻声说,“先生他是钟将军的人。”
何任生听到“钟诚义”原本雀跃的心,一下子泼了盆冷水,钟诚义可得罪不起,便挥了挥手把服务生打发了。
何任生点了根雪茄,望着台上的人,道:“可惜啊。”
第7章暗cháo
“哎呦,您小心点呀。”一个身着深红色旗袍,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的肩膀上正扛着一个醉酒的男人。
“商儿啊,来给爷香一个,快点。”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四处抚摸,把脸凑到苗商儿的面前。
苗商儿看着男人的脸,忍下了厌恶,用涂着红色蔻丹的手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故作娇羞的说道:“哎呦,爷这儿人多,我们明儿再。。。”
男人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手捏了捏苗商儿的臀部,厉声说:“快点!”
苗商儿被男人凶了后,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但还是立刻把红唇印在男人粗糙的面颊上。
男人高兴地笑了,赶紧也回了个亲吻,忙安慰道:“乖,爷明天再来陪你。”说完便拍了拍苗商儿的臀部,歪歪扭扭地走了。
“爷,您慢走。”等男人走后,苗商儿用帕子死命地擦着被亲过的脸上,嫩白的皮肤都被擦出了红痕,但即使是这样,下一秒脸上又立刻调整出了笑容,回去准备服侍下一位客人。
男人受了美人一个香吻以后,走在路上都哼着小曲,酒醉让男人感觉街道好像在旋转一样,眯了眯眼看见前面的路口躺着一个人。“哎,死啦?”男人走上前踢了踢那人,“你他妈挡了本大爷的路了你知道吗?”
男人见那人还没反应,蹲下去看,只见一个极其瘦弱的男人,躺在血泊中,眼睛瞪地大大地望着远方。
男人吓得脸都白了,摔在了地上,发现自己的手上和衣服上也粘满了血迹,忍着恐惧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倒退,死命地盯着地上尸体,直到看不见了后,便扭头往回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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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诚义靠在车上等在林信书的门口,手里还拿着糕点。
林信书出门看见钟诚义像昨天一样等在门口,不免诧异道:“你怎么?”
钟诚义拉开车门,对林信书说:“最近天气转冷了,就换车子来了。”
林信书对于钟诚义每天都来的行为表示不解,但又不好拒绝别人的好意,便还是坐上车,说道:“你不用每天都来接我,你来这儿应该也不是很顺路。”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撒了个小谎,说:“家里仆人有事儿,回去了,没人在家烧饭,我就最近一直在陈姨家吃。”
“那你怎么不把祁大哥也一起带上?”林信书疑惑地问道。
“呃。。那个他。。他出门太早了,这会儿大概已经到了吧。”钟诚义怕再问下去兜不住,就转了个话题说,“哦,对了,那个祁明洋说你最近在问军区医院chuáng位的事情,我去问了一下说是有的。”
林信书说:“哦好,谢谢。”
钟诚义送林信书来到学堂,好巧不巧在门口就遇到了骑着自行车来的祁明洋,“哎,诚义,来这么早啊。”
林信书看着祁明洋,又淡淡地看了一眼钟诚义。
钟诚义尴尬地笑了笑,赶紧阻拦道说:“哦,那个明洋你路上耽误的也太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啊。”说完拍了拍祁明洋的肩膀。
祁明洋看着钟诚义,咽下了嘴里的一口包子,说:“哦,我路上这个车链子掉了,就去修了一下,所以晚了。”
林信书并没有看出异样,向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等林信书走了后,祁明洋看着钟诚义说道:“怎么回事啊?”
“哦,我看这天气渐渐冷了,就想着送一送。”
祁明洋眯了眯眼,拍了拍钟诚义的肩膀,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这时李副官,开车停在了两人面前,下了车,看着钟诚义凝重地说:“爷,吴长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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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警局内。
“我昨晚从醉香院出来已经半夜了,路上也黑漆漆的,我又喝得昏昏沉沉的,老远就看到前面躺着个人,我就上前踢了踢他,发现没反应,凑近一看才发现死了。”男人对于昨天晚上的情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两只手紧紧jiāo握着,继续说,“我这人胆子就特别小,这深更半夜一个人死在大街上,吓的我赶紧就跑了,回家关了房门躲在被子里,一整夜都没睡,脑海里全是那人死了的样子,今天早上才缓过来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