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义点了点头。
方启明走了后,包间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楼下的唱戏声。林信书没去戏院里听过huáng梅戏,但小时候娘亲最喜欢的就是长生殿这个戏码了,偶尔也会哼几句,刚刚那几句便是娘亲常哼的,好像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娘亲还在的时候。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
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信书,娘亲唱的好听吗?”】
。。。
钟诚义看见林信书盯着戏台走神,以为他很喜欢听戏,笑着问道:“林先生看来也很喜欢听huáng梅戏啊。”
林信书回过神,淡淡地说道:“还好。”
林信书想到还有正事没说,便拿过旁边的东西,放在钟诚义的桌子上说道:“钟将军,这些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钟诚义抿了抿唇,说道:“林先生,其实我给你们送礼,也是为了感谢你们捡到了我的东西,并没有过多的意思。”钟诚义看着这一摞的都是些甜食,皱了皱眉道,“而且我不喜欢吃甜食,你要是还给我,我差不多也会扔掉,不是太làng费了吗?”
林信书有些为难道,“将军可以送给别人,我们实在是不好收下。”
钟诚义笑了笑,撑着下巴看着林信书说道:“已经送给你们的东西,再去送给别人,林先生你说是不是不太好?”
林信书被说的有些两难,既不想làng费这些这么昂贵的东西,但奶奶又让他还回去,顿时陷入了两难。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纠结的表情,站起来,正准备把那些东西拿出去。林信书疑惑地问道:“将军您这是?”
钟诚义说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不爱吃甜食,那便只能làng费扔掉了。”
林信书听到要扔掉,赶忙抓住钟诚义的手说道:“等一下,将军扔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钟诚义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细白的手,挑了挑眉,走近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林信书察觉两人靠的太近,便后退了半步说道:“那我还是收下吧。”
钟诚义看见林信书下意识地后退,心里有一丝丝的不悦,但面上还是笑着把东西递给了林信书。
等林信书走后钟诚义还呆在包厢里。包厢里还残留着林信书身上的桂花香,让人觉得很舒服。钟诚义回想着刚刚林信书各种小表情,勾了勾唇,也起身走了。
林信书离开厢乐楼后,走到了一间当铺里。当铺的老板正拿着放大镜观察着各种青瓷古董,看见有客人来了后,便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瓷瓶,笑脸相迎地问道:“这位先生,是要当什么?”
林信书从内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木质小窗口那儿,问道:“麻烦您帮我看一下着块玉能换多少大洋?”
第5章拍卖
典当铺的老板拿过玉佩,用放大镜照着看,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又走进了内室。
不多久,老板便拿着玉走了出来,对林信书说道:“先生这块玉是好玉,但是吧这玉看不出什么年代的产物,估计保守价大概值20个大洋吧。”老板说完这个数后看了看林信书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又说了一句:“我们这店算是给先生您最高的价位了,您去别处当当最多也就值15个大洋。”
林信书信以为真,也觉得20个大洋挺不错了,算了算估计应该够奶奶的医药费了,正准备出手,身旁有一个人笑着对林信书说道:“先生,能麻烦您给我看一下您这块玉吗?”
那人穿着一身洋西装,脸上挂着一副金边眼睛,容貌俊秀,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公子,林行书把玉佩拿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拿着玉佩对着光照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要是没有看错,先生这块玉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和田玉吧,色泽通透饱满,绘画和雕工虽不是顶有名的人做的,但这手艺也算是极好的了。”男人看了一眼典当铺的老板继续说道,“就刚刚老板那个价格我这边的渠道可以给出至少50块大洋的价格。”
典当铺老板看着男人,知道自己的忽悠手段被识破了,不耐烦地对林信书说道:“您要觉得可以值这个价您就去卖,反正我告诉你这上海滩的典当铺我是给的最高价额了,您哪爱信不信。”便又继续装不在意地擦着瓷瓶。
林信书还在纠结中自己到底出不出手这个玉佩时,男人看出了他的烦恼,对林信书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富丽堂皇的地方,说道:“这个地方是上海滩最大的拍卖行,我可以把你的玉佩引荐到这个拍卖行,拍出来的价格保准高于50大洋。”
典当铺的老板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笑道:“麒玉洋行?这可是洋人开的,不是你们这种一般人能进的,先生您可别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