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跑院子里去了,等到鞭pào声停止,他才回来,身上还带有寒气。他把韩玉珠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了,随便抱到了两人中哪个的空房间。
夜里,又响起那种有节奏的“吱呀”声,只这回的带着嚣张的意味。
天没亮,大约四点钟,徐母就起chuáng了。她去外面刷牙,必然要经过房子正中的堂屋。看到那榻上乱成一堆的男女衣服,她心头一跳。
她又看到这时正好从韩玉珠房里走出来的徐卫东,她都有点站不稳了。
徐卫东还系着领口的扣子,满脸chūn风。本来打算早起收拾“残局”的他一看母亲起得比自己还早,顿时傻眼了。
“妈,这……”母亲不是傻子,两人发生了关系这事肯定是瞒不住了,徐卫东略一思考,把责任都道:“是我bī着哄着玉珠的,她本来是不同意的。”
第10章
徐母听后一句话也没说,过了好半天,她对徐卫东说:“你跟着我来。”
徐卫东跟着徐母到了家里最偏远的柴房,刚一走进去,徐母就喝道:“你给我跪下。”
徐卫东听了一愣,随后利索地跪下了,也没管柴房的地上多脏、有多少沙砾。
徐卫东跪在地上后,徐母没说一句话,拿起手边半个拳头粗的棍子就开始打,恨铁不成钢的那种打法。
徐卫东又不是铁打的,自然能感受到背上的疼痛,但他一声没吭,哼叫都没有。
打到徐母都累了,她才住手。徐卫东这时都感觉,背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疼痛到麻木了。
“我是怎么教你的?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你倒好,败坏人家姑娘的身子,你成畜生了吗?”徐母压着声音道,但她的难过溢于言表。
徐卫东只低着头说:“我爱她。”
徐母说:“只有几天,你们就结婚了。几天,你都忍不了吗?”
徐卫东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后悔。”
“你……”徐母又被气到了,但是现在生气无济于事。她说:“你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不要再拖了。”
徐卫东说:“大年初一别人不上班,要等到初六。”
徐母说:“合着你都算好了?”
徐卫东没说话,是默认的态度。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早点和韩玉珠结婚的。
徐母冷着脸说:“今天起,直到你们结婚,你别再碰她了。她和小西睡一间房,我会让小西盯着的。”
“嗯。”徐卫东点头答应。他又不是一天不gān那事就忍不了的色胚。
之后,徐母bī着他发誓,要一辈子爱护韩玉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得抛弃她。
徐母这是对韩玉珠心中有愧,又怕儿子将来事业上有了起色就看不起乡下“糟糠妻”。
徐卫东觉得母亲完全是多虑了,韩玉珠将来不抛弃他都算好的了。但他还是依言郑重地发了誓。
韩玉珠醒来后,摸了摸手边,冰冷一片。徐卫东早不在她身边了。她再一看,天已大亮,顿时慌了。
第一天在徐卫东家过夜就睡到这么晚,还是新年第一天。徐母会怎么看她啊,一定会觉得她懒惰的。
她刚坐在chuáng头披了外衣,徐母就端着一个碗进来了。
“我……”韩玉珠略有愧色。
“好孩子,你睡醒了。”徐母和颜悦色走到她身前,问:“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昨晚……韩玉珠脸红了,两人在堂屋做那种事应该没让其他人听见吧?
她愣愣回答:“挺,挺好的。”
徐母接着把一碗红糖蛋酒汤端给她,“来,块趁热把这个喝了,我刚给你煮的。”
韩玉珠端过来,看着碗里两个漂亮的红心蛋,还有香甜的米酒味。她准备喝一口,突然想起,“我,我还没漱口呢。”
徐母听了,往屋外喊了一声:“小西,把你嫂子漱口的东西拿进来。”
没多久,徐卫西就拿漱口杯、脸盆都拿进来了,水也备齐了。
韩玉珠受宠若惊,胡乱漱完口洗完脸,吃着徐母做的蛋酒。
徐母见了才满意笑了,走时还拿走了她的漱口杯和脸盆,可谓体贴至极。
徐母一走,徐卫西就溜进来了,对着她拜年说:“新年好,红包来。”
韩玉珠在自己外衣口袋里掏了一个给她,幸好,提早准备了。
给完以后,她对徐卫西说:“你妈妈,她今天对我好得过头了。”
徐卫西没在意地说:“好像是有点。”
韩玉珠这时问她:“你哥呢?怎么没见到人。”
徐卫西说:“被我妈赶到别家做家具去了。”
“为什么赶他?”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哥挺不情愿的。”
韩玉珠设身处地想,他晚上“辛苦”了一夜,白天还要辛苦做工,的确很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