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蓝大哥,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又要被淹死了……呜呜……”
冲进蓝宇森的怀里,搂着蓝宇森的脖子大哭起来。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蓝宇森拍着蓝月的后背安慰。
“啊!”蓝月忽然一惊一乍地尖叫起来,“蓝大哥,你的脚……”
蓝宇森脚边的沙子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哦,没事儿,刚刚在海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
蓝宇森不以为意。
“这怎么行,我们快点回去,你的脚一直这样流血不行。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割的,海水又脏,感染了怎么办?”
蓝月着急地站起来,顾不上自己,扶起蓝宇森。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说要捡贝壳,蓝大哥你的脚也就不会……呜呜……”
蓝月懊恼得又哭了起来。
“傻丫头,不关你事。”蓝宇森宠溺地揉揉蓝月的头发,“是我自己不小心。”
“怎么能不关我事呢?”蓝月吸吸鼻子,搀扶着蓝宇森往酒店走去。
蓝宇森心里一阵暖意。
这丫头,明明自己都快被溺死了,结果醒来第一件事关心的却是他。
到了酒店别墅区,原本蓝宇森想自己回去处理伤口,让蓝月先回去休息。奈何,小姑娘非常倔强,眼睛通红地,硬要霸蛮搀扶着他回去。
到了酒店住所,蓝宇森的保镖警戒地从楼上下来。
蓝月暗暗瞥了一眼,只有两个。
别墅的风格和封翊那间有些像,就是不知道肇事者的儿子会被关在哪一间。
蓝月自来熟地安排其中一个保镖找出酒店别墅的备用医药箱,然后蹲在地上,看着蓝宇森的脚一个劲的落泪。
走了这么远,血一直没止住,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由此可见,蓝月当时是下了多大的力气。
她只恨,当时不能直接将玻璃捅进蓝宇森的心脏。
不过,这栋别墅,她总算进来了。
“蓝大哥,都是我不好,肯定很疼吧。”
蓝月吸着鼻子,带着哭音说。
“不疼。”蓝宇森温柔地说,“安心,地上凉。你衣服都湿了,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
保镖找到了医药箱。
蓝月固执地摇摇头,接过医药箱,亲手帮蓝宇森处理伤口。
“会有点痛,你忍着。”
蓝月轻轻咬着嘴唇,认真地拿着棉签蘸上酒精为伤口消毒。
蓝月的小手捏着蓝宇森的脚,那份酥麻又爬上了他的心口。
他不动声色地扬起手打了个手势,原本客厅站着的两个保镖迅速退了出去。
客厅很快就只剩下蓝月和蓝宇森两个人。
半夜两点钟左右,酒店外面一片安静,时不时有几声蛙叫传来。
客厅的灯光不亮,昏黄的暖色调,只有沙发这里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笼罩着他们俩。
蓝宇森和蓝月都没说话,只有空气渐渐变得暧昧。
蓝月细致地将蓝宇森的脚包扎好,这才吸吸鼻子,抬起头来,发现蓝宇森目光憧憧地盯着她。
她脸上迅速升起一抹害羞的红晕。
“蓝大哥?”
蓝月害羞地轻轻叫了一声。
“安心,我行动不便,用一楼的浴室。你赶快起来,去二楼的浴室冲洗一下吧,湿衣服穿久了会感冒。我让人给你找一身干爽的衣服。”
蓝宇森的嗓音明显地带着不正常的嘶哑。
蓝月羞红着脸站起身,轻轻“嗯”了一声:“蓝大哥,你也是。小心脚上伤口不要碰水!”
眼睛快速扫了蓝宇森一眼,娇羞地转身往别墅内的二楼浴室走去。
踩在楼梯上的蓝月恢复神色,轻轻嘲讽地嗤笑一声,心里觉得满满的奇怪。
明明蓝宇森刚刚身体是有反应的,她能感觉出来。
更何况,他双眼那么浓烈的情欲!
为何会打住?连亲都不敢亲下去?
她的表现绝对没有破绽,出门前冲过澡,身上没有封翊的味道,这一次封翊也很老实,没有留下吻痕这种痕迹,刚刚表情也到位。
所以,出问题的不可能是她,那就只能是蓝宇森自己。
蓝月已经上楼,回头看了一眼,蓝宇森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沙发里没动。
收起嘲讽,看着灯火昏暗的二楼,神色凛然。
刚刚在客厅,她为蓝宇森包扎时,注意到整个一楼安安静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反而是二楼有轻微的细碎声音。
蓝家的保镖也都上了二楼。
难道,肇事者的儿子关在二楼?
她略略看了一眼,二楼一共有三个房间:她正对门的这个是主卧,里面静悄悄;旁边的侧卧也没有声音;只有走廊最远处那间有细微的说话声传来。
在那!
蓝月一阵紧张,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手心爬满汗水。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间房,里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隐隐有人在说“绑架”、“整死他”这种字眼。
蓝月手指颤抖地握着门把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小姐,浴室不在那边!”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陌生的男人声音。
“麻烦你用主卧的浴室冲凉。这里是换洗的衣物,由于太匆忙,我们找到的是三小姐下午没带走的衣物,希望您不要介意!”
蓝月僵硬地扯起一丝笑容,拍拍脑袋:“对不起,我搞错了。谢谢!”
“不用客气。”
保镖规规矩矩地回答。
他朝蓝月点点头,然后越过蓝月,打开最边上那扇门,走了进去。
保镖速度很快,蓝月来不及听见什么,房门又关了,只剩下一些细碎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