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查了七八个盒子后,基本都没有什么问题。
楚挽挽便停下了商业互吹,轻拍着金盒微笑,“差不多了,我得赶在明天到来之前将东西包装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扯了,赶时间该走了。
能做到乐万家的掌柜,自然都是双商高的精明人,立刻会意地笑道,“我这就安排伙计,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金盒送到美人居。”
楚挽挽点点头,然后露出迟疑的神色,“那这尾款......”
薛掌柜看了眼不远处随意看着货物的秦渚寒,立刻道,“自然是等货物送上门再结算了,清点货物时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回来找小人,包退换。”
“薛掌柜果然是爽快人!”楚挽挽轻轻一笑,转身朝秦渚寒走去,拉着对方的胳膊往外走,“好啦,走了走了。”
薛掌柜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储物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苦笑一声喃喃自语,“这晋王的压迫力好强,是谁传他没什么用的?”如果不是晋王一直在那杵着,他不会这么好说话,让楚挽挽占尽便宜。
“唉,好在开价不错。”薛掌柜自我安慰了一番,走出储物间去安排送货了。
另一边楚挽挽走到前场,望着琳琅满目的金品,脚步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慢。
秦渚寒察觉出来,侧头一看,见楚挽挽那张小脸上写满了痴迷,就差流口水了,可爱又好笑。
“你那批货精贵,装车送货没那么快,想逛就逛。”秦渚寒脚步一顿,拉住了楚挽挽。
楚挽挽回过神,犹犹豫豫,“好像.....有点道理。”
楚挽挽歪头看了看满柜的金闪闪,忍不住咬着手指,“不行,钱不是用来这么浪漫的!”说完,一狠心把头扭正要继续走。
“我付钱。”秦渚寒手下一用力,把楚挽挽拽了回来。
楚挽挽眼睛一亮,“真的吗?”
“这点钱晋王府还出得起。”秦渚寒轻点下巴,自信又自负。
所以说乙女游戏里总裁人设总是那么受欢迎呢,霸道多金的成熟美男拿钱砸你,试问天下间哪个女人不会心动。
除非她是看破红尘。
楚挽挽是俗人,这冷不丁感受到乙女游戏的女主待遇,当场激动地一头撞到秦渚寒怀里,搂着秦渚寒精瘦的腰肢直拱脑袋,“你真好!”
秦渚寒不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搂搂抱抱的亲密举动,但是楚挽挽这个样子像得到小鱼干的小猫,难得黏上来,令他舍不得推开,最后只好用手揉了揉楚挽挽的发顶,低声道,“注意仪态。”
楚挽挽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发现店里的客人都被她这一扑吸引了注意力,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推开秦渚寒整理一下衣服,然后凶巴巴地朝一直看着她的客人一
瞪,“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噫——”围观的客人被凶得赶紧低头假装在看商品,楚挽挽轻哼一声,拉着秦渚寒噔噔跑上人少的二楼。
“哇,这就是楚家认回来的三小姐吗?真是不知检点。”
“嘘,小声点罢。”
“本来就是啊,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搂搂抱抱的,这还没嫁人呢吧?”
“没错,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哪怕是平民的女儿也不会这样吧?这跟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说着说着,有些女客人拿手帕掩着口鼻,一副嫌脏的样子。
“可是我看晋王很受用啊?”有人小声道。
“呃.....难不成晋王就好这一口?”
“难怪......”
发现重点的八卦妇女们来了精神,议论地越发激烈了。
坐在账房的收银台处的宴航之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八卦,一张俊俏的脸庞慢慢阴沉下来,手下的账本也是越捏越紧。
做账房的书生紧张地望着少爷手下越来越皱的账本,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小少爷武功高强,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把账本毁了,最终忍无可忍叫了一声,“少爷!”
“嗯?”宴航之横眉冷对,凶巴巴的语气吓得书生抖了抖,哭丧着脸提醒,“账本.....再捏就要坏了......”
宴航之一怔,低头看了眼手下的账本,发现已经快被自己捏断了,连忙松开手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刚刚想事走神了。”
“少爷要是有别的事情,就去忙吧。账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会的。”书生轻身劝着,巴不得送走这尊煞神。
“好吧。”宴航之也不勉强,点点头起身走出了收银柜台。
路过那些议论的女人,宴航之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道,“各位美丽的夫人小姐,乐万金是卖金的地方,不是供你们闲谈的茶楼酒肆。若是想聊天,建议出门左转,无论是畅音阁还是美人居,都非常适合长舌头的人。”
一位话说得最难的中年妇人脸气的通红,但是碍于宴航之的身份,不敢发怒,憋着气道,“宴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们舌头长?”
“哎呀,我可没指名道姓。”宴航之惊讶地瞪大眼睛,惊奇地道,“难不成这位夫人您对号入座了?”
中年妇人喉咙一哽,“你......”
宴航之笑得更灿烂,“在下时间宝贵,恕不奉陪了。”说完,甩袖向后场走去。
“不就是仗着有个好爹吗!”中年妇人气得满头珠翠晃动,用力一拍柜台。
“姐姐消消气吧,人家是丞相的儿子,咱们得罪不起。”身边的同伴无奈地安慰。
“这楚三小姐可真是个狐狸精,不仅能迷住晋王,还让丞相的小儿子主动出言
袒护!看样子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中年妇人气没处撒,于是把矛头都指向了躺着也中枪的楚挽挽。
妇人的嗓门极大,整个一楼的人几乎都听到,甚至有不少人出声附和。
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楚挽挽展现出的幸运和瞩目让很多人眼红不已,此刻抓住了一个缺点,就会无限方法诋毁。
这些人直接忘掉楚挽挽在大理司受刑时的倔强;无视楚挽挽为了生意奔波熬夜的憔悴;不知道楚挽挽每一次的幸运都是一场精打细算的豪赌;更不会明白她们嫉妒的晋王垂青实际上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她们知道楚挽挽是大名鼎鼎的楚域将军的遗孤,是皇帝和楚家都想要补偿的幸运儿,是一夜之间成为各大青年争相议论的对象。
而现在,关于楚挽挽不检点的风评,同样飞快地席卷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