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等候楚翎佑的仆人后,马车继续前进,在天彻底黑之前抵达了安王府。
孔家的仆人有些惊奇目的地竟然是九皇子的府邸,不由侧耳私语。楚挽挽给了点碎银子感谢他们,在小画的搀扶下艰难地爬下马车。
因为腰不用发力,楚挽挽只能先坐在车门前,脚勾着地面,慢慢蹭下去。即使这样等站在地上也是一脸苍白满头大汗了。
“小姐明明这么疼,还嘴硬不要楚少爷买药。”小画瞅着心疼,小声埋怨。
楚挽挽勉强笑了笑,“这不是不早了嘛,怕不安全。”
“唉,小姐总是不为自己着想。”小画无奈地摇了摇头,搀扶着楚挽挽慢慢走进王府。好在王府的人已经眼熟楚挽挽了,听到动静就打开门迎接,也有人跑去禀告主人去了。
楚挽挽感觉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腰伤更严重了,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肌肉,疼得眼前发黑,没空去跟王府的下人打招呼了。
等走到自己的院子,楚挽挽浑身都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眼前都迷蒙了。
“小姐到了,我扶你躺床上休息吧。”小画心疼坏了,小心地扶着疼得神志不清的楚挽挽进了卧房,安置到床上,捏着袖子给楚挽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样不行啊,小姐这里没什么白药之类的吗?”
“嘶,白药不管用.......”楚挽挽趴在床上勉强缓过来一点,抽着气气若游丝地道,“给我打点冷水来,越冷越好,最好有冰块,冰敷最管用......”
“不知道王府里有没有冰块啊.......”小画见楚挽挽这么疼,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去问问吧......等翎佑的药膏来了就好了.....”楚挽挽无力地道。
“好吧,那我去找找,小姐你忍忍。”说完,小画急忙跑了出去,门都忘了关。
楚挽挽趴了一会,疼痛反而越来越重了,忍不住一锤床单,咬牙切齿地嘀咕,“混蛋宴航之!有这么大仇吗!老娘的腰都快被勒断了!”
楚挽挽骂骂咧咧地撑着床面坐起来,解开腰带想要看看自己的腰部到底如何了,也没注意门没关,一边小声地嘟囔一边拉开衣服,现在都六月尾了,已经入了夏,本来就穿的少。解开外衣后也就剩一层里衣。
但是楚挽挽穿得是高腰裙,由腰带系住裙子,再套上长衫外衣,所以这一解开腰带,裙子直接耷拉在腿上了。
小画还没有点灯就走了,屋里一片昏暗,只能借着外面的石灯烛火查看。
楚挽挽先是看了看侧腰,只见雪白纤细的肌肤上有着紫青色的淤痕,甚至能看出是几根手指.....
“靠,这蛮力王......”楚挽挽忍不住爆粗,宴航之那厮外表看着普普通通的,没想到这么大,手指印都留下来了。没勒断骨头估计是他保留一丝理智!
“嘶,难怪这么痛......”楚挽挽嘟囔着,撩起小衣尾部查看,可能是因为宴航之是从背后接住的,前腰倒是没什么伤痕,光滑平坦的小腹摸着就很舒服。
楚挽挽享受似得摸了一会,忽然感觉自己这个行为有点变态,连忙松开手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扭头看后腰。
后腰不容易看,楚挽挽又不敢扭腰,一扭就扯到肌肉。
于是乎秦渚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脱得只剩个小衣的楚挽挽扒着床柱,费力地扭头望着自己的后腰,那眼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好东西。
雪白的背部在小衣的红色细绳映衬下更加耀眼,在黑暗中几乎发光了。
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真的很有冲击力。
秦渚寒鼻子一热,连忙扭过头,“你这是干什么?”
“嗯?!”楚挽挽一惊,把脸转回来一看,惊叫一下,连忙扯起堆在腿上的衣服遮住身体,“你怎么不敲门啊!”
“门没关......”秦渚寒声音没有什么底气。
“那也要敲门礼貌一下吧!”楚挽挽脸羞得通红,刚才自己的动作那么奇怪还不穿衣服,不会被秦渚寒误会了吧?!啊啊啊丢死人了!
“咳......确实是我不对。”秦渚寒脸也很热,他一向洁身自好,也没怎么碰过女人,刚才虽然视线昏暗,但是那细细的腰肢还是很夺目,让人恨不得一手握住狠狠揉一顿。
“你还看!出去出去!”楚挽挽急得大叫,扭身要扯被子盖住,结果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的腰伤,幅度之大,痛得顿时两眼一黑,发出一身惨叫。
秦渚寒本来要退出去的,听到楚挽挽这么凄厉的惨叫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冲到床前查看,结果撞入眼底的是雪白的肌肤,登时有些愣神。
“呜呜呜。”楚挽挽哭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床上自暴自弃地不想动了,心想看到就看到吧又不掉快肉,反正还有小衣在,以前游泳穿泳装比这还暴露呢,楚挽挽你的思想不能这么迂腐!
秦渚寒被哭声拉回神志,终于看到了楚挽挽那白花花细腰上的淤痕,明显的指印令他瞳孔一缩,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不受控制地坐下来按住楚挽挽的腰,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杀气,“谁干的?!”
秦渚寒的体温因为寒毒较之正常人偏凉,楚挽挽一感受到他的手指就打了一个哆嗦,抽泣着回答,“没什么.......是个误会......”
“误会?”秦渚寒皱起眉,有些恼怒,声音不自觉扬高,“都这样了还是误会?!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秦渚寒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疼得楚挽挽“嗷”了一声,哭得很凶了,“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我没被仇人勒死倒要被你给疼死了!”
难得见到楚挽挽哭得奶凶奶凶的,秦渚寒愣愣地松开手,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指腹温软的触感,再看眼底的身体,白得晃眼的皮肤光滑娇嫩,腰背一道紫青色的长痕,细细的侧腰更是布着深深的指印,平添凌虐的美感。
秦渚寒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已经初长成,拥有独特的美丽。
“你还看,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东西!”楚挽挽感受到背后的视线,摸着痛出来的眼泪抽抽噎噎地骂了一句,“有没有良心啊!我冷啊!给我盖被子!”
“......”秦渚寒回过神,觉得楚挽挽骂得挺对的,虽然不舍眼前的美景,还是别过脸拉过被子,遮上了那引人犯罪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