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姑娘发丝散乱的趴在皇帝陛下怀里嘿笑:“您猜怎么着,有一日我爹与龚大人吵架,当夜在侍妾屋里歇息,偏那侍妾不知从哪儿弄了两篇诗文来读,偏那诗文是龚大人家公子所作!”

  “我爹随口说了句‘姓龚的都不是好东西’,那侍妾竟与他顶嘴!我爹气不过,非要将那侍妾卖了。后来我娘把两人都狠收拾了一顿,侍妾送去京郊的宅子里住着,又另给我爹添了两个会说话拍马的丫环,倒把我爹给臊的不行。”

  也难怪唐大人不肯与夫人说明理由,说出来岂不是证明自己是个小心眼儿?还背后说人坏话,还是说的小辈。只这事儿给唐夫人十个脑子也猜不出来,可不是比海底针还难摸着?

  至于唐莹说的龚大人,沈元洲也是知道的——乃是与唐大人这个吏部尚书平级的兵部尚书,一个文能提笔武能上阵的儒将。他儿子龚大少爷是京城著名才子,据传曾连续三年蝉联京中贵女最想嫁的人选之榜眼。

  最后龚大少爷娶了太史令家的女儿,才子才女相知相随,一度是京城最令人艳羡的爱情故事。

  而身为最想嫁人选的状元郎,至今单身的真·高富帅·上头有人·贤亲王,则从未被超越。

  “……所以咱们不是在说老十么?怎么说到龚将军去了?”

  总算把楼歪回来。沈元洲恨恨的捏小姑娘的鼻尖:“都说了你不准插嘴,听朕说!”

  唐莹将自己的鼻尖从陛下的大手里救回来,做了个鬼脸催促道:“那您说呗,您怎么被王爷海底针了?”

  “他啊……”沈元洲想想又笑了:“他也是惨,被我母后给坑了一回。”

  快到手的王妃变成小嫂子,最亲近的哥哥来了个兄夺弟媳,是个人也受不了这一出。唐莹听的眼睛都睁圆了,发自内心的感慨:“贤亲王还能与您亲近,实在是太好脾气了。”

  沈元洲表示不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当然是兄弟情义更重要!”

  唐莹秒点头:“可不是么,这世上断手断脚的人不少,谁敢不穿衣服往外头去?不怕五成兵马司送他去吃牢饭!”

  “……”

  沈元洲想象了一下至今没“衣服”的十弟,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老十还肯认他当哥哥,当真是脾气太好了。

  第40章劝说

  “啊对了,我今儿过来的时候看到贤亲王出去,不会就是在和您说这个吧。”小姑娘笑眯眯的扯陛下的衣领子:“贤亲王看起来没你高。”

  “你还敢看外男?”沈元洲眼神危险。

  唐莹咯咯咯笑:“就是打了个照面嘛。他看起来好文弱,全无您的气势,当真能在朝堂上镇住那些大臣吗?”

  虽然是夸奖的话,沈元洲还是眯起眼,十分不满她提及别的男人——他就忘了这是他自己先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皇帝陛下眼神危险的将小姑娘捞起来往内殿走,压着嘴角在她耳边轻声道:“他镇得住镇不住朝臣不必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朕能镇得住你就足够了。”

  “陛下……?”小姑娘窝在他怀里,伸手描绘他的眉目。

  “叫朕什么?”沈元洲眸色黑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该叫我什么?”

  “……夫君。”唐莹眼中是星光闪烁,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夫君,七郎,初元——”

  唇被封住,又一场难舍难分的纠缠。沈元洲将怀中轻喘的小姑娘放在龙chuáng上,含笑挑她的下巴:“你今儿有句话说的没错。”

  小姑娘媚眼如丝,懵懂抬头。

  他俯身,再吻。

  “很香。”

  诱人的滋味怎么尝都尝不够,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从此只被他占有。

  ……

  衣衫凌乱的撒了一地,幔帐无风自动划出波làng,鸳鸯绣枕踢到chuáng尾,龙凤锦被掉出一半在chuáng沿。

  唐莹早已被折腾的昏死过去,沈元洲怜惜的抚摸小姑娘细嫩肌肤上的红痕,喘息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喊宫女送水进来。

  虽是因为禁闭太久情难自禁,今儿却也折腾的太过了。

  侍寝女官容姑姑几乎是qiáng忍着冲皇帝陛下翻白眼的冲动亲自伺候唐莹梳洗。漂亮的小娘子满面红晕,软趴趴的任她动作。偶尔被翻弄时嘤咛一声,连同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面红心跳。

  真是便宜了陛下。容姑姑难得这样嫌弃陛下这个大猪蹄子。

  可惜沈元洲完全没有感觉到女官大人的怨念,反而不满的连声催促:“差不多gān净就得了,让她好生睡一会儿。”

  容姑姑心中冷哼:也不知是哪个狗男人让锦婕妤睡不好的。

  狗男人志得意满的抱着香香软软的美人儿睡回笼觉,只到了寅时末刻还是得苦bī的被叫起来换衣服上朝。看着chuáng上依旧睡得香的小姑娘,沈元洲想了想到底没舍得惊醒她,而是转头吩咐容姑姑等辰时过了再喊她起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