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闺蜜微微瞥了她一下。
邵京脸上有些笑意深长:“那么漂亮啊,真的假的,那回头去看看。”
跟着他来的女人都快黑脸了,刚好电话响,她扭身接电话去了。
邵京看都没看,见席骞听到他的话后,回头过来,他笑问:“怎么了?席总也感兴趣?”
席骞淡薄地瞥了他一眼。
下一秒,温歆又收到他的目光,但她内心还没来得及开心。席骞就道:“你也走吧,我们谈事了。”
温歆微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他:“啊?需要我,离开吗?”
席骞继续打了一杆,而后懒洋洋一笑,摸了支烟点上,眉头也没抬地道:“你又听不懂,在这吸二手烟啊?”
边上的朋友一乐,边打着球,边调侃:“席总今天到底是体贴呢,还是无情啊,还不喜欢女人在场了,这个好像是模特啊,不错的。”
女人边听边站着,似乎还想看看,或者在无声中留下来。
只是转瞬席骞就瞥了眼过来,他没说话,但是一双眼眸中,漆黑又深邃,有些凉薄,似乎里面大刺刺写着几个字:还不走?
她马上微笑一下,走了。
邵京问席骞:“席总这个没看上啊?我看挺好看的啊。”
席骞一边打着球,一边低语:“说事吧,找我gān嘛的?”
邵京马上不敢再耽搁,开口说起工作,毕竟这位他也不是很熟,是拖那位朋友喊来的。
他道:“席氏最近在巴黎那个项目,第二期……”
席骞闻言就瞟他一眼,“这个项目席氏不是大头,昀霆也有份的。”
“我知道。”
“那你还来找我,不找焉昀鸣去。”他挑眉。
邵京笑了笑:“这不席总好说话吗?那焉总也约不出来,说是陪老婆养胎,不出来玩。”
席骞莞尔,没说话,继续打球。
不过,他不觉得他哪里好说话。
……
尤妍回到公司,在包里拿到了那个忘记带去的盒子。
哎,好气,刚刚顾着拿车钥匙,因为没想背包,结果把这玩意落下了。
她悲伤地重新放进去,阖上,而后出去开始工作。
今天一样是工作到很晚,碾着北市的星光回到家,已经凌晨了。
洗漱好,尤妍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躺倒在chuáng上,但刚阖上眼,忽然想起来那条璀璨的项链。
她又爬起来,默默打开包拿出盒子,走到衣帽间里的珠宝柜前,先给它放进去,别被她弄丢了。
弄好了,她才心满意足回去休息。
只是这一夜,尤妍莫名做了个梦,梦中席骞送的不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而是一颗钻戒。
然后,渣男还给她跪地求婚了,关键是,她还答应了。
但是刚求婚没几天,他就依然夜夜在外面làng,很快还被她看到和别的女人一起在俱乐部亲热,玩乐。
然后,他转头主动找她,略表抱歉地说,不想祸害她了,要不要分开什么的。
她气得骂他渣,还想玩的,不想定下来的为什么要招惹她。
最后尤妍在睡梦里气醒了,人茫茫地睁开眼睛时,还鼓着腮帮子。
然后她盯着破晓时分、有些灰蒙蒙的天花板好一会儿,缓过来是做梦,接着人长长松了口气。
天呐,她就是公司倒闭了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何况还结婚。
那渣男像是会结婚的人吗?可不就是梦里那样,换女人如换衣服,早晚会腻。
而且就算结了婚,她估计也是几个月就离吧,反正他这种人,有什么所谓的,离了婚照样美人环绕,夜夜温柔乡。
尤妍埋入枕头中,再次大松口气,是做梦做梦,她没有和席骞在一起,不可能的事,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她心情舒畅地继续睡觉了。
Sixteen的大秀在十二月二十六号。
因为要上场转一圈,所以秀前尤妍的事情就比以前多了不少,各种彩排也要参加。
席骞这几天估摸知道她忙,也没再半夜找她白天约饭什么的。
到了开秀那天,尤妍早早就去了秀场所在的席氏酒店。
大秀下午一点举行,人要提前几小时到。
忙到了大秀开场前,再全妆彩排一次后,外面看秀的人就陆续进场了。
后台秀导在各种招呼模特集合,尤妍只有一件秀服,安排了闭场走,所以没那么忙。
但是她是品牌的人,就还是一直穿梭在忙乱的后台中,帮设计师解决各种突发小问题。
只是中间忙着忙着,助手给她捧来一束花,说不知道谁送的。
尤妍看到那艳红的玫瑰,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人。接过花,她找了找,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张卡片,写着:大秀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