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妍感动,把衣服还给他:“怎么不喊醒我呀,不好意思,老给你找麻烦。”
他漫不经心地接过衣服随手搁在座椅中间,随意道:“喊醒做什么?我愿意陪着。”
“……”
尤妍扭开脸。
她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打开车门,临了了,回头:“你还没吃饭?我请你吃吧,好不好?”
他心一痒,这温柔的语气,还好不好?
不过,舍不得啊,“不用了,这么熟了客气什么。回去休息吧。”
“没事啊。”她声色很轻,完全没什么声,“我过意不去,今天还把你车撞了。”
他笑笑:“不说我都忘了。”
“那走吧。”
“不用了,赶紧上去休息,惹我心疼呢这是。”
“……”
“自己吃点东西,然后吃药再睡。嗯?”
尤妍点头,道了声谢,然后下车:“那你开车小心。”
他慢慢颔首,收回目光,转着方向盘掉头,很快离开了湿漉漉的长街。
尤妍捂捂自己有些发热的脑袋,随后就抱着手臂默默上楼。
她也没吃饭,喉咙疼,只倒了水吃了药就回卧室,在暖和的被窝中沉睡。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深夜。
她翻个身,看着灰暗一片的卧室,迷迷糊糊摸来手机看几点,然后就发现了那条好友添加。
尤妍点了通过,打字回过去:“不好意思,我回来后倒头睡了。”
那头的人稍后回了句没事,问她身体好点了吗?
尤妍还没好太多,不过睡了一觉觉得脑袋不重了,就是喉咙还是疼。
聊了两句,她又收到颜愉的微信。
也是问她身体,她回过去后颜愉就打来了电话和她闲聊。
听她声音说:“还有点哑呢,吃药了吗?”
“吃了,没事,就是刚醒。”
说完,颜愉就顺着问那位诸凡的事:“你俩聊了吗?人长得还可以吧。”
“……”尤妍一笑,“很帅。”
这是真话,外表清隽帅气,性格也不错,温润幽默型的。
那边的颜愉一听,马上道:“他叫诸凡你知道吧?在美国生活的,事业有成的哦。”
尤妍还没开口,那边的人又不遗余力地介绍:“最近是来出差的,他经常会来法国出差。”
“嗯嗯。”
“好像,大你五岁,应该不会太大吧。”
尤妍蓦然想到了席骞,那人大她六岁呢,嗯,这么一对比,诸先生应该是小鲜肉了。
不过想法刚落,尤妍又觉得自己对席骞太狠了,唉,算了算了,差不多吧,两人差不多。
她说:“大是不大,就是我还没想谈呢,姐。”
颜愉马上道:“别啊,这第一眼不挺好的吗?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正经类型的?你不会喜欢席骞那种吧?看你俩关系不错,他可是渣天渣地前任绕法国一圈都不止的,妍妍。”
“……”
被点名的某个人,此刻正在家里。
刚洗漱好从浴室系着浴袍出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墙上的钟,看到快十点了。
他弯身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想要发信息问那个忘不掉又得不到的人,那心尖上的人,看有没有好点。
但是临了了觉得,发信息不准确,她肯定回的好了,没事。
他就打了电话。
不过拨出去,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席骞挂了,人往起居室的酒柜前走去,拿了瓶白酒出来,到卧室里的茶几前坐下,倒了杯酒抿了口后,打开电脑工作。
聿翎这边的事情这两天都处理完了,席氏海外有个项目临时找他。
席氏的特助说:“那老总说这两天可以和您面谈,他人现在不在巴黎,在里昂,又喜欢当面说,所以,席总要不要延迟两天走?”
席骞懒洋洋道:“电话谈就行了。”
“那老总喜欢当面谈。”特助提醒。
席骞一边去摸烟,一边回复:“跟他说,老子不喜欢。”
“……”
咬住烟后,他甩开打火机。
一豆猩红燃起,又被熄灭后,又伸手去拿起酒杯。
喝完重新满了一杯,放下酒瓶时特助就回消息了,“席总,那老总的秘书说要自己和您聊聊,是个中国人,女的。”
席骞看完,手机就响了。
他点了免提,另一只手边敲着烟灰边听着。
一道轻软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喂,席总?”
“嗯。”他边随意应着,边看着电脑中特助发来的那项目的情况。
电话中那女声开始含着一抹笑意:“晚上好啊。席总这两天的飞机要回国吗?那我们现在见个面吃宵夜吧,我和您先谈一下。”
席骞没有马上回复。
那头的女人已经问:“您是住市区还是?席总,我过去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