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鸣霄的一顿骚操作后,村子里已经好久没有迎来这么大的八卦,村里人一个个听的如痴如醉,兴奋的不知所措。
有说顾知青和林知青钻芦苇dàng被撞上的,有说林知青告白不成,跳河威胁的,还有人说顾知青表白遭拒,霸王硬上弓,qiáng吻林知青鼻孔的。
各种版本的谣言传的满村都是,其中甚至有不少,是鸣霄指挥着手下的熊孩子小弟们发出去的。
而此时位于故事中心的两位当事人,则恨不得把自己浑身都包上。
流言实在是再好用不过的东西,上辈子林琴和顾朝阳用这个威胁楚岩,这辈子他们终于能亲自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楚岩好歹是被诬陷,所有的恶名都在他头上,林琴虽然也受影响,不过毕竟是受害人,至少没有人会当面对她指指点点。
但这次不同。
傍晚时分,天色昏暗,小池塘边,孤男寡女。
四个词单看正常,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不正经的女人——林琴每次上工都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想上去跟人理论,又不是村中妇女的对手,最后一气之下gān脆请了病假,缩在屋子里不肯出门。
大队长也由着她,反正不上工就没工分,她不gān正好省了。
大队长不管,知青内部却出了问题,她们的粮食放在一起,林琴不gān活光吃饭,谁都不愿意,大家商议后,gān脆把做饭的地方改到其中两位男知青借住的村民家。
林琴又气又委屈,心里对鸣霄和楚岩的恨意,攀至峰顶。
这天中午,同样满心愤怒的顾朝阳又一次来到了女知青的住处。
林琴正躺在炕上,任由悲伤逆流成河,一见到他跟看到仇人似的,随手抓起枕头、毯子,对着他一通乱砸。
顾朝阳被砸了几下,抓住迎面扔过来的衣服,低声怒吼:“行了,你还有完没完!”
林琴眼眶泛红,恨恨地看着他,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涌出:“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名声怎么会成这样!”
“呵。”顾朝阳冷笑一声,把衣服扔到林琴头上,这是其他女知青换下来的
,因为上工太累,还没来得及洗。林琴的头整个被罩住,差点被上面浓浓的汗味熏晕过去。
不等她再发脾气,顾朝阳讥笑道:“要不是我,你就在河里被淹死了,哪来的命来怪我?”
“你放屁,没有你,楚岩肯定会来救我,到时候计划就成了,弄成现在这副局面全都是你的错。”
顾朝阳懒得跟这个脑子里装粪的女人争辩,他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压抑着的bào怒状态中,被鸣霄坑成那个样子,简直是他的渣生之耻,连带着平时的冷静也维持不住。
他黑着脸,声音嘲讽:“你自己信吗?魏铭箫把我踹进池塘之前,空了一段时间,楚岩要想救你早救了,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林琴心里的想法被人揭穿,脸色煞白,她咬着牙,恶声恶气地说:“你到底来gān什么?”
“想报仇吗?”顾朝阳不再多废话,垂下头和她对视,神色yīn冷。
“怎么报?”
顾朝阳嘴角一扯,想要邪魅一笑,却扯到了嘴上因为鸣霄按头力度太大,磕破的伤口,想到那沾了一嘴的鼻涕水,他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按照原计划,拿下他俩。”顾朝阳声音yīn狠,“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也不用客气,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弄出什么弯弯饶。”
林琴眼神闪烁,如果顾朝阳之前提出这样的计划,她肯定不会同意。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的名声已经全毁,顾朝阳肯定不会同意跟她在一起,如果不能赖上楚岩,能选择的恐怕只有那些鳏夫、地皮、老光棍了。
仔细地在脑中权衡利弊,林琴握紧手,对着顾朝阳坚定点头:“我同意,你就说怎么做吧。”
顾朝阳轻轻一笑,毫不意外。
魏铭箫,本来还想好好哄你一阵儿,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等到他把人玩上手,一定要狠狠羞rǔ她一顿!
两人在屋里密谋的认真,满心满眼都是仇恨,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帘轻轻晃动,一个身影悄悄从院内走出。
魏珍走出小院,小跑到隔壁院墙旁,才停下来轻轻喘气。
她中午注意到顾朝阳的离开,联想到村内的传言,忍不住远远地跟着人过来,到了后发现他
真的是来看林琴,心中的憋闷更重。
想走又不甘心,gān脆躲在外间偷听他们聊天,却没想到,竟然能听到这么大一个秘密。
魏珍咬着下唇,心中的嫉妒和不甘掺在一起不住翻滚。
她喜欢顾朝阳,他斯文、有文化,说起话来彬彬有礼,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