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泪眼汪汪地捂着额头,顾渣男毫无同情心,对抢自己糖的坏妈妈,重重哼了一声:“你倒是跟你面前的女人撕啊、骂她啊、戳她鼻孔、薅她头发啊!”
“就会欺负弱小无助的小孩,哼!”╭(╯^╰)╮
在前面听的一清二楚的卢月晴:“......”
你再说一遍?谁弱小?谁无助?
为了吃巧克力,脸都不要了?
实在太过无语,卢月晴没能在第一时间反驳顾景怡,对面的人以为她还是以前那副德行,撇撇嘴,转头又要继续走。
注意到她嘴角的不屑,新仇旧怨加上小混蛋女儿的拱火,卢月晴理智暂时当机,大步冲过去。
“呀!”她大喊一声,猛地拽住
顾景怡的长发,一把把人薅过来。
╭(⊙o⊙)╮
围观的三兄妹同时惊到变形,顾名亭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马想要进屋找人帮忙。
绡绡伸手拦住他,她之前并没有插手妈妈和这个阿姨的恩怨,不是有什么顾虑,纯粹是懒得管。
毕竟妈妈跟弟弟不一样,她已经是个有反抗能力的大人了,自己不知道回击,绡绡作为一个小孩子,才懒得帮包子呢。
不过不上手归不上手,维护妈妈的战场环境,绡绡还是可以做到哒。
她连身子都没转,一只手按住哥哥,不让对方瞎跑,一双眼紧紧看着前方,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啊,放手,卢月晴你疯了吗?”
头皮被拽的生疼,顾景怡又急又怒,大骂着摆动,试图挣脱。
卢月晴冷哼一声,手上用力,另一只手牢牢拽着她的胳膊。
卢外公彻底发际之前在道上混过,那时候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们夫妻俩因为外婆家里的原因不能常见面,卢月晴就跟在爸爸身边混,身手不说多好,打这么一个娇小姐绰绰有余。
看着顾景怡快要哭出来的脸,卢月晴忽然就理解她闺女了。
她用力把手里的头掰到自己面前,发泄式大骂:
“我忍你个贱人好几年了。老娘年轻时眼瞎,乐意追着顾景扬那狗东西,关你屁事。还老子高攀顾家?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娘踏踏实实啃老,就特么没主动花过你顾家一分钱。”
“就连送你的那些好东西,都是我自己出的钱,你个贱人这边收着我的,那边造我的谣,可把你给牛bī坏了吧,特么的,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她连珠pào一样骂完,把手里的一坨往边上一甩,叉腰运气,声音洪亮,仰天大笑:
“操!真特么慡!”
她闺女说得对,打人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一定很慡!
被甩在一边的顾景怡,露在外面的腿在地面上擦过,留下一片片血痕,她头发杂乱,一手捂着被拽疼的胳膊,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可在场除了顾名亭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感觉,绡绡看了一场大戏,心情颇好地松开制住哥哥的手。
顾名亭立马冲上去,想要扶起小姑姑,这时别墅的大门开
了。
“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一个jīng神瞿烁的老人拄着手杖走出来,面无表情,气势不怒自威。
看到来人,卢月晴和顾名亭下意识乖乖站好,顾景怡则哭得更凶,撕心裂肺地对着老人哀嚎:“爸,你看卢月晴把我打成什么样,你要替我做主啊。”
她用力擦了把眼泪,狠瞪一眼卢月晴,往外撂狠话:“你敢打我,等着吧,这回我一定要告诉三哥,让他跟你离婚!”
“离!现在就离!”卢月晴今天是喝出去了,心里的怨气压住对公公的畏惧,她冷笑着拿出手机,边解锁边对顾景怡放狠话:“今天谁不离,谁是孙子。”
“够了!你们还把没把我放在眼里。”结实的手杖重重砸在地板上,怒意从那沉闷的声响中可见一斑。
明眼人都知道老爷子这回是真的怒了,两个原本针锋相对的女人,老老实实闭上嘴,不敢再多言。
整个庄园因为这一句话霎时安静下来,除了虫鸣和流水声没有半点人声。
顾名琛紧紧挨着姐姐,jīng致的小脸上满是无措,绡绡一手抱着弟弟,一双眼好奇的四处张望,完全不受影响。
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那是一位从发饰到鞋子都十分jīng致得体的老太太,她步态优雅地走到顾爷爷身边,温声道:“好了,医生说过气大伤肝,不要总是发火。”
她说完抬起头,目光从顾景怡身上掠过,落到卢月晴身上,变化虽然微小,但卢月晴能感觉出来那骤然下降的温度。
“景怡先回屋收拾好你自己,待会儿到我屋里来。”老太太声音和缓,语气却不容质疑,顾景怡撅撅嘴,站起身忿忿地跑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