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本以为这个二女儿是个无害的兔子,没想到一张嘴里面全是利齿。
当天晚上回到家,李德厚分开把鸣霄和李茗芯叫入书房,跟前者的对话,毫不意外以李德厚险些被气死告终,直到李茗芯之后走入书房,她爸都一直在大喘气。
看到她进来,李德厚面色稍缓:“芯芯来了,坐吧。”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李茗芯,直看的小女儿神情不安,才叹口气说:“芯芯,你是不是怪爸爸。”
李茗芯没有说话,她的沉默李父早有预料,继续按自己打好的腹稿接着往下说:“爸爸知道你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怪我没有惩罚梁俊鹏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你姐姐拐带着做了那些事。”
“不是二姐拐带的,是我自己。”
“好了,不用解释。”李德厚挥手打断她的话:“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儿,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如果单凭你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茗芯。”李父敛下神色,认真道:“你也大了,家中的事务也该了解一些了。”
“你生在李家,天生便享受高人一等的富贵,但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不付出就享受回报的道理。你拥有了常人穷极一生可能都无法拥有的一切,与此相对你也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你图一时痛快报了仇,那你知不知道,李氏因此多了一个敌人。是,梁家不如李家,所以这次能压下去,但下次呢?总有比李家更qiáng的,你也能如此吗。”
李德厚站起来,一只手轻轻拍在李茗芯的肩上,语重心长道:“享受了好的条件,就要付出代价。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注定有些事不能随心所欲,后天是严太太父亲的80大寿,明天咱们一块儿去,你和她的儿子认识认识。”
“好了,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茗芯走出房门,浑身木然,这些话上辈子父亲从没对她说过,是因为这辈子自己偏离了他的设定吗?所以这是警告还是直截了当的通知?
自己不该有那些反抗的想法,只需要好好的当好棋子,补上他设定好的每一步。
她下意识想找鸣霄寻求帮助,却忽然在门口停住,她呆愣片刻猛地一转身,大步走回自己屋中。
不,她已经给二姐添了太多麻烦,这一次该靠自己解决问题了。
☆
两天的时间,倏尔一瞬。
当天晚上,李家一家人打扮妥当一起坐车去往严太太的父亲,王老爷子家的别墅。
一路上没人说话,鸣霄懒洋洋地靠在车窗边,旁边李茗芯那张郁郁寡欢的脸,在清透的玻璃上一览无遗。
她挑挑眉开始呼叫系统:“柜柜,你觉不觉得李茗芯这两天有点不正常?”
正忙着给自己清理内存的柜柜闻言撇撇嘴,顺口来了一句:“人家顶多这两天不正常,宿主你就没正常过两天。”
“...”鸣霄呵呵一笑:“你刚才说什么?”
柜柜被这一笑吓得虎躯一震,虚拟出一只手在空间里扇了两巴掌,赶紧狗腿道歉:“我说宿主你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鸣霄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这个底线越来越低的人工智障,她托着下巴,无聊的打个呵欠。
最近的日子实在太没意思了,要不过几天回方家住吧,她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正室的排面方景峰还是该有的。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想法,李家几人刚一进入王家别墅,正好跟方家人碰上。
鸣霄看看见到自己跟见鬼似的方景峰,嘴角一勾笑着说:“哎呦,这不是我老公吗,多日不见还有点想念呢。”她转过头对李母说:“择日不如撞日,妈你们今天不用等我了,我回方家。”
她这话一出,方家一家的好心情,直接在宴会没开始时就毁了。
说也没法说,两人毕竟没离婚,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不让儿媳妇回家吧。
思及此,方父方母只好眼不见为净,一个跟李父找生意伙伴jiāo谈,另一个拉着徐母找贵妇姐妹们聊天。
李茗恒见状也离开去找同龄人jiāo际,最后只剩下鸣霄两姐妹和没有狗胆离开的方景峰站在一处。
鸣霄满意地点点头,朝方景峰抬抬下巴:“去给我拿杯酒。”
巴掌的余威犹在,方景峰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的问:“你要喝什么酒?”
“啧。”鸣霄不悦地挑起一侧的眉,嫌弃地上下扫了一眼:“要你有什么用,连我喝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结婚是为了找个大少爷吗,连伺候女人都不会。自己
去拿,找不着我爱喝的就都拿一杯,没用的东西。”
方景峰握紧双手,心里默念:我忍...
“对了,果汁也拿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