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好奇地歪歪头,“对了,我今年二十二,您多大来着?”
徐言:“......”
面前女孩的动作,让他想起当年那个说他“脑袋大、公鸭嗓”的嘴欠小女孩,女孩稚嫩的脸和眼前人艳丽的面孔重合在一起,徐言磨磨后槽牙,脸上的表情险些再次崩盘。
玛德,嘴贱这个东西还特么真是从小跟到大啊!
他努力放平心态,装作脾气温和的老好人一般,再次厚着脸皮跟名绡jiāo谈。
名绡却玩够了,冷淡地转过头,她不知道这人具体有什么意图,但肯定不是简单的见色起意,他眼里的野心藏的倒是挺好,只可惜找错了人,她才懒得配合对方玩什么清贫凤凰男与傲娇大小姐的游戏呢。
徐言继续bībī叨,用一种不至于冷场又不过度热情的方式,尺度掌握的很好,如果换个人可能会对他很有好感,只不过他想攻略的人难度是地狱级别。
18层还要往下的那种。
两人一个说,一个充耳不闻,这“和.谐”的氛围持续没多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东西破裂的声音。
名绡放下手中的盘子,拎起裙摆跑过去看热闹,徐言看她动作利落,像是根本没记住这儿还有个人,咬咬牙也跟在身后
,跑了过去。
门口宾客三三两两站在一起,都朝向大厅中央小声议论,名绡找到哥哥,凑到他身边,探着头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那一脸看热闹的欠儿登样儿,跟小时候一模一样,顾名亭好笑地敲敲她的额头,小声做解说:“看到前面穿白纱裙,比正主还像订婚宴主角的女人了吗?好像是印珍珍,她似乎没有请帖,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东方昊和崔锦雯刚出来,正在跟宾客说话,她可能是癫痫犯了,‘一不小心’把放在桌中间的香槟塔全给碰倒,服务生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碰人家的瓷,趴地大哭,这不,把东方昊给招来了。”
名绡被她哥带着qiáng烈主观猜测的解说逗笑,她看向大厅中间,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双手握住娇小女子的双臂,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人掐断,眉宇间bào躁和怜惜掺杂,像个被抢了屎的可怜二哈。
他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孩,激动吼道:“你为什么会来这,你不是不爱我了吗?”
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激动处还喷出俩鼻涕泡,和着东方昊喷出来的吐沫,颇有一种下雨天更配的感觉。
她用力地挣扎,疯狂甩头,名绡吓得躲在她哥背后,生怕被鼻涕溅到。
“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愿意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我不!”“不”字喷出的一瞬间,名绡感觉印珍珍的脸上好像更加湿润了一点,东方昊紧紧抱住面前的女孩,深情吼叫:“你是来找我的对吗?你是爱我的,不想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才情不自禁跑过来?”
印珍珍的脸上露出三分痛苦、三分挣扎、还有四分决绝,她用力推开东方昊,抱住自己的双臂,身上被倒塌香槟溅湿的裙子紧紧贴在身上,显得特别的单薄可怜。
东方昊走上前,痛心棘手地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印珍珍退后一步,“你不要这样,我、我男朋友会误会的。”
“我不信!”
印珍珍睁着一双水龙头眼,往周围寻觅,名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双眼睛好像在看到她哥时亮了一下。
随后,她眼看着印珍珍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朝她圣洁的哥哥狂奔而来。
卧槽!
名绡来不及多想,转过头看到一直跟着自己的徐言,拽住对方领子,赶在印珍珍到达的前一秒,把人塞进她的怀里。
徐言:“......”
印珍珍:“......”
本想对顾名亭发火的东方昊:“......”
两位主要人物当场蒙bī,周围一片寂静,显然是对故事迷幻的走向摸不着头脑。
名绡看眼前几人半天不说话,苦恼地皱皱眉,最后只好亲自走出来,补上下面的台词。
她先看向东方昊:“印珍珍女士的男朋友就是这位先生。”
说完她又转向印珍珍:“东方昊肯定不会信哒,你得证明你自己。”
“......”印珍珍整个人都在蒙着,没有血色的唇微微颤动,愣愣地问:“怎么证明?”
就等你这句话呢!
名绡一手拽着印珍珍头发让她向后仰,一手按住徐言的头往下压,摆成适合接吻的姿势,两人这回可算是回过神,用力挣动,可他们那点力气哪是名绡的对手,完全没有作用。
眼看着两人的嘴要挨在一块儿,名绡忽然顿住,停止的那一瞬间,她清清楚楚听到有好几道不小的拍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