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忍无可忍,一脚踹在桌子上,“死老头,老子忍你半天,不惜得搭理你,你特么没完了是吧?”
“你......”村支书先是被轰然倒塌的老榆木桌吓了一跳,听到鸣霄的骂声,一双老眼不可思议地瞪大,气堵在嗓子眼,说不出话来。
“你个屁!”鸣霄眉眼中透着嚣张,啐道:“这时候你又公平公正了,你老婆、儿媳妇带着头在人背后扯淡造谣,你咋不管呢?我当你是个长辈,你就给我老实该闭嘴闭嘴,该装聋装聋,你要是真这么喜欢聊天,用不用我改天去公社,把你小儿子跟隔壁村老王家媳妇钻苞米地的事聊聊?”
村支书老脸一红,指着鸣霄半天没说出话。
是气的,也是羞的,因为这事确实是真的。一旦泄露出去,不管他儿子会不会当耍流氓被抓起来,他这支书位置都肯定保不住。
旁边几人也被鸣霄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没想到之后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八卦,一时间,恐惧中还钻出来点吃瓜子喝茶的渴望。
鸣霄骂熄火一个,又看向大队长,她双眼上下一扫,绕是大队长觉得自己还算清正,也不由抖了一下
。
他看看老脸都被摔在地上的支书,咧咧嘴,笑着道:“魏家三丫头肯定是有急事吧,你先用吧,但咱们可说好了,下不为例。”
鸣霄挑挑眉没说话,反正她到时候想用谁也拦不住,大队长装作看不出她的意思,就当对方应下,然后吩咐通讯员把广播打开。
“喂,喂。”鸣霄试了两下音,听到隐约传来的回响,满意一笑,继续对着话筒说:
“九旬老太为何深夜外出?村口阿huáng为何半夜惨叫?苞米地为何屡遭黑手?雪地里为何惊现衣物?连环jī蛋失窃案,究竟是何人所为?嫂子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家中粮食丢失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欲.望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慷慨激昂的广播到这戛然而止,鸣霄给足了话题中人物对号入座的时间,声音懒散地继续说:“大家好,欢迎走进每天一则小八卦,我是主持人魏铭箫。上述故事皆有原型,如有雷同,别怀疑,说的就是你个王八羔子!”
她说到这低笑两声,变脸般地冷道:“这几天有嘴贱造谣的,我也不用你道歉,待会儿来我家一人扇魏红一巴掌,这次的事就算了。别抱侥幸心理,只要我知道这个人,她又没去,那不好意思,我就每天来广播室实名分享一则真人真事。”
“截止到今晚之前,不知道的我管不着,但凡我知道的背后造谣的人,有没来的,那你就完了,我保证不出三天,全村都知道你裤衩啥颜色。”
她跟小孩玩可不是真的只在玩,大人说或做一些背着人的事,或许会防备成人,但对于小孩警惕性却要小得多,村子里这些孩子就是她的小眼线。
有的人不是爱说闲话吗?光说多没意思啊,成为主人公不是更好?
鸣霄说完站起来就走,只给身后愣着张大嘴的一众村gān部,留下一个“酷炫狂拽”的身影。
她离开第一站就是去老魏家,村子不算大,魏红在家里也听的清清楚楚,比起害怕,愤怒和羞耻更多一些。
所以一看到鸣霄进门,她就大骂着扑了上来。
鸣霄二话不说,拽住魏红的领子,按在地上啪啪就是两巴掌,打的魏红整
个人头脑发昏。
她把魏红身上的棉袄一扒,捆在手上,拽着她一只脚脖子朝家里拖去。
到家不久,楚岩也回了家,刚才他正在建房,听见广播后就跑到了广播室,不巧的是鸣霄已经走了,随后他按照对鸣霄的了解又跑到老魏家,没想到还是慢一步。
楚岩微微喘息,大步走到鸣霄面前,担忧道:“支书和大队长为难你了吗?”
躺在地上装死狗的魏红:“......”
你特么看我的样子,咋好意思问她被没被为难?
鸣霄冰冷的神色柔和些许,摇摇头。
楚岩上下打量她,虽然见识过对方的厉害,但是还是不放心,见鸣霄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他神色稍缓,这才注意到被绑着躺在地上的魏红。
楚岩落下的心又高高提起,深邃眉宇间的焦虑隐藏的极深,他小心翼翼地问:“村子里传的那些谣言,你知道了?”
鸣霄点点头,歪头疑惑道:“你也知道了?”
看到她神情没有躲闪和避讳,楚岩松了口气,刚要回答,就听到院门被重重敲响,光听那砰砰的声音,都能感觉到来者不善。
外面有人大声喊:“人呢,给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