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有再多优点,也挡不住他是个残废这件事。
刚来的时候,
林琴对楚岩动过一些小心思,倒不是多喜欢,除了被皮相吸引外,更多则是看他高大健壮,想勾着对方帮自己gān活。
后来在上工时发现他只用一只手,问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这村里人都什么毛病,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她好不容易才从魏珍那知道,他左手残疾。
从那以后,林琴就嫌丢人放弃了。现在顾朝阳提起这事,一想到要和一个残疾结婚,她心里就不舒服。
顾朝阳对这个又蠢又坏的继妹十分了解,一看表情就能猜到她的想法,他哼笑一声,说:“楚岩好歹身体健康,除了那只手不能用,跟正常人没有区别,而且他一只手gān活比人家两只手都快,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实在不行你看看我,为了过好生活,我都愿意去接近魏铭箫那个风一chuī就倒的病鬼,这么一比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林琴惊讶地看他:“你要跟魏铭箫结婚?”
顾朝阳含糊应了一声,没说准话。
实际上这个计划在知青点倒塌时,就已经在他的脑子里有了雏形。
他不愿把时间和生命,làng费在泥土和大粪上。为了养活自己,势必要村里人的帮忙,顾朝阳调查一圈发现,再没有比楚岩这对兄妹更适合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上面的长辈确实管不了他们,而且从平时中午的伙食中能看出,这对兄妹手里一定不缺钱,如果他把魏铭箫勾到手,在这的生活就不需要操心了。
只不过他不准备跟魏铭箫这个乡下丫头结婚,顾朝阳本质上其实跟林琴一样,自视过高,他是一定要回城的,之所以要把林琴拽进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他要走,魏铭箫拦着不让,林琴就是他的助攻,妻子和妹妹,楚岩会选择帮谁,这还用想吗?
顾朝阳和林琴商量了一些细节,一起回到地里。
他们似乎完全没想过有计划失败的可能,好像只要自己一出手,楚岩和鸣霄就会上赶着凑过来似的。
下午正式上工,林琴一边想着中午的谈话,一边漫不经心地在地里撒种,顾朝阳看看楚岩的身影,懊恼的皱起眉。
千算万算,最重要的一点忘了,魏铭箫根本不上工,而他上完一整天工,累都累死了恨
不得沾chuáng就睡,两人根本碰不上面。
只能等林琴这边有进展再说了。
想到这,他推推林琴,视线看向楚岩,示意她赶紧表现。
林琴撅撅嘴,不高兴地走过去,她习惯了男生众星捧月地围着她,哪想到有一天自己要主动勾引一个残废,心里别扭极了。
不过别扭归别扭,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林琴还是调整好表情,娇俏地搭讪:“楚同志,我可不可以跟你一组啊。”
楚岩正单手拿着锄头松土,身上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听到声音转过身,硬朗下颌上的一滴汗啪的掉落在胸前,汗湿的背心贴着标准的倒三角健壮上身,线条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林琴的脸刷的红了,心里那点憋屈不翼而飞,只余遗憾。
太可惜了,眼前的男人要是个健康有正式工作的城里人多好,那样虽然配她还是勉qiáng,但如果对自己好的话,结婚后也不是不能勉qiáng考虑不离婚。
她一边惋惜,一边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一只脚搓搓地面,掐着嗓音仰着脸,小声问:“楚岩同志,你看起来好厉害,我能不能跟你一组啊。”
她嘟着嘴,眨眨眼,坚信楚岩会被她可爱到。
可惜梦境与现实总是相反,楚岩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不耐烦,声音也很冷淡:“这位同志,工作都是大队长安排的,不能随意调换。”
林琴表情一僵,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她不信邪的跺跺脚,又柔柔地说:“大队长说只要咱们两组同意就行。”
她说完看向跟楚岩一组撒种的人,娇蛮道:“同志,可不可以换一下啊。”
她长的好,发脾气时是真讨厌,但做出这种稍稍有些娇蛮的表情时,还是挺可爱的,那位小伙子脸红着挠挠头,傻笑两声应了。
林琴得意地看向楚岩,楚岩表情不变,人家已经同意他反对也没用,gān脆不说话。
等到小伙子离开,林琴立马高兴地蹦到楚岩面前,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楚岩同志,我中午没吃饭,好饿呀,浑身都没力气,能不能让我先歇一会儿,很快的,你先gān,我歇好了就和你一起。”
楚岩擦把汗,低头看她:“这位同志,你身体不舒服,歇一会儿就可以了吗?”
林琴俏皮点头:“可以哒。”
“哦。”楚岩应声,支着锄头站在那,“那行,我陪你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