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没有立即回答,直到把书包和桌柜翻遍,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才坐在椅子上挑起眉:“看来在高成哲手里。”
柜柜听的一头雾水,“宿主你到底在找什么?”
“情书啊。”鸣霄坐在书桌前,用力掰开高云哲写着少年心事的密码本,笑容里带着讽刺,“那上面字迹跟我的不同,我本来是要留着当证据给老师看的,结果一个不留神东西不翼而飞,你说它能在哪?”
能在哪?
既然不在高成哲这,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那应该是......
“妈的。”顺着宿主的思维理清,柜柜骂出一句脏话。
这都是什么颅内灌屎的狗东西。
它还要再说话
,这时楼道内已经传来声音,鸣霄站起身往外走,高父抱着因为被拖拽而浑身láng藉的儿子,鸣霄看看他身上的擦伤,心里好笑。
她演技不好,装不出什么愧疚的样子,只好低着头小声道:“叔叔、阿姨对不起,我力气不够大,又担心高成哲一个人昏在那危险,只能先把人拖回来。”
两位家长是有些不悦,但这事鸣霄出发点是对的,他们也确实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面色僵硬地点点头表示没事。
高成哲这会儿已经有了悠悠转醒的迹象,夫妻俩赶紧把人放到chuáng上,小声叫他:“小哲,怎么样。”
他睁开眼,一眼看到站在父母身后的鸣霄,先是迷茫后是惊怒,刚想要出声告状,就看到满脸是伤的女孩轻笑着朝自己举起一个本子。
高成哲眸光一闪,重重喘了几下,那是他的日记,几乎每一页都诉说着他对心中少女的爱恋,他不知道鸣霄的意思,但能肯定那笑容里面绝没有善意。
鸣霄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的神色,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唇前。
你竟敢威胁我!
高成哲握紧拳,眼神冒火。
鸣霄不搭理他,扯扯嘴角开口道:“叔叔、阿姨,高成哲既然醒了那我就走了。”她说完朝chuáng上的人笑笑,“高成哲你下次跟人打球小心点啊,这次被砸晕碰巧被我看见,下次...”
“可就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满含深意,配上她不怀好意的眼神,高成哲背后无端窜起一阵凉意,像是被猛shòu盯上一样。
鸣霄打完招呼,又暗搓搓敲打玩高成哲,利索退场。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小城的路上行人极少,夜晚舒适的凉风chuī过,身体放松后,身上的痛意一齐涌上。
“嘶。”鸣霄缩缩脖子,看看周围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药店还开不开门。”
这会儿刚过千禧年,小城也不发达,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药店,只有一些个人诊所,这个时间,开的可能性真不大。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鸣霄转了几个,果然没有开的。她本来打算自己处理一下,回家吃点饭睡觉,没准备再回医院陪chuáng,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回去了。
往回走时路过一家很大的门市房,这
里是一个神奇之地,从孔洺莦有记忆起,曾换过不下五次主人,经历过饭店、服装店等多次改装,无一例外以赔钱告终。
风水不好到远近闻名,方圆百里根本没有勇士敢继续租,距离上一个饭店破产到现在,已经空了将近半年,这会儿看这样子似乎又被人租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
不知道冤大头是不是感应到有人叫他,屋门被从里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来,正好看到鸣霄,本就凶恶的眉眼,紧紧拧在一起,带着不好惹的煞气。
“那小孩你等会儿。”男人忽然出声,声音跟人一样,又沉又凶。
“......”鸣霄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体差距,在待会儿是奔跑还是飞奔之间艰难抉择了一下,不等他动作,门后又出来一个矮小身影,凶恶男人转过头,对前者说:
“儿子,上楼拿一瓶跌打损伤的药,给那小孩。”
“......”鸣霄跃跃欲试的脚步顿住,稀奇地眨眨眼,那男人却没再说话,拿着张纸蘸着浆糊往门上贴。
先前的小个子很快去而复返,拿着一小瓶药走过来。
这么一接近倒不显得那么矮了,但也不高,至少洺莦看他要微微垂下眼。
少年长的很好看,是纯粹的英俊,唇紧紧抿着,以后长开了,肯定是那种老gān部类型的帅哥。
不过因为现在年纪不大,看起来认真严肃中还带着几分可爱。
他板着脸把药递给洺莦,仔细说明:“脸上的伤抹上就可以,身上的伤要是想好的快一点,要用力揉开,一天两次,三、四天就能好。”
他的样子特别认真,鸣霄看着觉得好笑,还跟柜柜说:“这小孩可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