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向齐雨溪,声音冷淡下来,“毕竟我可是给你写了情书呢。”
齐雨溪低着头看不到她此时的神情,也不知道孔洺莦早已经知晓那封情书是她写的,只以为对方借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向荆逸表白。
她又羞又怒,隐隐还带着点不屑,荆逸早知道那是自己写的,孔洺莦这么说,不过是自取其rǔ罢了,荆逸才不会......
“齐雨溪,我们有事要说,你先走吧。”
齐雨溪猛地抬起头,瞪大眼,她笃定荆逸不会理鸣霄,却没想到自己爱慕的少年会当场用话给了她一巴掌。
“荆逸,你......”
荆逸看着鸣霄越来越冷的神色,心里浮上一层焦急,因为害怕对方乱说,只好不耐烦地撵人:“你快走,不要再缠着我了!”
“你、我再也不理你了,大坏蛋。”齐雨溪大哭着piapia跑远,脚丫子拍在地面的声音,像只飞奔扑食的鸭子。
鸣霄忍了又
忍,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这颗热心肠,高声提醒:“齐同学没用的,你就是把鞋拍进地底,荆逸也不可能去追你,何必给自己加这个戏呢,路在脚下,可以踩踏,请勿伤害!”
看到齐雨溪在自己的提醒下差点崴脚摔倒,险些爬行回家的动作,鸣霄满意地摸摸胸前,骄傲地对柜柜说:
“这条红领巾,终究是没有错付给我!”
柜柜:“......”
但这短暂的人性,终于还是错付了。
荆逸深吸一口气,声音冷淡:“你......”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险些把单薄的少年扇倒在地,荆逸捂住迅速肿起的脸颊,看向鸣霄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全无理智的疯子。
鸣霄上前拽住他的领子,垂下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情绪,空洞危险,荆逸瞳孔一缩,qiáng自镇定,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拿回我的东西。”
“什么......”
啪,又是一巴掌。
“你知道的,被你拿走的情书。”
“我......”
啪!
荆逸从小父母离异,不负责任的父亲不给抚养费,是母亲一点点把他抚养长大,可即使家境贫寒,凭借着优越的学习能力还有出众长相,他一直都是邻里、师生的宠儿,从没受过这样的屈rǔ。
他愤怒的喘着粗气,眼神带刀,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鸣霄轻蔑地笑笑,懒得跟他多纠缠,直接撕破他内心的虚荣:“收起你那副嘴脸,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了?是个女生就得喜欢你、崇拜你,你一边不屑一边享受人家的追捧,回过头还要嘲笑人家的肤浅。”
“感情就宁最高尚,没看上齐雨溪的长相,但被人家那颗写情书不敢认,任由别人被冤枉的美丽心灵吸引?那宁很棒棒哦,怪不得偷情书呢,是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被bào露出来,当众丢脸吧。你俩还真是婊.子配狗,就差高成哲个鳖呢。”
荆逸就像是被人摘下一层遮羞布,以往的清高、自傲被鸣霄的话贬的一文不值,他眼眶泛红,怒到极致,胸口急促浮动,大力挣扎。
你还别说,真被他挣动了,荆逸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击,也顾不上自己一直以来给自己艹的清冷人设,他现在只想打死这个侮rǔ他“高尚”品格和“感人”爱情
的女人。
鸣霄多一眼都没给他,一脚踹在膝窝,踩在他背上,放最后一句狠话:“现在把情书给我,要不然我就把事捅到你妈面前。”
荆逸挣扎的动作终于停下。
所有青chūn疼痛文的男主都要有一个悲惨的原生家庭,荆逸的母亲因为他父亲出轨受了很大刺激,对这唯一的儿子视若珍宝,占有欲极qiáng,要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怕是能闹到齐雨溪颜面尽失。
作为男主角注定不能轻易屈服,荆逸以没随身携带为由想要拖,鸣霄gān脆提出跟他回家。
她是没心情跟这帮垃圾一直扯的,早解决早完事,自己怎么方便怎么来,至于你们怎么样,谁管啊?
荆逸无法,只好回家拿出情书jiāo给鸣霄,看他那样子好像还想威胁两句,鸣霄压根不理,照肚子上一拳把人gān到消音,转身就走。
现在已经不早了,她匆忙赶到打印社复印了一百份,又拿出昨天从高成哲那顺过来的齐雨溪的作文同样复印一百份,还当场打了一份激情演讲稿复印,拿着三百份沉重的“真相”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鸣霄全副武装,蒙的妈都不认识,趁着自己班和齐雨溪班开门,闯进去每班各扔三十份。
剩下的,她迎着朝阳,站在入校必过的大道上,挑眼熟的同学,逢人就塞一份。
这些幸运儿中,就有高成哲,他被鸣霄那一扳手弄的一肚子火,想要报仇,偏偏赶上正主请假,一大早来上学又被个黑衣蒙面人乱塞小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