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她扔下手中的东西,准备去洗漱休息,房门忽然被敲响,打
开门,楼下的邻居穿着睡衣一脸愤怒。
鸣霄可不怕,神情自然地道歉:“对不起,家里有点家事,已经结束了。”
邻居看到鸣霄脸上的青紫,顿了一下,只好扔下一句“大晚上的我们也要休息,下次注意”就面色尴尬地走了。
至于对方是真的大度,还是因为愧疚不好意思多说,鸣霄也不在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如果指望别人薛定谔的善意活着,那还不如早点去死,看看下辈子能不能投个好胎。
她洗完澡,呲牙咧嘴的在柜柜的指点下上好药,用皮带扣住孔大qiáng的脖子,把人拴在厨房门上。
想睡chuáng?
狗,就要有做狗的样子。
你配吗?
这一晚上活动太过丰富,鸣霄一觉睡到第二天10点才醒,要不是胃里巨大的空虚感,她还能再睡。
打理好自己,从蒋芸钱包中的500块钱里抽出两张,这是她们家这个月的全部家当,剩下的钱全被孔大qiáng拿去喝酒。
看着手里两张票票,鸣霄终于想起昨天忘记要钱的悲惨事实,把东西揣好,默默规划好一天的行程,她出门坐车去往医院。
至于厨房门拴着的人。
对不起,她只训狗不养狗,等养狗人回来再说吧。╮(﹀_﹀)╭
来到医院,蒋芸已经醒了,母女俩之间没什么话,倒是蒋芸看到女儿脸上的伤,露出自责痛苦的神情,鸣霄没搭理她,叫来医生检查完,付好钱带人离开。
两人回到家中,蒋芸看到绑在厨房门上的丈夫,瞪大了眼,因为鸣霄一直没给他松开,他憋不住尿在裤子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气息。
孔大qiáng看到蒋芸像是找回了自我,扯着嗓子喊:“你个傻bī,看你妈啥呢,还他妈不来给我松开?”
蒋芸被骂惯了,对他的声音早就形成了条件反she,抖了一下,下意识就要上前松绑。
鸣霄感觉到心里的bào力因子在翻滚,一把拽住她,解开拴住孔大qiáng脖子的皮鞭,对着人又是一顿猛抽。
打完人,她转过头把皮带塞到蒋芸手里,朝她抬抬下巴,“去打他。”
“不。”蒋芸下意识摇头拒绝,醒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斥责,“莦莦你怎么可以...”
之后的话,在对上女儿猩红的眼时戛然而止
,她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扔掉手里的皮带抱头蹲在地上,“不,不要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作孽呦。
柜柜看的深深叹口气。
鸣霄愣了一下,吐出口气,走到蒋芸身边蹲下,她一只手抚在母亲的背上,感受到更加剧烈的颤抖,在她耳边轻声哄劝:
“妈,别怕,是我。孔大qiáng已经伤不了我们了,你看啊,他现在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猪。”
蒋芸松开捂着头的手,像只乌guī一样缓缓抬起头,看到不可一世的丈夫像条臭虫一样,在地上翻滚哀嚎,满身láng狈。
她眼神闪烁着,浮上一层亮色,鸣霄满意地笑笑,再次把皮带塞到她手里,赶在对方又要扔掉之前,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记不记得上次家里修水管,那人以次充好,你上去跟人理论,结果我爸嫌你吵闹丢人,当着外人的面反手给你一巴掌。”
“你不恨吗?家里欠的债,是你一个人还的,双方的老人,靠你一个人养。这么多年,这个家全靠你一个人撑起来,这人不仅帮不上忙,还对你非打即骂。”
“你的女儿跟你一样懦弱无能,不仅在家里被打,到了学校还被人欺凌侮rǔ。妈,你知道吗,昨天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我就能一刀砍在爸的头上,看他脑浆迸裂。”
“你不动手,我去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好想弄死他啊。”
“啊。”蒋芸尖叫出声,握紧皮带冲上去,疯了一般地抽打她曾畏惧如虎的丈夫,整个人状若癫狂。
鸣霄站起身,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环胸静静观望。
柜柜被她吓得,整个统默默往空间里缩成一团。
嘤......太可怕了,本以为上个世界的熊孩子就够可怕了,没想到jīng神有病病版的宿主更可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蒋芸才用尽力气,脱力倒在地上,鸣霄走过去被她一把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对,是妈妈没用,不要脏了你的手,有妈妈在,妈都可以做......”
gān瘦显老的女人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摇着头,说话颠三倒四,鸣霄却听得明白。
她回抱过去,没有说话。
母女两人相拥良久,直到蒋芸情绪稳定才分开。
她擦gān眼泪,
神色复杂地看看地上的男人,又转过头起身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