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她说着眼神飘忽,两只手指装作不经意地前伸,熟练地搓了搓。
张远平看着那快要怼进自己眼睛里的手,险些气的掀桌。
他忍了又忍,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咬着牙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五百两,见.....”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噌地一下把银票揣进怀里,动作快的几乎出现残影。确保东西放好后,她柔柔福了一礼,恭敬道:“大堂嘈杂,烦请客人楼上雅间稍坐片刻,奴这便去请我家老板。”
张远平:“......”
他可算知道燕chūn阁这几年为什么发展的不温不火了,这狗比黑店前后、钱厚两张嘴脸,光踏马靠讹人就能开张吃三年!
气归气,但总算达到了见人的初步目的,张远平自我安慰着跟女子走上楼,在一间布置jīng美的房间坐下,还没等心情缓和过来,就听到门外传来女子清悦的笑声:“嘻嘻,等我跟姑娘禀报完钱的来源,给你买两匹好料子做几件衣服。”
紧接着一道低沉中带着一丝宠溺的声音淡淡道:“不必,明日玉颜阁上新抢购,我去帮你多买些回来。”
“不要,听我的。”女子声音娇嗔,“你给我买了那么多新品还没用呢,这些钱都是从冤大头那骗来的,一点不费事,你再推拒我就生气啦!”
张远平:“......”
但凡你们特么的是个人,都得记着走远点再说实话。
(ノ-_-)ノ~┻━┻
张远平气的胸口翻腾,第一次对自己二十多年的养气功夫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他闭着眼在心里默念心法,大概过
了一炷香的时间,门被从外推开,张远平应声看去,一瞬间几乎被晃了神。
进来的是一位极美的女子,娇肤似雪、美眸流盼,着一件样式简单的素色对襟襦裙,却不显单薄,反衬出悠闲轻灵之感。那副飘逸清绝之态,让人心里恍然生出一种凡夫俗子如他,与其同处一室都是一种亵渎之感。
鸣霄皱眉看着眼前呆愣愣瞅着自己的人,迟疑片刻悄声问柜柜:“他......不是被骗了五百两就傻了吧,心理素质这么差?”
柜柜也严肃地看看对方,点点头认真吩咐鸣霄:“看样子是了,宿主你待会儿说话注意点分寸,牢记江墨衡的教训,好不容易又逮着个肥羊,这回咱们边养边宰。”
鸣霄在脑海中认真应下,脸上换上一个灿烂的笑,轻声道:“公子请坐。”
她不笑时清艳,笑时更显容色艳丽,险些又晃得张远平失了神。不过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少将军,自制能力还是可以的,他很快稳定心神,在心里思索鸣霄的来意。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燕chūn阁的老板知道手下人得罪了自己,特意送过来赔罪的?
张远平看着眼前的美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不错。燕chūn阁的老板能把摊子铺的这么大。定是有一定人脉,自己又没有刻意遮掩,想来对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一个小小商人知道得罪了自己,肯定要想尽办法道歉赔礼。
想到这,张远平看着鸣霄的眼睛里,瞬间呈现出三分讥讽,三分不屑和四分轻浮的扇形图。
这老板倒是好算计,可他张远平又岂是贪花好色之徒,不过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便想打发了自己?
简直天真的可笑。
他哼笑一声,一只手轻抚衣袖,傲慢地对鸣霄说:“你们老板呢,把他叫来。”
“......”鸣霄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到柜柜的“边养边宰”理论,她没有纠正,而是挑挑眉道:“你有事可以跟我说。”
张远平被她没有敬称的句式勾起一丝不悦。他打量着鸣霄,惋惜地摇摇头。
竟然如此不通礼节,真是白瞎了这副绝世美貌。
他心中轻蔑之意更甚,伸出一只手拉住鸣霄就要把她拽到自己腿上。
鸣霄眼疾
手快皱眉避过,张远平登时大怒,欲擒故纵这一套,平时玩玩还行,可现在他根本没心情,于是张远平一拍桌怒道:“还不乖乖过来伺候,难不成你以为惹恼了我,你们老板还会冒着得罪我的危险,保住你不成?”
“卧槽!宿主他竟然觊觎你的身子!下贱!”
柜柜jīng神一振,迅速虚拟出一堆瓜子、薯片、橙汁、汽水,点燃一支虚拟烟乖巧蹲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义愤填膺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鸣霄打量着张远平一脸“尔等贱婢还不上前跪舔”的霸总表情,意味深长的摸摸下巴,对柜柜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来时的人生目标?”
“啥呀。”柜柜一手抽烟,一手嗑瓜子,忙里抽空问道。
鸣霄朝张远平温柔一笑,看着对方快翘上天的下巴,轻快回道: